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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拉图国地处瀚澜内陆,水少地干,根本成活不了桐树,只有荆棘草这种拿来当柴禾烧的小矮树,曾经的临国才是桐树的故乡,传闻飞天凤凰休憩于桐树,所以桐树又被称为神木,幽玥肯定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庭院,其实是有心人的有心之作,处处留心,天恬生活在这里,安全无忧患。
“主子,您回来了!”开门是个白净的小厮,瞧其面相倒不似拉图国人的面黑宽臂,有一种冷冷的清透感,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抬首投足间有武者的力劲,说话音清脆干净,说话简洁明了,不多言一句也不多问一句。
“嗯”耶律备回答的有点心猿意乱,“你带两位贵客去夫人的闺房转转,好好款待”
“两位随我来,这边请”
“如此就打扰将军了”幽玥与天湛异口同声的谢道,“那就有劳小哥带路,我二人随处看看园中别样的景致”幽玥与天湛会心一笑,明白大家想到一点上去了。
“从这扇门过去,里面就是夫人日常起居的楼阁,小人就不进去了,等会会有仆人送膳食过来,两位随便看,随处歇”小厮是个玲珑剔透般的人,从言语中可见机敏过人,不多一言,也不多一句,但他明白眼前这两个陌生人与自家夫人关系一定匪浅,自家将军从不带陌生人回来,这是首例,那关系肯定匪浅。
一路走来,路程并不长,路途景致也很普通,亭台楼阁多阳国建筑的风格,简约大方,多植松柏,芊结子,院外无突出显眼之处,院内却别有洞天,院名为竹园,刚入院,大片黑色莹润的墨竹就扑面而来,竹子刚劲,清新,生意盎然,在这晚秋时分依旧生机勃勃,一个个穿着深绿的衣装,好像一个个威严的小侍卫,面无表情的捍卫着这里的安全,不分昼夜,风抚过,它们有的舒展开长臂,抖起一片浓郁的青纱,临风起舞,婀娜多姿,暑来寒往,万木雕寒,它们却郁郁葱葱,苍翠欲滴,笑迎风霜雨雪,幽玥瞧着这片翠竹,思绪不经想起
与天恬姐抱膝长谈的那一夜,那夜的夜色是不是与这个庭院中的夜色一样----月色昏黄,竹影婆娑。
风送来一股清雅的清香,幽玥不禁喜上眉梢,这是……?幽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片竹海之后竟是一排排、一棵棵高大的拂花树,清雅的清香正来源于此,幽玥对拂花有一种特别的情怀,以前自己也只是对天恬姐随口提了一句对拂花的喜爱之情,说拂花的花语是幸福,没想到天恬姐会把一句无心之言放在了心中,而且还遍植拂树,拂花树本身高大,枝繁叶茂,落花时又漫天飞舞,它有梅树的枝干,有杨柳的叶片,奇岖而不枯瘠,清新而不柔媚,这风度实兼备了梅柳之长,而舍弃了梅柳之短,在这片拂花树的隐荫之下,楼阁就若隐若现。
从楼阁里的布置不难看出是女子的闺房,房中多纱幔,以青色为主,让见者有春意的暖融融之感,房中窗明几净,阳国富裕之家的常见摆设,可从很多的细节处可见女主人生活的安逸,一副未绣完的屏障,让幽玥无法相信,那样一双拿刀弄枪的手也可以掂的起绣花针,天湛在屏障前伫立许久,或许他也有与幽玥一样的疑惑吧!一对案几上的青白瓷瓶里稀疏插着几株刚采摘不久的芊结子,几个花骨朵正含苞待放,屋正中悬挂着一副娟绣,写着“梅雪松风清几榻,天光云影护琴书”,一副对联可联想到女主人高风亮节、与琴、书为友,屋中书可见,依旧以兵书为主,可琴就未寻见踪迹。
楼阁之后是一大片空旷的练武场,两排兵器在阳光里有点晃人眼,与楼阁里的布置迥异,刀剑虽冷却没有冰寒之意,犹忆当年天恬姐曾说过,未嗜过血的刀剑是温柔的,想来这句话不错,未嗜过血,就不会明白血的滋味与冰冷,也就不会明白人心的温度,幽玥有种错觉,站在练武场上的她感觉天恬姐还是以前的天恬姐,她的磊落、大方犹在,可是又改变了许多,若说以前的天恬姐是钢那现在就是铜,铜比钢柔软,能拉伸出可缩短,或许眼下所见的才是真实的天恬,从前的那个天恬生活在包袱下,不得不将自己改变成世人眼中的那个巾帼英雄,为家族而活着。
“你相信这是我姐的生活吗?”天湛问道。
“相信”幽玥回答的斩钉截铁,若非亲眼见,幽玥也不相信,借问世间的女子哪个不希望一生被丈夫宠爱,被儿女关怀,这不是世间女子最大的幸福吗?对镜贴花簧,新绣觅鹧鸪,“我更相信耶律备所说的每一个字,我更坚信所看到的一切,天恬姐生活的很幸福”
“可是……可是我姐……”天湛似乎有千言万语,可一时气结,又不知从何说起,幽玥明白此时他心中的矛盾,“天湛,只要天恬姐生活幸福,我们就不应该来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幽玥将手搁在天湛肩头,她希望天湛能放弃他那固执的念头,曾经的天恬已经离去了,现在的天恬已经不再属于他们,人都会长大,没有谁能呵护谁一辈子,过往的回忆都是完美的,可惜过往的故事不可再续,就像天湛对天恬的姐弟情,幽玥对付付穆宣的思念情,安静对丈夫的夫妻情,祈墨对天羽的相思情。
沉默、沉默、无言的沉默。
泪水、泪水、无数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幽玥知道天湛难过,这份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她也经历过,可此时除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幽玥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如此伤心之人,言语吗?不,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太过苍白,或许只有真正懂得眼泪滋味的男儿才算是真正长大,而天恬真的离我们远去了,她走的是那样的突然,那样的匆忙,未与任何人多言一语,就这样凭白无辜的消失了,从此再也觅不到影踪。
东风妒花恶,吹落拂花萼,屏障隐温情,心情怕杯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