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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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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回找不到-明还严重,依萱的情绪几乎是悲观到了极点;更可怜的是,她经常不吃不喝地守在潘宅外。
她要自己坚强,但消极的心绪像个恶魔般啃噬着她,使她面对未来的勇气时好时坏地左右她。
她用很多的时间祈祷,这是她目前所能做的事。
被正彦拒绝后,她更茫然了。突然她心一惊,突来的门铃声令她回到现实。
从窥视孔看出去,她很意外,找她的是周秘书。
周秘书行色匆匆地掩上门。他还看看窥视孔,确定有没有被跟踪。
他又走向大窗,看看有无可疑的人。
看他小心的样子,依萱才知道她一直低估了潘夫人对他们的“关心”
依萱请他坐下,礼貌地奉上茶。她并不确定他是站在哪一边的人。
他喝了口水说:“我本想打电话,但我想想,也许你的电话也被监听。”
“没那么严重吧”依萱也把音量压得很低。
“总是要预防啊,潘夫人这次可是卯上你了。”周秘书表情很严肃地说。
“我也不愿意啊,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面对她了。”依萱镇定地说。
“我只见到老板一眼,我感觉得到他要我通知你。其实潘夫人很狡猾,她认为你不会想到老板还是会被安置在家里,所以自那晚从台南回来后,他就在潘宅了。”周秘书小声地说,也许是担心这屋里有针孔摄影机或窃听器,因而他选在角落里坐着。
“他伤势严重吗?”这是依萱迫不及待想知道的事。如果知道他很好,而命运又非拆散他们不可,她会选择自我疗伤的。
“因为潘氏非常保密,我无法判断老板的伤严不严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一点。”周秘书无奈地说。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他人在哪里,我已心满意足了,至少我不用像大海捞针一样摸索。”依萱向他点头致谢。
“还有一点很重要。潘小姐交代我订购飞往加拿大的机票,我猜想也许她们要等老板情况稳定后,带他到温哥华的家。”周秘书提醒地说。
依萱先是一愣,才恍惚地道谢。
周秘书起身告辞,依萱送他至电梯口,就在他转头向她挥手时,电梯门一开,冷不防地跟来看依萱的沈姐撞个满怀。
沈姐拿在手上的泡面、零食洒了一地。
“赶死啊!冒失鬼!”沈姐凶巴巴地骂他。
“对不起,对不起!”周秘书猛道歉,赶快捡起地上的东西。
把东西交还沈姐时,他们的眼光不经意地碰触,沈姐被电到了。
“算了,算了,下次小心点。”沈姐缓下口气说。
“是,我会小心的,两位小姐再见。”周秘书边说话边走向电梯,要命的快速电梯,他又狼狈地被电梯门夹了一下。
依萱和沈姐笑着进了门。
“那个人是谁啊?莽莽撞撞的。”沈姐不屑地说。
“是-明的秘书。”依萱瞅着她的表情回答。
“-明的秘书?他找你做什么?又来威胁你吗?”沈姐的侠女情怀又出现了。
“不是啦。”依萱说,简短地把周秘书的话说了一遍。“那你的动作要快,真到了加拿大,你们两个就准备痛苦一辈子。”沈姐同情地说。
“我真的不知怎么办啊,她们防着我。”依萱情绪紊乱地嚷。
“沈姐想了一会才说:“只有找那个正彦了。就是阿迪的哥哥,欣欣常跟我提起。”
“我们找过他了,他不愿帮忙。”依萱幽幽地说。
“再找他,我想他会帮忙的。”沈姐自信地说,她早听欣欣谈过他暗恋依萱的事了。
依萱虽然极不愿意找正彦,但只要有希望,她只好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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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欣欣的联系,正彦答应再见依萱,但他要求在依萱的公寓见面,他说这样说话较方便。
约好见面的那一天,依萱浑身不对劲,她怕自己应付不了,她真的不知道正彦一直爱着她。
她左右摆动着身体,希望自己放松心情,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又何况正彦是个正人君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正彦准时到依萱的住处,很公式化的寒暄后,两个人一直静默着,谁都不愿先开口。
“潘玲最近好吗?”依萱耐不住性子问。
“我想你不会是想跟我谈她吧?”正彦直视着她,眼里浮着一层柔情。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正彦,我还是跟上次一样的请求,求你帮我,我已经知道-明就在潘宅,但我要见他,需要你的协助。”依萱委婉地说。
“依萱,你知道吗?我可以照顾你,给你安定的生活,我一直爱着你的,我朝思暮想的都是你。”正彦说出了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
依萱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已娶了潘玲,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她的胃开始翻搅,她几乎不认识他了。
“我知道你在想着潘玲,我对不起她,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不该昧着良心娶她。”正彦惭愧又悔恨地说。
“你先告诉我-明的伤吧。”依萱不想对他的表白有任何的反应,那不是她的目的。
“他的年纪大你这么多,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他?”正彦抓着依萱的手问。
依萱甩开他的手,眼中的怒意直逼正彦。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请便,你侮辱了我跟-明。”依萱怒斥。
“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做给你看的,我不会输给那个老头子,何况他现在行动不便。”正彦说着,一步步靠近依萱。
“你走!你滚出去!”依萱大声叫着。
“不,我不走,我要你答应跟我走!”正彦疯了似地把依萱逼进了墙角。
“你要做什么?!”她惊慌地问。
依萱看着兽性大发的正彦,打着他、推着他,哭喊着要他走开。
一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大花瓶,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她的哭闹更激怒了正彦,他抓住她,俯下脸强吻着她,她挣扎着,正彦竟要剥开她的衣服,她放声尖叫,使尽全身力量挣脱出一只手,狠狠地往他的嘴巴掴下两巴掌,并往他的**一踢。
“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及**的剧痛,打醒了正彦。他定定地看着她,她惨白的脸上有着苦苦哀求,她求他放过她。
他突然失控地放声大叫,扑在依萱的身上,痛苦地呐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我?我受不了潘玲那种雍容华贵的压力,我只要个像你一样的女人陪我!”
依萱心软地让他发泄心中的情绪。她吃过的苦太多,她可以体恤他的,谁教命运把他们圈在一起呢?
依萱推开他,让他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刚才的事像一场短暂的噩梦,让彼此都吓了一跳。依萱调整着心情说:
“其实,你很爱潘玲的,只是你逃避着这份爱。你害怕旁人取笑你,你不愿背上贪图她财富的黑锅;而偏偏你跟她又真的是奉父母之命而交往的。”依萱分析着他的感受,也许是她跟-明的苦让她思想成熟了很多。
正彦苦笑着,不认同地摇头。窗边飞来了几只小鸟,他失神地望着它们。
“你仔细想想吧,你跟潘玲是有爱的。至于对我,可能是我刚好是你欣赏的那一型,而我又一直拒绝你,让你产生想得到的欲望吧。”依萱不避讳地说。
“你改变了很多,分析得很透彻。”正彦说着,整个人靠进沙发里。
“吃太多苦了吧。吃苦会让人成长的,尤其是女人。”依萱也看着那几只啾啾的鸟儿。
正彦望着痴情的依萱,他知道他无法取代-明。他缓缓地吐了口气。
“那场车祸伤了我岳父左半部神经,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仍需复健一阵子才可能完全复元。颜面神经也受了伤,暂时无法说话。”正彦详细说着-明的情形。
“要多久才会康复呢?”依萱焦急地问。
“这很难说。医生说因人而异,但我想,没有你,他要完全复元很难。”正彦坦白地说,他终于了解依萱对爱的执着,如果他早知道,就不会做出刚才的傻事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他就有希望。”依萱热切地望着正彦。她再见不到-明,真要熬不下去了。
“我只能做到这里,他们已准备到加拿大养病了。”正彦摊摊手说。
依萱恳求着他,她激动地跪在地上。
“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正彦赶紧扶她。
“不,除非你答应帮我!”依萱固执地说。
“唉!你这是何苦呢?”正彦别过头。
“你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依萱还是求着他。
“我怎么帮你呢?我也没办法把他弄出来啊。”
“不会太麻烦的,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可以了。”依萱打起精神说。
“起来吧。”正彦要扶起依萱。
“你答应帮我了吗?”依萱眼中燃起希望。
正彦为难地揪着眉,思考一会才开口:
“是你感动了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爱过你。”正彦扶起了依萱。
“谢谢你。”依萱主动地抱住正彦。
阳光失去了刺眼的光芒,日落的空中笼罩着一片微风轻飘的舒爽,窗楼上的鸟儿展翅一飞,它们随着大批的鸟群飞向天空,依萱抬起头,跟着正彦望向看得见夕阳的天空。
他们更进一步了解了对方,纠葛多年的感情终于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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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啦?谁打你?”潘玲望着正彦脸颊上清楚的五指印问。
“没什么。”正彦想要敷衍过去。
潘玲拉住他,眼睛水亮地看着他,她的凝视仿佛可以看穿他心灵深处。
“真的没什么?”潘玲痴情地问,她倒希望正彦能找个藉口打发她,就像他经常晚归的千百个理由。
“真的没什么。”正彦认真地说,用肯定的眼神回望他“没什么就好。”潘玲微笑地说。
正彦望着潘玲。她永远是那么明艳动人,而为什么就是激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涟漪呢?
真的是压力使他逃避对她的爱吗?还是她太完美了,让他不敢去爱她?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就这样拿着酒瓶猛灌,辛辣的酒精麻醉着他,他揪着眉,决定好好地思考他的爱。
潘玲把水龙头的水开着,噙着泪;她看得出来正彦脸上的手印是女人的手,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又吵又闹吗?
她曾发誓要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也许连这个誓言也无法遵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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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萱去看母亲,她不知道这次独自去找-明会不会有危险,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许这是最后一面。
不知是岁月的无情还是太孤独的关系,母亲看起来老了好多好多,跟昔日精明能干的感觉完全不同。
母亲已不再东奔西跑,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依萱能幸福,不然她将遗憾终身。
“妈,您不找个老伴陪您吗?”依萱关心地问。
“算了吧,兜了一圈,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也许注定要孤独的,年轻时不懂得珍惜,现在也只能认命了。”
“妈,您不是那么悲观的。”
“好了,妈年纪大了,还是你的事要紧,找到那位潘先生了吗?”
依萱本想转移话题,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快了。”
“真的啊?他老婆想开了吗?”
“大概是吧。”依萱心虚地回答。
她们愉快聊着,依萱一直望着母亲,她想多看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