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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天湛呀,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盘龙寨的正厅内,正在对邢天湛解说想法的玄俗看着他的心不在焉,无奈叹道。
“什么怎么办?”邢天湛回过神问。
“慕容呀,都将人家吃干抹净了,别告诉我你对未来还没有计画。”他放弃了,一整个上午在对一只恍恍憾憾的牛唱歌弹琴,真够累的!吧脆计画摆曰一旁,双臂环胸问起他的打算。
“你说呢?”
“这也问我,你有没有搞错?!”他哇拉哇拉叫。“好吧,算我一时失察,问错问题可以了吧。我应该问:你夜夜和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同寝,一天到晚如胶似漆,可好意思吗?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让大伙儿感受一下喜气,也好给人家一个名分?”
婚礼,名分听到这两个词儿,他又开始傻笑。
“我的老天爷呀!”玄俗拍著自己的额头,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撞。“你看看你,堂堂婶龙寨三寨主,只要一站出丢,就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得让人马上弃甲投降的可怕人物,提起自己心仪的人,居然只会傻笑,傻笑耶!一整个早上都给我这般恍恍憾憾,是想害我吐血是不是?再说,看你这张天生就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浮现这种心满意足的傻笑,你不知道有多吓人吗?算我求你,收收心神,注意我一下,咱们谈正事要紧”
门外,恰巧路过的纤影立在窗框旁聆听玄俗几近崩溃的叫嚷,摇摇头后缓缓走开,眉梢嘴角尽是遏抑不住的笑花。
幸福,原来是这般醉心的甜蜜扒扒扒尽管时序将近入夏,天候依旧和煦宜人,既不寒凉,也不至于炎热,夹道草木一片欣欣向荣。
朴实舒适的马车,在郊道上前行,坐在前头的驾车大汉正谨慎注意路况,以期将颠跛降到最低。
“天湛,你倒是说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被那群眼红的汉子给赶出山寨,来个眼不见为净呢?”慕容掀开马车帘幕,探出头笑着问道。
春风徐徐,春日融融,啊!好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回车内坐好,你这样会有危险,小心摔著了。”他转头叮嘱,不料却被她乘机偷了个香,瞬间面红耳赤。
“不要,车内好闷!”她撒娇地咕侬,满脸不愿。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两人关系明朗之后,她对他开始又会撒娇又会耍赖,他本来就已经拿她没辙,这下子更加无法拒绝它的任何要求了。
妻奴!玄俗的晒笑此时再度浮上他脑海。
认了吧,还好她这样的娇态只让他瞧见,不然他可不知道会捧醋狂饮到什么程度。
他看了下四周,确定这条路上应该都不会有其他人出现,也确定这样和煦的日光不至于晒伤她后,才停下马车,对她开口“既然不想待在车内,就到前头同坐吧。”
她开心地让他抱到前头,心满意足地呼吸清新的空气。
“告诉我,每次都是由你负责下山劫掠的吗?”依偎著他壮硕的身子,她望着又开始渐渐后退的景致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他点头,不置一词。
“我倒是问个傻话了,除了你之外,寨内还有谁最适合胜任。”她轻笑着自嘲。
“婶龙寨内还真是奇特,每位寨主皆是表里不符。大寨主陆龙外貌严肃端正,真正下山劫掠恐怕还会被误认为救兵,个性却刚烈火爆,啤倪一切;二寨主玄俗看来潇洒风流,局偿无害,却心机深沉,权谋得令人生畏;而你,一副凶煞模样,其实却耿直宽厚,和善仁慈。灵妹则是一身活泼轻灵,却举止直野,粗莽不鲜。住进寨里这段时间,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他看着她开心谈笑的美颜,有些出神。
从没想到褪去世故外衣的她,也有这样的赤子之态“天湛,”她突然回过头,语气莞尔。“玄俗那天还跟我抱怨,说寨内就属你最得天独厚,拥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钱,只要站著别动,就足以让对手士气消减一半,他还拜托我这一路上好好劝劝你,不要整天只会傻笑,大大削减那种不怒而威的刚猛气势,这会让往后的劫掠变得困难许多。”
正在饮水止渴的他听到她的话后差点呛到,抹去唇边水渍后,他不敢置信地开口“你还当真照实转述?”
“有何不可吗?”她笑得很无辜。“这是上天赐予你最独特的本钱呀!”
他明白她想表达的心意,却也只能心领。“对于这样的容貌,我早已习惯该如何接受。”
“你不明白,”她拉著他的手臂叹气,另一手则搬上他的面颊,柔声道:“这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让别的女人看不清你,让我得以独占你这般温暖的性情。”
“慕容”她怎么总有办法在他落寞升起的同时,又用这般柔柔的嗓音为他消弭情绪呢?
一点一滴地,让他的情愈下愈重,让他愈陷愈深,再也无法自拔。
“山寨内的人总是尽心想保护你,盼你能真正开怀。”
“我明白,”他看着她专注认真的眼,低问:“我的过去,也是玄俗告诉你?”
“是呀,若他没告诉我,你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开口,对否?”
他不置可否,对于已发生的过往,不论是难堪、是心伤、是怨悔、是疼痛,他都不会再多费唇舌。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永远在个性中保持宽厚吧。
“对于这次玄俗所提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她明白他的性情,多数时候,不说话反而是一种宽容,因此转开话题,想听听他的意见。
“你指这次要我们两人下江南之事?”见她点头,他温言道:“也该是让山寨内的人们,真正安定下来的时候了。”
聚众为寨,又专与富商及掌有权势者作对,本来就是提著头颤藐翻度日。
虽说现在天下大势早已底定,但前朝官民仍存,不论是忠于前朝者,或是降于当今者,多属于弱势一群。两京师以外的官府仗势欺人者多,人民难以生存,于是纷纷散落流离。
姑且不论大哥吸纳成员据山为寨有何目的,但投效的人却也多是无奈且无辜的平民百姓,因为期待安定的生活而来到寨内,多数时候是过著自耕自足的生活。
但随著成员愈多,名气愈响,危机也跟著增加,所以玄俗想要转明为暗,开始正式涉足经商事务,为山寨财务开源。
他们此次南下,便也是顺道评估插手锦织丝绸生意的可能性。
“后出种植的茶叶,是做为营生用途的吗?”她曾到过后山一望无际的茶园帮忙采青,茶质分明属于上等,却总是见到寨内的人喝劣茶,心里一直疑惑著。
“嗯,这两年来,山寨内的生计其实多靠买卖所得支撑,下山劫掠反而成为大哥与二哥满足虚荣心的娱乐。”
“虚荣心?”她失笑。“我相信受欺压的百姓会比较喜欢听到的词儿叫“正义””
“劫掠便是劫掠,不需要冠上多余的名号。”
她仰头望他。“经商营生这个主意,其赏是你提的吧?”
“不算是,玄俗也早有此意。”
“而评估与主持生意的一向是你吗?”难怪他平时总是那么忙。
“嗯,”他依旧望着前方。“但谋画与开发则仰赖玄俗和大哥。”
“听说信阳邢家向来以善于经商闻名,果然名不虚传,想来邢老爷将毕生经验所得传授与你-?”
“不,商家地位仍低,所以爹希望我为官,从小就叫我读诗书策论,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决定弃文习武,应试武职。”
“也就是说,你的商法是偷偷自学来的?”
“商法与兵法,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怪寨内的大婶们永远都是浮现那样安居乐业、与世无争的笑容,几乎看不到草莽气息。”她更加靠紧他,笑容灿烂无比,仰起头开心细喊:“我还真的是伯乐哪,挑的夫婿果然是人中之龙!”
“慕容,别那样抬举我。”他因她过于明亮璀璨的目光而感到羞赫,停下马车,双手轻捧她细致又开怀的容颜,专注说道:“我只是不愿看到寨内弟兄那样提心吊胆度日。”
“你为什么总看不见自己的美好呢?”她抚著他的面容轻叹。
“也许是上天为了让你帮我看见。”他垂睁,因她瞬间黯淡的笑容而自责。
“我的天湛,居然也会说甜言蜜语了呵!”她投入他怀里,紧楼著他的颈项,为他一点一滴因她而做的改变差点笑出了泪。
这个草莽大汉,是如此知她、懂她,如此地珍惜她何其有幸,让她遇见了他!
如果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幸福,那么她敢大声宣誓:今生无悔!
绸锦饰品、各色瓜果以及甜食零嘴,各式各样的商品摆得琳琅满目。
树影青葱,水道密布的江南区域,和景致单调的北方呈现截然不同的风情。
“呵!这是我第一次逛如此热闹的市集哪!”慕容倚著邢天湛,手勾在他的臂弯中,笑得很开心。
“你没逛过市集?”这真是令他讶异了。
“自我有记忆以来,的确没有,而入楼后则更是无法单独出游,出入总有轿夫随行护送,哪来的机会逛呢?”
“是吗?”
“花魁之名,其实是一个紧紧钳制呼吸的囚笼呀!”她叹息,而后东张西望的眼睛突然一亮。“你看,是糖葫芦,我向来只有听说过它是酸酸甜甜的滋味,从没有机会尝过呢!”
他瞪著她,明白在她欣喜的语调之下,其实有暗暗对他的嘲弄。“我以为你喜欢吃,就别再糗我于初识之时所做的蠢事了。”
“不,如果不提,你不会知道在雪地中的那抹红艳,燃起了多少温暖。”她凝望他,睁底温柔深情。
他被她的眼光拉住,一时间无法思考,勉强压抑不想要当街吻它的冲动,哑声开口“想吃吃看吗?”
“好呀!”她轻笑点头,从他的眼中看出他的压抑,因而脸儿红红。
“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将她拉到屋檐下,低声叮嘱。
“嗯。”她点头应许,笑望他离开。
而后,便是同样的情景再度发生:饱受惊吓的小贩在邢天湛低头开口后,神色转为呆愣,回过神后匆匆忙忙拿了一根糖葫芦给他,并推拒他拿出的钱。
望着他们一个坚持给,一个坚持送的样子,她的笑容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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