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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来不外乎衣食用度,而我更想在这里寻找是否还残留一星点大清王朝的余韵。无疑,那是我的妄想。
据史料记载,海参崴自汉、唐、辽、金起,已渐见人类活动。元时称为永明城。17世纪中期,沙俄皇朝伺机东侵,寻求在远东地区开拓不冻港口。沙俄和清朝曾有着多次领土上的纠纷。虽然在清康熙年间签订的尼布楚条约中明确海参崴属清朝,但是,清朝中叶随着国势日衰,鸦片战争后的1858年清政府和沙俄签订了不平等的瑷珲条约,规定包括海参崴在内的乌苏里江以东地区为中俄共管。4年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中俄北京条约,清政府将海参崴拱手相让,希冀由此换来大清帝国须臾的和平,然而,苦难更加如影随行。
老一辈俄罗斯人大多认为斯大林是一个暴戾的君主。据说,在斯大林执政期间,符拉迪沃斯托克城内的几十万满族、汉族几乎全被杀害或强制迁移,朝鲜人也被全部迁走。1958年至1991年间,苏联当局规定只有苏联人才能居住或访问符拉迪沃斯托克,而且需从当局取得许可证才能进入。符拉迪沃斯托克基本是一座封锁的城市。苏联解体后,特别是普京执政以来,符拉迪沃斯托克全面开放,并逐渐向国际大都市靠拢。强权和排异无疑是民族元素消亡的重要因素。但如今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显然已走出了封闭的时代。在港口制高点,刚从教堂走出的一对对新人相互搀拥着在此留影,让海与天见证他们的幸福。参加婚礼的亲友们则如郊游般开心,他们由衷地祝福新人美满,也由衷地祝愿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俄罗斯人大多信奉东正教,他们极其珍视自己的婚姻,一旦在教堂举行了婚礼,就要彼此忠诚,不能轻言离异,否则,受到上帝的惩罚不说,亲友的鄙视足以让有过错方生不如死。他们友好地用中国人以为是俄语,俄国人以为是汉语的话同我们交流。这个善良的民族诚如热力亚所说:过去我们帮助过新中国的建设,现在我们也需要中国帮助俄罗斯的建设。中俄人民是永远友好的朋友。是的,我还相信中俄人民都追求和平,尊重平等。
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火车站,对面的列宁广场鲜花五彩缤纷地铺陈开来,列宁以他经典的姿势挥手号召苏联人民“前进”而这个百年远东火车站也清晰地刻着历史的印迹。是的,历史的脚步从不因某一事件而停滞,一个地名早已湮灭在历史浪潮中。清洁安静的候车室穹顶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和莫斯科的地标建筑浮雕,主题为我们的祖国。在祖国的拥抱下,两名俄罗斯少年无忧地低语,他们手中的红玫瑰诠释青春与爱情。凝视这精美的浮雕艺术和玫瑰少年,不得不让我浮想联翩。
乘着一辆韩国产的中巴车离开符拉迪沃斯托克时,不冻港上已是百舸争流的繁忙。被导游称为“豪华巴士”的韩国中巴除了喇叭不响全身都在响,发动机一刻不停的啸叫尖锐刺耳。我很担心到达格罗迭克沃城这车会不会散成一堆废铁。从格罗迭克沃城到绥芬河口岸,浓郁的俄罗斯风情渐行渐远,片断般闪回在车外,向身后飘散:成排的白桦树、林中的小木屋、栅栏上的长青藤、独立荒原的孤树、拉手风琴的红脸膛男人、灰色的火柴盒建筑和道路上热吻的青年男女
站在绥芬河口岸的这一端,望着那一片葱郁的秋色,想起了旧俄时代屠格涅夫笔下的描写:微风从敞开的车窗里吹进来,轻拂着我们已失去青春的脸颊——我们在一种好似节日的气氛中、在秋日的晴光中旅行,心头似乎也泛起了一种秋天的节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