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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欢迎童女士诗回到赵亮亮的怀抱。干杯!”
众人又是一番集中敬向童媛媛。
众人刚一落座,曲福州又开了口:“这第三杯,我代表赵部长的相好,和大家干一杯。”
大家一听傻了眼,正宗夫人坐在这里,你说出这个秘密吗?都朝童媛媛望去?
童媛媛有点不高兴,直勾勾的盯着曲福州,有点大度的问:“请问支队长,赵部长有几个相好的?”
曲福州不紧不慢的说:“不多,就一个。”
啊——真有啊。几个人发出一声惊叹。
花儿说话了:“你别胡说,好不好,他是在开玩笑。”
开始曲福州一本正经的说:“真有一个,你们知道是谁吗?”
李刚感到好奇:“谁?”
曲福州说:“赵亮亮的小姨子啊!”大家哄堂大笑,童媛媛也是下个不停。
赵亮亮心里还是有点快乐和幸福之色的。
曲福州开了个玩笑,他端起酒打的到童媛媛跟前说“来、来、来,对不起啊,咱赔罪了。”说着与童媛媛酒杯一碰就仰脖倒进一大杯酒。
李刚看酒过三巡,童媛媛两颊已染上了两朵红云,就向赵亮亮投去询问的口气:“咱们是不是玩个喝酒的花样儿?”
看见赵亮亮点了头,李刚沉思了一下说:“我们今天每个人都应该总结一下自己。看一年来有什么收获、心得、启示,或是什么不明白,以短小的任何形式讲都可以,故事、打油诗或是一个疑问句都行,只要大家觉得有趣就行。谁讲的有趣,大家就喝一杯酒,无趣,自己喝一杯酒。声明一点,有趣的,我发一个一万元的大红包,无趣的免啦。怎么样?”
李刚已经是个上亿资产的但老板了,他想的办法是想给兄弟们补贴补贴家用。
阿香和花儿一听可就乐了,都想跃跃欲试。曲福州说:“今天媛媛是主客,就请媛媛先讲吧。”
童媛媛抿嘴一笑“总算给主客一个表现的机会了。这样吧,各位都是高手,尤其四位男士都是官场或是生意场的能人,说什么段子故事都有特长,我肯定拿不上彩头。我就现卖一个在出差途中看来的寓言,给大家一个参考。
主人有一块黄金。这块黄金经常念道‘我是黄金!我是黄金!’为自己尊贵的身份而自豪。一天主人说,把你打成打成一枚金戒指怎么样?这块黄金却不高兴,它说,我是黄金呀,黑乎乎的生铁需要锻打,难道黄金还需要锻打吗?‘我不需要锻打’——这块黄金在内心里呼喊。主人听从了黄金的话,放弃了打金戒指的念头。这块黄金为自己不再遭受锻打而自豪。过几天,主人说,把你雕刻成项链,戴着珍贵的夫人脖子上,让人们天天看见你。这块黄金说,不要,不要,那会把我雕刻的支离破碎。主人一气,把这块黄金锁定了地窖里,从此这块黄金不见天日。再无闪光的时候了。——献丑了!”说完后王曼丽手一拱。
阿香、花儿和那个娇小的可人都一下子鼓起掌了,嘴里都嚷嚷说“媛媛姐好厉害,你的寓意太深刻了,是金子不一定都会发光啊!要发光还必须有人发现和打磨啊!”那阿香更是拽住李刚的脸蛋不依不饶,说:“听见了吗,你们男人呀,就是要让我们女人锻打后才能成器哩!”
李刚说:“讲的不错,发红包一万。下面花儿来一个。”
花儿说“媛媛讲了一个寓言启发了我,我也讲一个吧。”
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一切都那么静谧。动物酣睡着,植物们也暖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条小溪唱着欢快的歌曲蹦蹦跳跳地来到山坡附近。一路上,小溪没什么险阻,但在这里它却遇到了许多障碍。一块石头尖锐而大,曾经流过这里的水都被阻隔。然而,这条小溪却不回头。
石头说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不过,还是请绕路走吧!
“为什么?难道这里不准过吗?”小溪疑惑不解。
“你没看见吗,你的眼力真差。”石头说道:“你看不出这条河道已被我封死了吗?”
小溪笑了,仍然唱着“叮咚”的歌声从石缝里向前走去,因为它坚信自己一定会流过那块大石头。
石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反而轻蔑地对小溪说:“就凭你那点儿劲儿怎么能从我身上流过?”
“不,也许我不行,但是,我最终一定会流过去,不信,我们打个赌!”小溪严肃地对石头说。
“好,打个赌。”石头更轻视地说。
一年十年五十年过去了。所有生物都已换了一代又一代,山坡上长出嫩绿的草儿。咦,奇怪,那块石头去哪儿了?难道不翼而飞了吗?
小溪不停地冲击着巨石,它不分昼夜地工作,尽管有嘲笑,尽管那个希望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然而它却报着这一丝信念飞奔向前,永不后退。
如今,溪水即将成功,因为石头这时已快要与地合为一体——它已经被冲刷平了。剩着最后一口气,石头奄奄一息地说:“我输了,你过去吧。”溪水则说:“我很高兴战胜了你,因为我凭自己的努力从你身上跨了过去。”
“好,讲的好啊。”董大伟听花儿已讲过,就叫了起来。“我跟你们讲啊,我比你们在机关多待几年,痴长几岁,当年年轻时我就是一块石头,身上到处都是刺猬,搞得领导头疼的很,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头上的几个角早已磨平,是光溜溜的了。说着,摸着自己几个稀疏的头发。”
赵亮亮虽然年轻,但是对机关里的阴险、圆滑、斗争有所了解,他很赞同董大伟的看法“大伟局长说的对,在机关就是这样的。”
李刚说:“这个寓言得到董局长和赵部长的认可,发红包一万。”
阿香立即说:“我也来讲一个,发我奖金一万吧。”
阿香和李刚是一家,发了也是白发,于是赵亮亮说:“这样吧,咱们边喝边说些有用的吧!——哎,吴局,最近有些什么想法?”
董大伟一听赵亮亮主动问自己,知道赵亮亮这会儿高兴了把他当自己人看,就装出委屈说:“亮亮部长哩,只有你关心我也了解我。咱能怎样?目前是寡妇睡觉!”
“啥意思?”李刚奇怪地问。
曲福州白了李刚一眼“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李刚急了责怪地说:“谁给你装呀!你们官场的机关咱这乡野村夫咋知道。”
赵亮亮笑了,问:“你说寡妇晚上睡觉需要什么?”
“床呀!”
曲福州笑了追问道:“那是下面。上面有啥?”
“被子呀!”
“你呀!你呀!你阿香上面只有被子!——不开窍!”曲福州真是没有办法了。
几个女人都笑成一团了。曲福州一个手捂着肚子一个手指着阿香说:“你去指点吧。”
阿香的手指点在李刚的脑袋上半天,他才恍然大悟“那就是上面没人哪!”
赵亮亮也知道董大伟是农村出来的,没有什么关系,他能干到今天的确是不错了。前些年,提拔是靠干工作,这几年情况大不相同了,要靠硬的关系或者是跑、送。董大伟家境差一些,加之妻子病了好几年花了不少的钱。没有经济实力,所以在副职的位子上都干了八个年头了。好不容易前头空出位置了,却没有竞争的实力。想到这里赵亮亮对这个厚道人动了恻隐之心“我也知道你的情况,老干局和组织部本来就是一家子。不过你们也知道,一个副职的位子,好作些。正职一是位子少,再是县上一把手都在直接控制着。再说我们县上最近的情况你也知到一些,要孙书记表态才行。”
董大伟听到这儿心里感觉好象没有什么底儿,脸上显得很无奈。
李刚胸脯一拍“既是亮亮的朋友,经济上我帮了。”
董大伟看李刚的哥们义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感谢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弟兄们的情意了。”
赵亮亮喝了一杯酒说:“这样吧,我尽我的努力。吴局你一定要到孙书记那儿去一下,我才好说话。”
“去啊,咋能不去呢。自己人在这儿,不打诳语。前任曹洪亮书记在时就去过,他先说是没有位子,后来我前面的正职走了,刚有点希望,曹书记却因快提拔了怕影响稳定不想动班子。你知道是狼多孩子少不够吃。孙书记一来,市局局长就跟打过招呼,说是我业务熟悉工作还不错,孙书记也说可以考虑。市局局长让我去到孙家去拜访一下,我就买了两条软中华、两瓶茅台去了,看下次调整时咋样儿。”
赵亮亮心里一笑,想董局就是本分,都什么时候了,都还用些九十年代初的送礼手段,哪能见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送礼风刚起来的时候,人们提上酒和烟,里面塞上金项链金耳环送去,无奈领导家里送的礼太多了,往往就将它送到熟人商店变现。曾出现过许多送礼人送了礼,领导还不知道又让别人占便宜的例子;九十年代人们又总结了送高档烟酒既实惠又不是原则问题的方法,不影响领导进步又让领导感到实惠;本世纪开始人们也有一些钱了,领导的胃口也就大了,想办事人们就先到领导家里送一些烟酒去说事,然后在中秋节或是春节前到领导的办公室去以拜节拜年的名义送上与职位相等的现金或者存折,起码也是一摞购物卡啊,随即在适当的时候领导就可以为你作成功。
曲福州听后笑了笑说:“有门隙,这几天赶紧弄些钱到孙办公室去一下,估计差不多。”
董大伟吸了一口气说:“都送了两千元的东西了还要送钱?”
曲福州“唉”了一声说:“好,我的老兄哩!一个县上那么多的部局副职,正职的位置不过就四五十个,谁上不行啊,偏你工作好呀?人家给你一个部局,有你车坐有你钱花。给谁不行呀?更何况领导还要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给上面的领导送呀。——你说呢?”
董大伟一下子不吭声了。
董大伟身边娇小玲珑的可人儿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嗲声嗲气的说:“我的局长哟,今后我还想跟你享福呢。——快应了吧!”
李刚桌子一拍笑了:“听听听,可人儿都替你着急呢。叫你快硬起来硬起来哩!”
众人一阵狂笑,那可人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又是取笑了一番,赵亮亮觉得酒也不少了,也上了头,也涨涨的难受。就侧目看了看童媛媛,发现寓言也在浑身外涨爱意朦胧就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哎呀!十点多了,咱们该休息休息了吧!”
大家都说好。曲福州叫过服务员要结帐,董大伟赶忙挤了上去说:“今天算我,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