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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拉朵这个传法长老乱七八糟,搞不好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才一直躲在土坡上,不问世事,自己一来就把这秘密给泄漏出去,那实在是很对不起人家了。
“少爷!”
叫唤声入耳,孙武转头一看,发现香菱正朝这边跑来,可能也是被那声鸟鸣所惊动,给吸引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寺里说你下了山,我一路追来,刚才又看见河洛剑派专属的雷火金鹰在天上……”
“香菱,你听过姗拉朵·伊凯尔这个名字吗?”
“三美神之一的姗拉朵·伊凯尔?少爷见过她?但……怎会?她已经失踪了十几……”
香菱说到这里,仿佛察觉了什么,雪颈微动,想要望向山上的慈航本院,但却又硬生生止住,短暂的惊讶表情迅速回复平淡。这些小动作中所显示的讯息,香菱精明干练的程度,着实让孙武吃了一惊,但惊讶中更有欣喜,那就是香菱精明若此,一定很快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香菱,这个人很重要吗?是不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她?”
“三美神的存在,是当年太平军战败的几个主因之一,就算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还是有许多人想要利用她们,或是向她们复仇,其中又以这一位……”
香菱本想慢慢解释,但眼前少年的急切表情,让她觉得有些许怪异,话说到一半,登时醒悟。
“少爷,你是不是见到妃小姐了?她到哪里去了?”
听见这句话,孙武由衷感激老天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贴心而聪敏的俏美婢,自己几句话都只说个开头,她就能够领悟并且把握住事态,省了自己好大的沟通功夫。
香菱抬头往天上望了一眼,那只金色的大鹰正盘旋于空,朝着西边移动,她二话不说,率先往西边掠去,孙武紧跟在后,希望自己不要因为失言惹出什么乱子,虽然不知道姗拉朵以前作过什么事,不过既然绰号叫做“罪人”,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妃怜袖要是站在替天行道的立场,自己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妃小姐走路的速度不快,我们应该追得上的……)这个预测真是一点也不错,孙武没跑出多远,就看到香菱已经止步,藏身躲在一块大石后,而在香菱的前方隐约看到妃怜袖背影,好像正在与什么人发生争执。
香菱打了个手势,让孙武小声靠近过来,在她的掩护下,从大石的位置探头出去窥看,只见妃怜袖站在几十尺外,正与一名头戴斗笠、形貌文雅的中年剑客对话。
“三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我们奉命要请你回去,你一意孤行,届时不但我们没法向掌门交代,你也会受责罚的。”
“……相当抱歉,但我还不能回去,请替我回禀恩师,我是为了找寻一样很重要的事物,才离山外出,这件东西不只对我意义重大,也关系到本派全体的利益。”
双方隔着一段距离交谈,那个中年剑客说话非常客气,称妃怜袖为“三小姐”,一口一个请字,但孙武听在耳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威逼意味,更有一件事让孙武非常在意,那就是自始至终,这名中年剑客的右手一直放在剑柄上。
对比起来,妃怜袖就完全处于受压迫的情形,尽管她一再婉言解释,表示在未能找到那件重要事物之前,还不能回去,请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执意要她立刻动身启程,并且说即使现在回去,都难免一场责罚,要是再晚上一段时间,那么除了她自己受罚,还会牵连到一些她所关心的人。
听在孙武耳中,这是再明显也不过的威吓,但妃怜袖紧抿着唇,看来与其说是不愿回口,倒有些像是不敢抵抗,只是这么一来,她的坚持就变得很危险,因为就连孙武都看得出来,双方争执不下,却又志在必得,最后肯定是要动手。
“香菱,那个人很厉害吗?”
“嗯,银锁剑华孤峰是河洛剑派的五剑之一,持用的法宝是银链剑锁,算得上派中高手,虽然没办法和狂僧、北宫罗汉相比,但少爷你目前的身体,是敌不过他的。”
香菱的刻意提点,没有多大的作用,因为当华孤峰拔剑出鞘,听见声音的孙武立刻跳了出去。
“放下你的剑!不准伤害我的朋友!”
一声大喝,孙武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去,拦挡在妃怜袖的身前。原本少年心中有些许迟疑,想说以妃怜袖的本事,自己哪有英雄救美的资格?可是在他抢到妃怜袖身前护卫的那一刻,却发现妃怜袖不仅后退了小半步,白皙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显然心中确实有着惧意,自己的援助应该是能帮到她。
“妃小姐如果想要回去,自己就会回去,你这么恶形恶状,还拔剑出来,算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
华孤峰见到少年陡然杀出,先是一惊,继而两眼放光,认出了孙武的身分。
“你是慈航静殿的新任掌门?呼伦法王座下四尊者都奈何不了你,你很有本事啊!”
孙武是听说呼伦法王一行人已来到附近,却不记得自己何时和什么尊者交过手,被这一问,大感错愕,一旁的香菱则是皱起眉头,想到慈航静殿与河洛剑派世代交好,孙武纵然年轻,但既是身为掌门,河洛剑客便应以掌门之礼相待,哪怕心里有多么不服都是一样,这是常理,华孤峰这样的口气,已经是非常不敬。
“河洛剑派枉为当世大派,华孤峰你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说起话来一点礼数都不懂?我家少爷是慈航静殿新任掌门,岂容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香菱试图替孙武争回应得的尊重,但华孤峰见到是一名婢女对自己喝叫,哪里放在眼里,说话的口气更是轻蔑。
“呸!苦茶方丈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挑选一个奸佞之徒来接任,这等包藏祸心、装神弄鬼的奸徒,我河洛剑派绝不会承认他的!”
“大胆!凭什么说我家少爷是奸徒?你乱嚼舌根也要说话有凭证!”
“嘿,他袭击官衙,杀官谋逆,给朝廷通缉,这难道也有假?天妖伏诛十多年,那魔掌却在他手中重现,说他不是奸佞之徒,江湖上谁肯相信?让这样的奸人当上慈航掌门,日后必定为祸苍生,我河洛剑派怎能袖手旁观?”
认真说来,孙武身上惹的麻烦实在不少,随便捡几件出来,听起来都像是罪大恶极,但华孤峰显然心有所忌,说来说去,就是不敢侮辱孙武的出身,甚至提都没有提一句,生怕祸从口出,开罪了那些得罪不起的人。
孙武没有回口,但却不是傻傻地站着被人侮辱。发现华孤峰对己存有敌意,一心侮慢后,少年便静静地看着华孤峰,从他“装神弄鬼”的指控中得到了一个想法,当华孤峰的话说完,少年不做任何抗辩,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那天被狠狠炸到的人,就是你吗?”
路飞扬伪装剑仙时,曾引爆火药,把隐藏在附近山头的一名河洛高手炸得负伤逃逸,孙武当然不可能知道那是谁,不过看华孤峰出现得诡异,又指称自己装神弄鬼,答案也就很好猜了。
不过,被孙武一口揭破的华孤峰,恼羞成怒,手腕一抖,一道银色闪光当头斩下,孙武早知有此一着,不敢退避闪躲,运起金钟劲硬挡。
(糟糕!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像是没事,但……真的可以和人动手吗?)这样的念头闪过脑中,但没来得及多想,那一道银光已经砍在手臂上。
“当!”
仿佛巨杵敲钟,沉重的金铁相鸣声传了出去,孙武双臂交叠,架住了华孤峰的一剑,只觉得剑上劲道大得异乎寻常,双腕骨痛欲折,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所架住的这柄银色长剑,虽然不是很长、很宽,边缘与锋口也不甚锐利,但却非常厚重,而且肯定是用某种特殊材质所打造,否则寻常的一柄厚剑,绝对不可能沉重到这种程度。
再往后看,长剑尾端的剑柄上,拴了一条锁链,锁链末端被牵在华孤峰的手上,他正是以此使剑出招,凭靠甩动锁链的内劲,牵引银剑的劈砍斩击。
“小子,能硬挡我一剑,果然有些门道。”
华孤峰手腕抖动,笨重的银剑随着锁链飞旋起来,斩向孙武的侧面。孙武脚踏实地,凝运金钟劲一挡,觉得一股大力狂涌而来,整个人险些被扫得离地飞起,全仗金钟罩沉稳护身,危急之际使千斤坠踏稳,这才稳住了身形。
(好厉害,不愧是河洛剑派的成名人物……咦?我身体的状况很好啊!丹田也不再隐隐作痛,怎么会这样?)照理说,刚才驱使“魔光初现”遭到反噬,身受重伤,别说是与人动手,就连稍一提气都该觉得腹如刀割,但此刻运金钟罩接下敌人一记重击,自己竟觉得游刃有余,这种不合常理的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姗拉朵帮自己治疗时,肯定做了些什么。
(那个恋童的怪女人虽然像个变态,不过确实不是普通人物,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她真的有能力帮我治疗。)孙武心中欢喜,却见到华孤峰一剑跟着一剑,连环斩劈而来。银剑的劈砍,不下于巨杵、重锤的猛砸,每一击均有千斤之力,被他这样子挥舞起来,就像是一个使用流星铁锤的大力士,方圆十数尺内俱是劲风狂飙,剑影幢幢,每一件被带到的事物全被绞碎,让人无法轻易闯入剑风范围内。
若是孙武状态十足,凭着金钟罩第六关强行一拼,要硬闯进剑风范围是不成问题,可惜现在完全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华孤峰挥剑的动作不快,运剑出剑之际留有空隙,孙武早就连挨上十七、八剑,被破罩降关了。
(奇怪,他在分心什么?啊!是妃小姐。)防御中孙武发现一件事,华孤峰手中挥链使剑,眼睛却不时瞥向退到一旁的妃怜袖,倒像是留了几成余力,提防妃怜袖的随时出手。这点委实奇怪,照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是出身同一派门,华孤峰又口口声声称妃怜袖为小姐,怎么好像在提防敌人一样防她?
不过,如果妃怜袖当真有意出手,凭她的无形音剑,要攻破银链剑锁的防御圈该是轻而易举,只是她却默默退到一旁,偶尔抬起手来,最后却又放下,像是非常地迟疑不决。
而这动作无疑是让华孤峰心中大定,少掉后顾之忧,手中银链剑锁转守为攻,剑光大盛,银剑陡然化作一条腾龙,矫捷旋动,以不可思议的灵巧与快捷,眨眼间便朝孙武连攻五剑。
“呜!”
河洛剑派的高手,最擅长连锁的剑阵攻击,刚刚华孤峰大半精神都在忌惮妃怜袖,直到现在,才显出真功夫来,五剑连环,其势如阵,首两剑将孙武砸砍得离地而起,剩余三剑交错分砍在孙武腰腹两侧,沉重的斩击,孙武在半空中就口喷鲜血,重创栽倒。
在整场战斗中,站在旁边的香菱一直全神戒备,但却也和华孤峰一样,分了一半心神在妃怜袖身上,不晓得妃怜袖会否动手干涉战局。对妃怜袖的不熟悉,让香菱晚了片刻判断出答案,看到孙武被扫上半空,想救援却晚了一步,心中又急又气,自责之余,更决定不让华孤峰轻易离开此地,手里一紧,扣在掌心的法宝就要飞掷出去,哪知道一度倒地的孙武,很快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