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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绍刚一觉睡下便一直到午后才醒来。其实他根本不想醒,还恨不得能继续睡它个三天三夜,偏偏冷淇涓那丫头死也不放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房来催他起来吃午餐,硬是把他从那软绵绵的被窝中给拉起来。
“拜托,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仇绍刚虽已坐起,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天知道他真的困死了!
那丫头一脸愠色,没好气的反唇相讥“睡睡睡,你和大哥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他睡你也睡,没有一个肯起来陪陪我。”一张嘴噘得快顶上天了。
“大——小——姐,难道你就不能出去找点事情做,非得来烦我不可吗?]
“你都知道我是大小姐了,除了吃喝拉撒睡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过——”眼睛突然转亮“我终于找到一件可以做的事了。”那件事肯定很令她得意。
“那你就快去做呀,还等什么?”他巴不得她赶快走,好重新躺回床上睡大觉。
冷淇涓孩子气的笑起来,得意地道:“那件事就是伺候你吃饭。”
仇绍刚差点没哭出来“噢!拜托,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冷淇涓生气的瞪他,泫然欲泣的道:“原来你骗我?昨天你说能被我烦是你的荣幸,可现在——你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满嘴的胡说八道,我讨厌你。”说完哭跑着出去。
“冶姑——”他懊恼的将脸埋入被子里。天可怜见,昨天自己是开玩笑的,哪理知道她居然认真起来了?
“怎么回事?”
仇绍刚猛地抬头,撞上冷青峰质问的眸光。
“冷姑娘她——大概误会我昨天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昨天?什么话?”
仇绍刚重重的撇了唇“能被这么可爱的姑娘烦一辈子是仇某的荣幸!她大概以为——”
原来是这句话!自己昨天也因这句话发了顿脾气,今儿个——看来不是自己多心,淇涓那丫头真的喜欢上这小子了!冷青峰若有所思的在桌边坐下。
“你不喜欢她?]冷青峰在思索片刻后直言地问。
仇绍刚已披上外衣下了床,正想坐下,被他这突来的话问得怔住。
“我——”他也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她,反正也不讨厌就是了“我不知道。”
冷青峰用很严肃的口吻续道:“我看得出来那丫头很喜欢你,如果——”
这话题太敏感了,虽然自己并不讨厌她,但也不代表愿意娶她呀!仇绍刚叫起来“喂!你别乱点鸳鸯谱啊!” “你不喜欢她?”问这话时的眼神怪得一塌胡涂!
他右边的那只眼睛闪着某种期待,好像希望那小子能够拒绝似的,但左边那只——喔喔!那光芒是危险的,仇绍刚大概只看到这只——只要他敢说一个下字就会不得好死的——眼睛!才会吓得支支吾吾,语不成辞。
“我不是她可是我]
“你的意思究竟如何?]冷青峰厉声厉气的说。
他刚刚已经考虑过整件事情。也许只要把他们撮合在一块儿,就能杜绝自己继续沉沦下去,就能消除体内所有龌龊、可耻的情愫,日子过起来也许不会再有挣扎、痛苦,他要还自己一颗“洁净]的心灵。
“我——”仇绍刚在思考一些可以搪塞的理由,他不是不喜欢冷淇涓,而是和她之间没有那种“感觉”对,就是感觉,和她在一起不曾脸红心跳,反而和这英俊潇洒、壮硕魁梧的高个子——他仍记得与他坐在马上彼此贴着胸的那种感觉——噢!又来了,心又开始狂跳起来,那股燥热又窜上脸颊,噢!仇绍刚你疯了?你的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他是个男人哪!难道有断袖之癖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噢!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垮了下来,一张比姑娘家还要漂亮的脸蛋顿时扭得乱七八糟。
[请回答我的问题。]语气带着强迫性。
“冷大哥,我——”他无法正视冷青峰那咄咄逼人的眸光,藉拉椅子坐下的动作岔开目光“我觉得现在谈这种事不合时宜,第一,我年纪尚轻:第二,父仇未报:第三,我是个无业游民,若娶了冷大小姐恐怕得连累她陪我一块儿饿肚子。]
冷青峰的双眸闪过一丝痛楚“只要你不是嫌弃那丫头,一切都好办。你今年几岁?]
仇绍刚顿了顿,照实说:“十八。”
“十八成家不算早,至于事业,只要你娶了那丫头,卧虎堡有一半是你的,还怕没饭吃?”
卧虎堡?一半?那不是——发了?这的确是个十分诱人的条件,可他不稀罕!
冷青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续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其实我早已派人去请马叔了,一切真相等马叔来了之后就会明了,报仇的事我会帮你。]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早知道就不用偷溜,也不会像个呆瓜似的在卧虎堡内走了一晚上!但到这个他的心里就有气,语气也不知不觉中变坏“反正你就是耍我耍上瘾了,什么事都让我最后一个知道,我告诉你,报仇的事不用你帮,我自己会解决。]
冷青峰冷哼一声“如果我告诉你那挥着黄旗的骑兵是哈尔王的亲信兵呢?]
“哈——]仇绍刚惊愕的睁着一对大眼睛。
“这就是我不让你上王府的原因,我不想你白白去送死,但是现在,我要跟你条件交换。”
“条件交换?”
“这件事既然扯上哈尔王就没那么简单。如果我猜得没错,靳王爷口中的三弟可能就是哈尔王,而他所以要歼灭仇家目的就是要斩草除根。”他一向有冷静的分析头脑,仇绍刚愈来愈佩服他了。
“你是说邵和郡主?”他可也不笨。
“没错,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一切还得等马叔证实。”冷青峰显得相当谦虚。
仇绍刚百分之百的认定高个子的话就是事实,可他不明白——“你说的条件是——”纳闷地问。
“凭你?别说报仇,就是王府也踏不进一步。”这是实话,但很伤人。“所以,仇我会帮你报,但是我要你娶淇涓为妻。”说到最后一句,阵中闪过一丝痛楚。
仇绍刚尖叫起来“你在逼婚?”
冷青峰悻悻站起“我说过,这是条件交换。”
“这是落井下石!”他气呼呼的反驳。
“随你怎么说。现在我只听你一句,愿不愿意?”
他快哭出来了。没有人这样的,明明是看我好欺负嘛!什么条件交换?根本是在强人所难,该死的高个子你给找记着,这份仇我会报的,会的。他僵着脖子点头,表情像要被人拉上断头台似的。
“我会选蚌好日子让你们完婚。]语毕,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雨来了?冷青峰像完成了一件心事,但感觉却不快乐,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好像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索性走进雨中,任逐渐转大的雨势冲刷着脑海里那张俊秀的面孔。
卧虎堡数十年来第一次这么热闹。
堡中无一处不张灯结彩,样子像在迎新年,却比迎新年还要喜气百倍,原来,是冷家大小姐出阁——但只从堡中西面大屋嫁至东面一栋新建造的华丽大屋。
新郎不用说,当然是那个用条件换来的——仇绍刚。
仇绍刚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大红袍,一张脸臭得比粪坑还要臭。冷青峰的逼婚令他大大的不满,若不是为报父仇,他抵死也不会去娶一个跟自己不来电的女人。
该死的冷青峰,他会后悔的。
仇绍刚要让他知道,让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不爱它的男人,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尤其这婚姻是用条件换来的。
他准备娶了她之后就把她丢到一边去。让她像个可怜兮兮的弃妇——眼睛眨了又眨,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恶毒了?都是那高个子惹出来的,他害自己成了个心地歹毒的男人,但自己所仿的一切绝非针对冷淇涓,而是冲着高个子来的,真的。
一切仪式都照着习俗而走,从东面新屋起轿至西面大屋将新娘迎娶回来,然后行拜堂礼再大宴宾客,一直到宴席结束新郎始回新房——
冷青峰在送走宾客后便一个人儍傻的回到大屋,弧甭单单的坐在大厅中喝闷酒。
把淇涓嫁给绍刚他一点儿也不快乐,那蛰伏于心中的失落感在看到绍刚走向新房时便一个劲的全涌上来,那苦涩的滋味比那辛辣的烈酒还要难吞咽。他以为只要绍刚成了婚,心中那羞于见人的感情便会随之消失,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稠,自己甚至幻想着那新房里缠绵的一对人儿是自
不!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再这样继续下去不疯也难!抓起酒瓶往嘴里倒,任那辛辣的烈酒烧痛喉咙。
烧死算了!将手中的酒瓶掷在墙上挥得粉碎。
一滴泪沿着眼角滑下痛苦纠结的脸庞。
仇绍刚推开新房的门走入,一张俊气十足的脸又臭又冷傲。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身着凤冠霞帔,正襟危坐在床上的冷淇涓,不屑的自喉咙里发出两声轻咳,撇着唇移至桌边儿,执起盖棒走向床前。
他顿了片刻,方掀掉新娘子头上的大红方巾。
冷淇涓缓缓地抬起盈亮灿眸,朝他露出一抹娇柔无比的媚笑,那新嫁娘该有的娇羞柔媚尽在她的脸上显露,他承认她是个很美的姑娘,偏偏自己一点点被吸引的感觉也没有,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那高个子英俊罢毅、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孔。
他很用力的甩头,企图甩掉那张可恶的嘴脸。
“相公,你怎么啦?”冷淇涓走下床,关怀地问。
相公?这称呼听起来好肉麻,害他全身泛起疙瘩!
“我很好。”态度森冷的。
冷淇涓诧异的眨眼,对仇绍刚的冷漠感到意外。
“你大概太累了,早点儿休息吧!”她温柔笑道,伸手去解他红袍上的扣子,不料,他拨掉她的手。
“我自个儿来。”语气冷得像冰,然后脱掉大红袍迳自爬到床铺内侧并且反身背对地。
冷淇涓呆呆愣愣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怎么回事?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今儿个一反常态,比自己那一向很冰的大哥还要冰?哦——害臊!从来都只有新娘子才有的娇情,今儿个居然落到这大男人身上来?看来,这块冰需要热情来溶化。
好吧!反正都已经是夫妻了,谁主动都无所谓。
别怀疑,其实这边疆一带的女性都是这样的——豪放、不拘小节,尤其夫妻间的情事更是大胆!所以有句话说——“边疆男人不二心”意思是说他们的心都是拴在妻子身上的,因为他们的老婆都——很有一套。
她脱掉一层层的衣裳,最后只留下一件很薄,很贴身的白丝绸衫,那衫子薄得让她点点青光外泄,贴身得那柔软乳胸、纤腰、玉臀皆养眼得展露无疑。接着,笑盈盈地钻入那软绵绵的蚕丝被中。
天啊!这女人有病啊?没事拿她的脚趾头在我的大腿内侧磨呀磨的干什么?仇绍刚扭起眉毛,掉了满床的鸡皮疙瘩!
奇怪!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冷淇涓愣了愣。难道要我!——两朵红霞瞬间飞上粉颊,不管思想再开放,个性再豪放也该有个限度吧?这男人如此被动也实在有违常理,难道——该死!偏偏自己就爱上了他。
她不相信自己会嫁一个毫无“性”趣的丈夫,她决定再试试,而且要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
她的手自他的大腿外侧往上游移,然后从他宽大的衫子下摆伸了进去——天啊!好光滑柔墩的肌肤!她的手继续往上移——这——这什么东西?她感觉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一层布。
就在她的手碰到他的胸时,他愠怒的转身,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虽然他知道夫妻的闺房情事就是亲亲嘴、东摸摸、西摸摸,但那也是男人的事啊!这女人居然色胆包天干起女人不该做的事来?讨了个这样的老婆实在数人生气!气呼呼的坐起。
冷淇涓愣了又愣,也爬起来坐好“你胸口为什么缠着布?让我瞧瞧。]
“不可以。”他以手护胸,叫着。
“为什么?”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的胸。
“我爹说这不可以让人家看的,任何人都不行。”他扬着下巴充满孩子气地道。
她又哄又骗“可我是你的妻子,与你最亲密的人,你当然应该给我看的呀!对不对?]
他猛摇头“不对不对,我爹说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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