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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味不同。
一切都在悄悄地流去,也在悄悄中孕育。
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环保箱旁堆满了丢弃的年花。桔子滚得满地都是。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这一切都在告诉我:年在渐渐地远去。
只有房屋在天穹下静静地立着,似乎在沉思,在思考,思考着过去,也思考着现在,又似乎要在沉思中流露出一缕思绪。
这年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这无奈中堆着无奈,思绪中起伏着思绪。
亲爱的读者,不知你有不有这样的感觉,留在记忆里的东西总是美好的,难以忘记的。即算你想选择忘记,可是思想却左右着你,想抹也抹不掉。难以置信的是它总能独守思维的一方,独自演绎着生命激情的诗意,虽只是淡淡的一抹,淡远而空灵的在记忆的仓库里飘浮着,不为人知,却随意而飘逸,原始般单纯和清淡。
年渐渐地远去了,而我的思绪却没有随着时间流去。
时间的叶脉很清晰地再现着过去和现在。
似乎那一切不曾过去很久,就在昨天。
否则一切就不会那么清晰。
在能记事起,就盼望过新年,尤其是在过年时盼望父亲回来。那时父亲是公社里的一个小干部,管多种经营的,也管供销社,所以只要父亲回来,他就常会从微薄的薪水里拿出些钱买些时鲜的东西些回来。我记忆最深的便是椰枣,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枣子。后来却再也没有吃到过了。学地理的时候才知那玩艺儿是从国外进囗的。还有就是长长的咸带鱼。山沟里长大的孩子不知道带鱼是长在哪里的,只知道很好吃,也特送饭,一块带鱼能送下两碗饭。后来怀孩子时特想吃,有幸的是在市场上买到了两条,吃完一条小的后,想留着晚上再慢慢吃大条的,殊不知,却被猫叼走了。再去市场,却买完了。伤心之余,将此事写信告诉爱人,爱人就在三亚市场上买了几条,然后在军营里搭了一个灶用火焙干了几条寄了回来,可是又干又硬,不好吃。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吃过小时过年时吃过的带鱼了。
过年时,家里最热闹。父亲长年在外奔波,只有过年时才有几天假。往往父亲过年时就带着哥哥姐姐从山上撬出山石,再用土车运回来,然后将坍塌的台阶修补好。我和妹妹也可以在旁边看着,有时还可以为他们递锄头什么的,这时父亲就会很开心。
过年时母亲是最忙的。但最重要的事情是打豆腐。
父亲的工资低,投资到队里的钱很少,买不到很高的工分。哥哥和姐姐在读书,挣的工分少,于是过年时,分到的鱼肉是少之又少,于是能干的母亲为了让家人过一年称心的好年,豆腐就成为我们过年时最好的菜肴。
打豆腐要先豆子破壳,再在水里泡上一天半天的,然后磨成浆,再揉浆,再石膏粉,现调浆,然后将豆浆烧开,将调好的石膏浆倒入滚开的豆浆中,冷却,上匣,一夜之后,嫩嫩的豆腐也成了。那里唯一我能做得好的便帮帮母亲烧火,妹妹就围着热腾腾的锅子旁,等母亲舀豆腐脑给她们吃。
最有氛围是看杀年猪。父亲没有回的时候,母亲就打发哥哥请来屠匠师傅和邻居杀年猪。那年猪养了一年,就等着过年杀。母亲养了它一年,很是舍不得,到要杀它时,母亲一边囗里叫着“啰啰啰”一边将猪赶出栏,一边还抹着眼泪。
这时哥哥就会点燃一挂鞭炮,一阵噼里啪啦响过之后,就要杀猪了。
猪大概也知道厄运来了一样,四处乱窜,于是邻居抓猪耳的抓猪耳,抓猪腿的抓猪腿,屠匠就抱住猪头,将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捅进猪的脖子里。猪就大叫着,那声音很尖厉,很凄惨,也传得很远很远。有时还能听得到从山谷里传来的回声。几分钟后,猪就只是哼哼着了,一股鲜红的血汩汩地泄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澡盆里。当猪快要断气的时候,母亲还在“啰——啰啰啰”地唤着,说是要唤回猪的灵魂,下次的养的猪也能和它一样膘肥体壮。
最开心还是大年初一,哥哥和姐姐就带着我和妹妹去生产队挨家挨户去拜年。有时走着走着,一个队里的大人和孩子全走到了一块儿,于是一支拜年的队伍多的时候达几十人,浩浩荡荡在山路上笑着,奔跑着,从东家出来,我们跨过小溪,爬过一道又一道的山岗,跑向西家。那些早已等着我们去拜年的伯伯叔叔阿姨们就将早已准备好的年货拿出来招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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