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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知道贺砚回手一甩,直接用手臂拦截住了还没来得及加速的凌粟,把人往后一扯就锁在了自己臂弯里。
“你想干嘛。”凌粟的声音笑得都有些发颤,“你可不能对你的honey使用物理攻击。”
凌粟怕痒怕得很,平时只要一有人碰他他就能一蹦三尺高。贺砚回有时候淘气的心思一上来,就会按着凌粟挠他的痒痒玩儿,等凌粟笑到和两只猫滚做一团了才肯停。
凌粟和贺砚回互相推搡着,一边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一边奋力挥舞着双手奋力挣扎。
挣扎了半天未果之后,凌粟才正式宣告放弃,半弓着身子紧紧眯着眼睛准备等着贺砚回整自己。
可在已经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的时候,凌粟突然感觉到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笑到脸颊通红的地方,被附上了贺砚回冰冰凉凉的手掌。
贺砚回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手指纤细修长,捧着凌粟的脸的时候几乎都能把凌粟的脸颊整个覆在自己的手心。
“我不想易行,你也不准想他了。”贺砚回低下头,捧着凌粟有几分发烫的脸,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很轻却郑重其事的吻。
“你说过的,你有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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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家弟弟回国的第三天,凌粟的父母两个人也终于落了地到家。
凌粟的父母是自由恋爱,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在他年纪不大的时候就离了婚,但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状态却很轻松。
凌粟开着车去接他们的时候,听见了他们在后座随意地寒暄着。
“本来在你爷爷伤了的时候我就该回来看看的,但当时太忙了。”凌爸爸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探身去前座和凌粟说话,“照顾爷爷辛苦你了。”
“照顾他轻松得很,只要做吃的就行了。”凌粟开玩笑,“老头儿就昨天还跟我打电话呢,说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让我在家煲锅花椒鸡迎接你们。”
“肯定是最近又从哪儿看到了眼馋了。”凌粟妈妈笑着说,“老爷子之前都不喜欢喝这些汤汤水水的。”
凌粟想到了之前老头儿住院的时候每天叫苦不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啊,不知道哪根筋就搭着了一定要。不过贺砚回一直挺喜欢这些的,要是爷爷不要就全留给贺砚回就行了。”
“你的小男朋友叫贺砚回?”
“是。砚台的砚,回家的回。”
凌爸爸抚着下巴:“名字倒是挺好听。”
凌粟家的小型聚会毫无疑问地被定在了凌粟的小院子。
三脚架上的相机闪着录制视频的光芒,被立在簇拥着生长的灌木和花丛中,安静地记录着这难得的时候。
凌粟和凌栗两兄弟站在圆桌边抖桌布的时候,总觉得家里这种热闹感觉像是久违了。
“你这些年一个人不好过吧。”收拾完之后,弟弟的手搭在了凌粟的肩膀上。
凌粟是到中学时期才回国的,和国内的亲戚都算不上太熟络,平时串个门什么的活动更是没有了。至亲都在大洋彼岸,凌粟这么些年,几乎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凌粟看着院子里或站或坐在说话的几个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红:“不辛苦。”
现在有了贺砚回,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要是条件允许,你和小贺以后可以要个孩子。”端着菜走过的凌妈妈听见了兄弟俩之间的对话,回头说了句,“收养一个自己的孩子也很好的。”
“对嘛给咱们家再舔一口人多热闹。”弟弟咧嘴笑着。
“说起这个。”原本在和贺砚回一起听广播的爷爷突然抬起了头。
坐在对面的贺砚回礼貌地转过了身去。
“小贺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没听你提起过。”爷爷问了一句,“怎么不叫他们一起过来吃顿饭。”
贺砚回一愣,没想到爷爷会问这个:“我”
“之前和你一个病房躺了那么久,我们几个人也都好奇。”凌爷爷喝了口杯子里的茶,“是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在知道凌粟竟然在和小贺谈恋爱的时候,爷爷其实是担心得最多的。
凌粟爹娘都是不多管事儿的类型,总觉得把孩子拉扯大了就是什么独立的个体,不干涉他所有的选择。
但凌爷爷是传统的中国大家长,习惯性地就想了解了解这个长得过分标志却对自己的傻孙子一心一意的孩子。
贺砚回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子上摩挲着:“我其实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