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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这个大型显眼包。
没想到警考结束,她被分配到市公安实习,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他。
本来她一个无实力无背景的小丫头实习能破格留在市公安就已经够惹人猜忌的了。
即便是陈盐调岗报告写得及时,办公室也还是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她和安驰星之间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还有人在背地里说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局长侄媳。
这一趟如果让安驰星送她,被人看见肯定又要说些什么。
陈盐叹了一口气,低头将明早的闹钟故意拨早了半个小时,这才掀开被子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还没到八点,她已经飞速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一路上陈盐连头都不敢抬太高,生怕在某个路口拐角和安驰星狭路相逢。
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出居民小区的门,迎面就看见了那辆熟无比熟悉的车。
望着陈盐有些僵硬的身影,安驰星闲适无比地啃了一口手里的油条:“陈盐,你真当我这个刑警白当的,连这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捕犯人?”
陈盐皮笑肉不笑地顺着他的话扯了下唇角,心知躲不过,终于还是上了车。
她住的地方偏,距离市中心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时间不算短。但她也不想和安驰星讲话,于是将头摆到一边,合上眼睛打算睡觉。
但安驰星是个嘴皮子闲不住的,无风尚能起三分浪,即使是面对墙柱子一样的陈盐,也能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聊上许多。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医警交流会谁来了?那人来头可不小,哄得中心医院的那帮老专家们最近都乐乐呵呵,年纪轻轻就在医疗领域有了不少建树,是个学外科的奇才,才二十六就当上了主治医师。照这个趋势,说不定以后有望在三十三岁前就成为主刀。”
“……”听到医生这个词,陈盐闭着的眼皮轻轻动了动。
“盐盐,你知不知道普通医生想晋升成为主刀需要多久?”安驰星伸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冲着陈盐比了个数,“至少十来年,四十岁往上走。医疗界只认技术和资格,他这个能力算是相当不错了。等下如果在会上见到,或多或少都得凑上去搭两句话。”
安驰星性格有些自恋,看男人目光更是苛刻挑剔,能让他提起都赞不绝口的人,是得有些真本事的。
“更别说,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卖关子,“他啊,是目前谢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你说这些太子爷为什么热衷于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抢饭碗啊?他都和我们是跨阶层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来当医生。”
安驰星自顾自讲八卦讲的兴奋,丝毫没注意到另一侧陈盐微抖的眼皮以及越攥越紧的手。
但凡他此时能偏开眼睛往边上看一眼,就能惊奇发现,平日里沉稳温吞的人居然还会有像今天这般坐立难安的时候。
直到车子停下,陈盐才神思不属地睁开眼睛。
安驰星扭头看她脸色不对,还浑然不知地追问:“怎么了?最近是不是太累,做噩梦了?”
陈盐有些勉强地摇了摇脑袋率先下车。
这场医警交流会虽说要副科级别以上的才有资格参加,但除了几个重要领导必须出席外,其余的部门都心照不宣地选择让一些年轻资历小的干部来见见世面。
陈盐以前在市公安也实习过一阵日子,没走两步就见到了许多张熟面孔。
从小到大她人缘一向不怎么样,同事间关系也生疏,所以也没有特地打招呼,照例签到完后就安静地在会议厅找位置坐了下来。
主要领导都还没到,厅内环境空旷,回荡得人说话声格外清晰。
陈盐坐下后,后门有两个女生手挽着手走进来。
“刚刚在外面又撞见那个调岗的实习生了,好歹是以前一起共事过的同事,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脸还臭的不行。”
“哪个实习生居然能在市公安实习,背景这么硬?”
这一句话简直问到了女生的心坎上。
“是啊,普通人哪有这么厉害。但她陈盐可不一样,那可是被安驰星大张旗鼓地倒追了四年的人。安驰星是安局的侄子,安排个实习生不就是动动嘴的事。”
“我刚刚还看见她从安驰星车上下来呢,看来是马上好事将近了。”
陈盐回头,看清面孔,果不其然是之前最不待见她的那个同事。
她不是个软脾气,眼神渐冷,将笔轻轻一搁,当即就要起身为自己解释两句讨个说法。
就在这时,自这排座位尽头的一端站起来一个高挺的身影,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不紧不慢地横插过她们两方之间,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陈盐的去路:“借过。”
未出口的话语哽在喉间,取而代之的是指尖骤紧,瞳孔缩颤,听清声音的那一瞬,陈盐的心率快到峰值。
是他。
是谢珩州。
这场猝不及防的重逢令陈盐的心绪泛滥成灾,她甚至不敢抬起脖子去确认,只能僵立在原地,任由后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麻,像是一场战栗攻略城池的狂欢。
庆幸这煎熬只有一瞬。
很快,他们就如同一对弹开的磁铁,重聚了千万阻力相背而行。
这样也好,路是自己选的,他们本来就不该见面。
陈盐淡淡垂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事还在窃语:“那该不会是谢珩州吧,中心医院最年轻的那个主治?”
会厅的大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好几名人员,除了安庆年外,来的还有市中心医院的院长、副院长等等。
几名市级重量级领导非常自然地围住谢珩州寒暄,从神情态度可以看出对其满心满眼的器重,一下子就成为全会场最瞩目的焦点。
负责宣传的摄影一路跟拍,最终将镜头对准了那个容貌无比英挺的男人。
多年未见,他当初身上那股锋利的少年感已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成熟压迫感,那双薄单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地噙着点骄痞,让人莫名觉得气势矮上一截。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面相很凶看着就不好招惹的男人,当初居然会纵容她的利用,一次又一次为她放低底线,甚至傻乎乎地许了愿,希望她能永远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