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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温暖与情意,化作一股热气直冲上双眼,她感动得差点落泪,幸好她及时眨眨眼睛,才稍稍化解眼中急遽漫升的迷雾。
“要不是知道你不是那种男人,我搞不好会以为你是做了什么坏事才在对我说花言巧语呢。”
他听了,微微愣了一下后浅浅笑开,什么话也没说。
艾可宝见他满脸都是笑意,心里突然兴起一阵感慨。
“以前我们一起出来,你还要我当你的向导,现在居然变成你拉着我东奔西跑”
“如果没有发生游戏苹果的事,说不定现在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封子刚收敛笑意,跟着她一起有感而发。
此话一出,车内气氛立刻变得十分古怪。
自从两人同居后,一起期待孩子出世是件很自然的事,但结婚却是他们从来不碰的话题。
车子停在餐馆前的停车场上,熄火,他转过身,静静瞅着她,许久后,才宛如叹息般缓缓开口“我没有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
“我对你承诺过的事。”封子刚知道她心里还有点介意自己先前入主艾可德公司的事,再次强调。“我不会对你要求什么。”
“如果我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呢?”艾可宝单纯只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他直勾勾望着她,伸出左掌,轻轻**她日渐丰腴的脸颊,嗓音低沉却极为真心地开口“如果这是你要的,我会接受。”
“真的?”她轻声问,被抚摸得舒服得差点闭上眼睛,像只猫咪一样磨蹭他厚实又温暖的大掌。
封子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温暖一吻,以吻回答她的问题。
艾可宝走出饭店,今天是她生产前最后一天上班。
其实同事早就有人在猜她和封子刚是不是在一起,只是她迟迟没有正面承认,后来又发生这么多事,她更无法说出口,但怀孕的肚子可是藏不住的,所以后来她也很自然的让同事们知道她和封子刚的关系,现在先有后婚并不奇怪,也没有人有所非议,反倒都给予开心祝福。
本来她打算顶多生产前两个礼拜再请产假,可是他不知道去哪里看来的知识,说什么怀孕前三后七很危险。
虽然在她说想工作的状况下,他只淡淡表示过一次,希望她在怀孕二十七周开始,能请假在家待产,之后为了表示尊重她,提都不敢再提。
但他越是处处尊重她,她就越是于心不忍,不愿意让他太过为自己担心,结果自己就乖乖请了假,准备乖乖待在家里生小孩。
挺着怀孕二十七周的肚子,缓缓走向已经等在门外的艾可德,看见老弟一边讲手机,一边朝自己用力挥挥手。
她一走近,艾可德立刻挂断跟远在美国的准姊夫的通讯,小心伺候老姊上车。
“你不用来接我下班。”她觉得封子刚跟弟弟都太夸张了,住所明明就在这附近,他们还要轮流送她回家。
“这样我比较安心。”同时也在心里暗自补充一句,远在美国却一天照三餐打电话叮嘱的未来姊夫也比较安心。
“我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艾可宝用力强调。
艾可德对她笑了笑,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
姊姊当然已经是大人了,但人长大不代表就不需要别人照顾,尤其是来自另一半的照顾,况且这些行为更代表着深情。
“姊,你知道封子刚为什么要去美国吗?”坐上车,发动引擎后,艾可德开始跟她聊起天来。
“不是说是为了参加朋友的婚礼?”
“你觉得像他这样冷冰冰的人,会有需要特地出席对方婚礼的朋友吗?”他摇头失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闻言,艾可宝立刻转头看他,双眼瞇得细细的,看起来竟有几分封子刚的精明锐利。
“他是为了我公司的事,专程去美国上战场打仗的。”艾可德双手一摊,一副实话实说的模样。
“你说什么?”她倏地瞪大双眼,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他也不愿意跟我讲得太详细,临走前,只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这次连王皓也没有跟在他身边,不晓得他自己一个人在美国要不要紧?万一生病或是累倒,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他边说边摇头,末了还加了两声叹息作结。
听着老弟语气里充满担心,艾可宝的心也开始浮动起来。
“他是大人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她嘴里这样说着,双手却紧紧捏着放在大腿上的皮包。
封子刚到底是怎么搞的?骗她去美国的目的就算了,为什么不让王皓跟他一起去?万一出事,这样才有个人可以帮忙看头看尾,他独来独往的,不是存心要人为他担心吗?
“姊,你不也是大人了?但他可是一知道你怀孕,就立刻奔向你喔。”艾可德后来从姊姊那儿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同样身为男人,他不是不能理解封子刚坚持并购游戏苹果的工作原则,对封子刚并没有太多反感,如今封子刚不顾后果让了步、还一肩扛起所有后续的麻烦,为了他老姊做到这种地步,封子刚对她姊的真心已再清楚不过。所以他逮到机会就帮忙说好话,连同居一事,他也从中帮着说服。
“我”艾可宝咬着右手拇指指甲,百口莫辩。
“姊,你们既然都同居了,为什么不干脆结婚算了?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渴望家庭跟婚姻的。”
艾可宝脑子里,再次萦绕着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其实一直很想有个可以说这句话的家人,谢谢你。
“我曾经为了你的事,苦苦哀求过他,可是他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直接拒绝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咬紧下唇,神态有丝慌乱。
面对弟弟的逼问,她觉得自己彷佛被人逼向墙角,不得不正视对他的感情。
封子刚不忍心逼她,可德做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手软啊。
“不知道他会不会再这样对你,是吗?”他轻松地替她把话说完。唉,姊就是想太多。
她心里挣扎了一下,终于坦然面对,点点头。
“姊,他去美国之前,他曾对我说,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真的这样跟你说?”她诧异地问,心里已开始冒出又酸又甜的感动泡沫。
“当然,他还跟我说,他一直在等你戴上那条项链,可是你始终不曾戴过。”艾可德朝她俏皮地眨眨眼。“你都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时,平常没啥特殊表情的脸,突然一下子变得好落寞。”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戴”她缓缓叹口长气。
对她而言,那可不只是单纯一条项链这么简单,万一戴了之后却搞丢了,她会心疼到死。
“姊,去找他吧,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懂得怎么去爱人,你忍心在他学会爱人之后,回收自己曾经给过他的爱吗?”
“我”艾可宝犹豫起来。
“别忘了,他现在之所以单枪匹马去美国,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这样你还要质疑他吗?
你真的忍心看他为了我们,一人孤军奋斗吗?”
听着弟弟的话,艾可宝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