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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老公,我没有骗你,但是……我不排斥陆明。”
唐妩心神稍定后,如实说出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事情,从自己被绑架到陆明受重伤入院,她的陪院悉心照顾,然后在阴差阳错下,被陆明的精液触碰到身体,自那天后她的身体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太扯了吧……陆天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药物,如果副作用是他自己,夫妻之间自然是琴瑟和鸣十分和谐,但如果副作用对象是他人,岂不是一顶大绿帽盖在了自己头上?
想起在十几分钟前,方诗诗才帮他口交完,陆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资格去斥责唐妩什么,某种意义上算不算扯平了?况且找弟弟借精的主意,还是他主动要求的,只不过两人的借精方式,已经超出他的理解和承受范围。
“砰——!”陆天抓起桌旁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唐妩被吓了一跳,脸靥泛白,紧紧地抓住陆天的手腕,语气焦促:“老公,一切都怪我……”
她罕见的低声哀求,让陆天有一种异样情愫诞生,既然唐妩有生理性厌恶,那他是不是有在外面找彩旗的契机?
冷静少许后,他轻拍唐妩的手背,缓声道:“事已酿成,再追究过去也没用了,我这条命是弟弟给的,虽然他这次做得……很不厚道,但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对峙的。”
唐妩最担心的就是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老婆,既然你坦白了这件事,我原谅你了,毕竟你也原谅了我在外面的风流倜傥,不是吗?”看似大度的言论,其实陆天的内心依旧憋得慌。
“老公,你真的原谅我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夫妻之间不要说对不起,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怎么你自己不遵守了?”
“嗯!”
唐妩悬着的心放松了许多,她紧紧地搂住陆天,也只有对老公的那份真爱,才让她忍住那股臭烂鱼虾味,并竭尽全力麻醉自己的心理性厌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无论如何,希望这次借精成功吧……”
听出了陆天话语里的埋怨,唐妩小声地说:“老公,无论有没有怀孕,我以后都不让任何男人触碰我的身体,我只属于你……”
“我知道,以后再看看吧。”陆天冷静下来后,细细琢磨着什么。
也只有在这时,唐妩才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腥臭精液味,尽管已经飘散了不少,仍然能闻出来。
她立即想到了刚刚前脚离开的方诗诗,一股不好的猜想油然而生,试探性问:“老公,你刚刚是……弄了吗?”
陆天的脸部微僵,缓慢点头:“嗯,早上欲望有点强。”
唐妩没有继续说下去,聪慧的她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陆天憋了很久,最终吐出一句话:“那,我们相互理解吧。”
气氛顿时变得古怪。
“嗯……”
……
陆明做好了万全准备,甚至伪装成疾病缠身的虚弱模样,结果才发现副局长已经换人了,而狼王的权力被完全架空,不由暗叹林家的好手段。
没有和狼王当面对质,让陆明的紧张情绪放松了许多。
陈凡是林家的人,空降行动局后,很快就在许多重要岗位安插自己人,他当然也不愿意放弃对陆明的拉拢。
毕竟无论是和林家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还是陆明本身的超强能力,都让陈凡将他当成自己人来培养。
狼王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对手,他虽然退缩了,却如蛇蝎般隐藏自己的锋芒,并在黑暗中随时冲出去反扑,容不得陈凡有任何懈怠。
可惜病怏怏的陆明坚持要辞职做一个平凡人,拒绝了他的升职提议,内心潜台词当然是你们大佬之间打架,就别再将我这个身残志坚的凡人牵扯进来了。
最后陈凡给他开了一个六个月长假,同时补了前几期奖金,加上墨西哥之行的费用,一共是100万现金,勉励他好好休息,期待六个月顺利复职。
杯水车薪的奖金让陆明苦笑不已,但如果他不答应而是执意辞职,恐怕连这100万都拿不到……所以说,穷是原罪。
他离开行动局后,和程璎一同去了肖兵住所,位于市中心的某个小平层。
肖兵的双手完全被废掉,还缠着白布袋,整个人看上去惨兮兮,当然在身侧两名女仆的精心伺候下,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作为黑客,他总有一些灰色的收入来源。
肖兵一看到两人,顿时悲从心来:“陆哥,璎姐,你们总算来了呜呜~”
“我当然要来,我还惦记着币圈里的钱呢。”
陆明的这番来者不善的话,让肖兵顿时变了脸色,想挠头吧,发现双手都是绷带,便支吾着说:“老大,这个嘛,都是技术性调整,你放心,等我……”
“行了行了,我都是开玩笑的,炒股炒币我是愿赌服输,不怪你,我这次来呢,主要是帮你恢复伤势的。”
肖兵眼前一亮:“恢复伤势?陆哥,怎么个恢复法?我的耐药性已经超标了,局里的恢复药剂没有用啊。”
“我自有办法,走吧,咱们换个地方。”
三人同时出发,来到了华南市的偏颇遗弃一角,也可以称为贫民窟。
它是近几年形势恶化诞生的畸形产物,街道常年无人打扫,流浪汉酗酒睡在街边,三五个瘦汉颓靡地围在一起,依靠火圈燃烧取暖,并且不怀好意地打量经过的车辆,那些吸毒嗑药的瘾君子宛如行尸走肉僵直在路边,像是末世来临般,让人十分不适。
肖兵愣住了:“原来岩刚的家在这里?”
程璎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登记的住址确实就是这里,可惜我们打不通他的电话。”
“岩刚的父母身患重疾,所以治疗费用是一笔天文数字,现在他退休了,生计估计更成问题了。”对于岩刚这个粗鲁直爽的莽汉,陆明从来都很重视,能帮一把是一把。
等他们来到一处民宅面前,却发现里面已经围了七八个壮汉,用力地殴打一个青年。
“住手!”程璎斥声向前。
几人转身看到程璎,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小妞,你也想尝尝我们的滋味么?”
程璎冷哼:“找死!”
陆明闭上眼睛,默念15秒后睁眼,场上只剩程璎还站着,地上都是哀嚎声。
躲在远处的那名青年,被程璎的那一身迅疾伶俐的腿劲深深震撼到了。
“小兄弟,你是谁?认识岩刚吗?”
面对陆明的询问,青年忍住哆嗦,小声说:“大哥好,我叫吕布,岩刚是我的表哥,我来这里是……照顾他。”
陆明点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吕布眼里闪过悲怆:“伤势已经止住了,没有继续恶化,但是他……不太好……”
“他怎么了?”
程璎皱了皱眉,也没再管他,自顾自闯进去。
等众人走进最深处的房间里,便发现躺在床上的岩刚,他双目涣散瞪着天花板,一股死寂扑鼻而来。
岩刚全身筋骨皆断,虽然没有断手断脚,但想要下床已经不可能,可以说这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了,就连自己的表弟被欺负他都没有能力拯救,也难怪失去了生气。
“石头,哎,哎?死啦?认不得我了?”
程璎喊了他几遍后,岩刚才缓慢转头,眼神呆滞,脸上全是络腮胡。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这个废人都已经没价值了。”
陆明走过去,将他扛在了身上,沉声说:“你不是废人,我有办法让你完全康复。”
岩刚的双眸迸发出一团火焰,怒瞪:“此话当真??”
“当真,相信你陆哥吧。”
吕布犹豫了会没有跟上来,陆明给了他几百元,让他先去附近躲一下,之后等消息。
程璎被称为猎狐的一大原因是,没有谁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处隐匿住所,每一处住所又有多少逃生通道。
这次众人前往的就是程璎的其中一处藏身之地,位于某处高档豪宅里。
看着装修精致豪华的望江大平层,程璎挥了挥手,丝毫不收敛自己脸上的得意:“行了行了,别这样看我,这几年我还是存了不少钱的,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
陆明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要不你借我……”
“没门,老娘穷得很。”程璎的一番话堵住了陆明的后续试探。
“小气鬼。”
陆明将岩刚放平在床上后,拿出保存好的三份药剂,分别给了三人。
程璎将药剂紧握在手,摇晃着说:“我没有受伤,就不喝了。”
“随你。”陆明耸耸肩,反正药剂已经给了程璎。
在求生欲面前,岩刚的唠嗑也发作了,他吞下药剂后,砸吧着嘴说:“老大,这玩意真的管用吗?我以前喝的那种都是按斤来算的啊。”
“肯定管用,放心。”
肖兵没有问,他隐约知道了这是什么珍贵玩意,小心翼翼地吞进肚子里,然后回到自己的修炼房间。
等客厅安静后,程璎走到陆明身边,好奇地问:“话说,我看到你的保险箱还有一剂红色的,那是什么玩意?”
陆明狐疑道:“你想知道?”
“当然想。”
“好吧……”陆明如实告知了她DCP-70的药效作用,程璎作为他的心腹大将,自然不会什么事都瞒着。
可当程璎得知后,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全身寒毛竖起,充满了警惕:“卧槽,这玩意有毒,恶心,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陆明无奈道:“是你想知道的。”
程璎翻了翻白眼,又补充了一句:“那你准备用在谁身上?”
陆明沉吟片刻,摇头:“目前还没有确定人选,反正我不会用在身边人,哎你什么眼神,这么珍贵的药我可舍不得给你,放一百个心吧。”
程璎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轻嗔:“诡计多端。”
……
昏沉、呕吐,难受……赵恒终于从睡梦中缓慢醒来,他第一眼看到了白净天花板,第二眼是自己父亲的慈祥眼神,而旁边还有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吗。
“很好,你终于醒来了。”
赵毅顺还能保持着严父模样,但李桂兰已经哭得稀里糊涂,抱住儿子的脸嚎叫:“哎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你了啊!”
赵恒的身躯似乎动不了,他想努力说点什么,最终嘴唇抖动了许久,却只能发出呃厄的无意义音符。
赵毅顺眉头一皱,缓声说道:“儿,你刚苏醒,慢慢说,不要激动。”
赵恒急得眼泪直流,他的手腕努力往上抬,可抬到了一半又无力放下,整个人变得非常激动,脸部狰狞得近乎发青,最后双腿猛蹬,又直接晕厥了过去。
李桂兰被吓到了,不断摇晃儿子的躯体:“儿啊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呀!”
医生闻讯很快冲了进来,他仔细观察赵恒的四肢和头部,又照了照他瞳孔,却找不出具体症状,更不好下判断:“赵厅,令公子可能刚清醒,太过激动了,加上肢体血液流通不畅,一时之间无法说话。等下次令公子醒来,我们再做一个具体判断,看看要不要全身扫描,仔细排查所有病灶,如何?”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手术,赵恒的腰椎神经被接驳大半,双腿已经有了一点知觉,但能不能下床,能不能摆脱轮椅仍然是未知数。
赵毅顺点头:“那就依你的意见吧。”
医生大气都不敢出,躬身说了几句后便离开现场。
既然赵恒首次清醒过来,而且医生也说没大碍,赵毅顺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他挽着老婆的手离开病房,想让赵恒好好休息。
李桂兰仍然很生气:“查了两天,你还没有查出来幕后凶手是谁吗?啊?”
李桂兰是赵毅顺的老婆,在听闻儿子出事后,连夜从京城赶回来,下飞机的那一刻,她指着赵毅顺的脑袋劈头盖脸地骂起来,脏话相当难听。
赵毅顺不敢和老婆怄气,只是冷静道:“我已经锁定了好几人了,比如萧华雄那老头,还有陆明,不过都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既然儿子已经醒来了,等他彻底清醒,一问不就全都知道了,我们耐心等待吧。”
“等等等,要我说,就是萧家那群王八蛋干的,你们不是扫黑吗,怎么还没抓住他们?”
赵毅顺的火气也冲上来:“别朝我嚷嚷,你自己去问问周康那老头,为什么要停止啊,老子整天忙得连轴转,哪有你在京城潇洒快活,就知道讨好元老会的那群老头!”
李桂兰被他说得青红皂白,张开双爪差点要撕了赵毅顺的老脸皮,然而他已经夺门而出,抛下了母老虎在身后。
她急忙冲出去破口大骂:“赵毅顺!你给我回来,回来!”
两人的争吵逐渐远去。
赵恒住的病房级别相当高,仪器齐全,而且长期有一位当值医生和护士24小时看护,外面还有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外面。
其中一名警察倚靠在门框旁,见顶头boss已经走远,便从怀里掏出香烟,扔了一根给伙伴,笑着说:“你说,我们还要守护多久?”
“谁知道呢?我都不知道驻在这里干什么。”
远处的人搭话:“嘿,我们四个特勤在,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过来?”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里面病房已经出现状况,只是被超强的隔音门挡住。
监控视频轻松黑掉,房间窗玻璃也被完整爆破,医生和护士早已晕倒在地,旁边站着一个紧身黑衣女子,她身材娇小,长发及腰,头戴着鸭舌帽和黑眼罩,迈着轻盈步伐来到赵恒身边。
她莞尔一笑,将赵恒的嘴唇死死封住后,拿出一柄匕首扎进他的膝盖里。
“呜——!”
刺痛让赵恒从熟睡中惊醒,他惊恐地看向黑衣女子,想发出求救声音,最终只能发出呜呜的沉闷声。
她全然没有理会赵恒的哀求眼神,认真地拿匕首切断了小腿和大腿的连接韧带,然后将整个小腿骨拆卸下来,装进了黑色塑料袋里。
紧接着又弄断了另一条腿,这下不管赵恒有没有恢复腰椎神经,下半辈子是注定要坐轮椅了。
赵恒的一双手也被拆卸下来,整个过程的残忍程度让他的眼睛满是血红,牙齿都咬碎了几颗。
他之所以没有晕厥是因为被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眼睁睁地看着黑衣女子拆掉自己的所有零件,并且用止血带扎紧关节口,防止流血过多而亡。
残忍一幕继续进行。
她在赵恒的喉咙部位缓慢动刀,声带被完整切割下来,然后是舌头和鼻子。
赵恒惊愕地注视着眼前女子,在如此近的距离,他终于可以看清女子的真面目了,哪怕戴着眼罩,化成灰了他都认得。
神秘女人凑到他耳边,语气里带有一丝俏皮:“这样的SM,你喜欢么?”
赵恒来不及懊悔,本想求饶,可惜声带被切掉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一激动就从喉咙的伤口缝合部位渗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耳朵被切掉,然后灌进去了一些东西,顿时整个世界嗡的一下完全清净了——自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最后是双眼,赵恒亲眼看着自己的左眼被完整取出,然后右眼也被取出来了,两眼昏黑安静,可怕的死寂直欲让他癫狂。
神秘女子回头注视着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烂肉,将那袋废品提在手里,从窗户轻飘飘地离开。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某处民宅。
方诗诗刚开门就被神秘女人制伏在地,被逼问照片和视频在哪里。
“什么照片?视频?你……你是陆天派来的?呵,你就弄死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直到方诗诗的手掌被完整卸下来后,她已经痛得晕厥了好几次,并且每次都被冷水浇醒。
“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手里没有唐妩的照片视频,我什么都没有,真的,我只有陆天的照片,我早上拍的,都都在手机里了你看看,你看看,求你放过我吧……”
神秘女人拿起手机查看,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方诗诗,你就这点能耐?”
这熟悉的声音让方诗诗宛若见了鬼般,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是……”
神秘女子将眼罩轻轻摘下,蹲下来,柔和地注视方诗诗:“没错,我是聂小果这件事,你要替我永远保密。”
逃过一劫的方诗诗,怔怔点头,直到枪口顶在了她脑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