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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约会,让她整晚猜着,他们会不会其实不喜欢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不过,不关她的事了她舒开秀眉,道:“退社的事,我会找机会再跟学长说,你不用帮我传话了。还有,今天谢谢,我很开心,掰掰罗。”
她转身了,把自己丢下。
不!这样看起来太蠢了,他不能接受!追上去挡了她的路,握着她双臂,弯身在那粉嫩诱人的唇上印下响亮的一吻。
“我是马廷烽,今天的约会你认不出自己牵的人究竟是谁,我想你不是真的喜欢廷亨。”至少,这一贯的分手擂台台词,他还是要说一说,不然真的输得太难看。
这回换她瞪着他。这男人在做什么?她错了,看来这两兄弟没什么不同的,都很莫名其妙
“吻是特别附送的,不是人人都有。”马廷烽还没放开她。
啊?她被整还中了特别奖?方宁真傻了良久。
算了,这种分手的经历将来说起,应该能逗笑不少人,就当笑话一场吧。
非常坚持地目送他上了公车,终于结束了约会
为了约会费心打扮,后来才知道是为了分手才铺路的约会会不会看起来很蠢?
超市美妆区的小镜子上,方宁真拨拨被风吹得有点毛躁的长发。托老弟向女友打听买来的平价粉饼,似乎也不如想象中那样能化出陶瓷肌愣了愣,手指点在了唇上。
她跟学长都还没
没想到这段感情结束得这么莫名其妙,就连吻,都莫名其妙。
分手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她还是会一直想起。
不过,也好。交往三个月连接吻都没有就分手的话,传出去好像有点怪怪的深吸了口气,方宁真推着购物车离开美妆区。选了豆浆和几款面包,爸妈去花东三日游了,老弟今晚会偷渡女友回家,明天早餐还是多买一些好了。
继续推车前进。
分手呀还是应该吃点甜的安慰一下自己吧,这几天她的生活作息都太正常了,这样,好像有点不太正常?视线停在开放式冰箱里的鸡蛋布丁、牛奶布丁、焦糖布丁、香浓布丁新品?
啧。方宁真陷入内心挣扎,天人交战许久许久。
付好帐,出了超商,又弯进安静的暗巷。
巷子虽暗,但这一带治安良好。几次约完会,学长坚持送她回家,她都会这么告诉他;虽然,学长还是会坚持到底。
分手的人都会这样吗?一直想起甩了自己的对象,好像不大健康吧。唔,不好不好。决定了,以后就叫他们复制人好了,骂一骂,心情应该会畅快一点。想着想着,方宁真拿出手机,在昏暗不明的暗巷里按出了通讯录,选了老弟的号码按下通话。
“喂,嗯在路上,快到家了。嗯?你们到家了?不用来接我嗯。呃听得出来不开心吗?也不是不开心啦吵架呀也不是啦,其实已经分手了唔,两个星期前吧,哈哈干嘛骂我笨,我不笑,难通要哭吗什么叫早就知道他金玉其外,不要放马后炮好不好,这样是拐着弯说我是外貌协会呀,我不会比较开心嗯,好啦,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啦我是想问你,那个周末你们去哪,我可以跟吗?喔呵呵,不好意思嘛,当你们的电灯炮,所以你姊我出钱,可以了吧?嗯好那回家再——唔,没什么,等会家里见。”
经过路灯下的一道人影,方宁真回过头来,又多说了两句才收线。
迟疑着该假装没看到还是做个有风度的前女友,想了想,至少,还是该当个有礼貌的学妹。方宁真回身与他相对,唤道:“学长。”
“我是廷亨。”马廷亨说着。
“我知道,学长。”错觉吗?还是路灯太暗?学长平时都是笑脸迎人的呀这种恐怖表情她还真的没见过。重点是,复制人二号已经摊牌,复制人一号还出现做什么?这整人游戏还没结束吗?提醒自己身在前后无人的暗巷中,方宁真很小心地说道:“我们是和平分手的,我答应你,不会泄露不该泄露的事,不会四处说你坏话,以后你交新女朋友我也不会伺机报复,我很讲信用的,真的。我们没有心结,没有互送过礼物或者借钱,所以没有藕断丝连的问题,请你安心。”
“你说完了吗?”马廷亨凝眉问道。
她都已经挂保证了,学长还不满意吗?方宁真转转眼,又道:“我退出辩论社了,以后不会没事在学长面前晃来晃去”她说得太小声了吗?为什么他要一直向她靠近?
“为什么买那么多布丁?”在距离她两步外停下,马廷亨瞄着袋中不同口味的布丁。
呃,因为听说失恋需要糖分,因为被用所以应该要发泄一下,因为新口味很吸引人但旧口味也不想错过她可以不要回答吗?方宁真秀眉微蹙,不说话。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她不回答,那他就导入正题吧。马廷亨低头看她,道:“以前说好的考验游戏,我只会旁观,不会出面。”
什、什么?现在说的是那天的分手游戏吗?他是要说她很特别吗?特别奖可以开两次的吗这对复制人究竟用这招玩弄过多少纯情少女?方宁真呀方宁真,真的被老弟说中了,自己是看人外表的外貌协会会员。
她嘴角有点抽动,是他没见过的表情。交往的短暂间里,他不曾认真将她看仔细如今想来,那偏淡又有些钝的个性里有十分可爱的一面,有令他没来由揪心的一面。马廷亨看向别处,放柔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学长问的是分辨出两人不同的时间点吧,方宁真答着。
“一开始?”
“”“为什么?”
“为什么?”
马廷亨不觉得她听不懂自己的问话,于是静静等她思考。他和廷烽是双胞胎,外型、声音全都无异,就连父母与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妹都会将他们弄混,她为什么能分得出?他很想知道。
方宁真侧侧头。不知道;大概是复制人二号看起来比眼前的复制人一号有着更加疯狂不羁的眼眉吧?这种太飘渺的答案,她说不出口。“学长,你别太在意,只是刚好朦中而已。”
“那次是刚好朦中,那现在你又为什么知道我是我?”他可没忘,刚才她一眼就看出自己是谁。
“唔”方宁真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鬼打墙游戏。“耶嚜嘿,因为你刚刚说了你是廷亨啦。”唔,她可能没有说笑话的天分,学长的脸拉得很长很长
听着那装傻的话,他闭了闭眼,已经不想去追究为何这段间她完全没有跟自己联络,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被甩、被捉弄。马廷亨瞅着她微飘的视线,恼了,跨向前扯住她前臂。“我们兄弟就是这么无聊,就是喜欢测试别人,因为这游戏是每个人都会对我们玩的。所以,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埋怨我太久,不要不要讨厌我。”
最后一句,是将她按进了怀里才说的。
他们玩了一场已经玩过太多次的游戏,以往是他帮廷烽甩女朋友,这回角色互换,马廷亨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同。可跟到最后,他十分后悔。
感觉他的力道,方宁真愣住。学长来见她,原来,是想挽回她呀
一会,微微松开怀抱,与她相视,拇指按在了她唇上,轻轻摩挲,试图擦去廷烽留下的印记。马廷亨道:“方宁真,上次的事,请你当作一个恶劣的考验吧。”
仰头,光从他背后来,方宁真看不清那表情。
她承认,交往的三个月又四天里,自己对于这段感情的投入程度并不是太多的。她生长在一个保守的家庭里,过着保守到有那么一点平淡的生活,总想着跟这样一个与自己很不相同的人在一起,能拓宽视野把人当成探索频道,她也做了很过分的事吧,所以,学长的挽回,是该接受的。
“那么,还有多少个恶劣的考验呢?”方宁真小声问道,悄悄地回拥了他。
感觉她圈住自己,马廷亨又将她搂得更紧了。
“没有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恶劣的考验了。我保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