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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可以回应一下你和贺先生离婚的事宜吗?”
“你和贺先生是已经离婚了吗?”
“贺先生为什么不出现?贺先生是已经走了吗……”
“凌先生……”
凌粟扶着楼梯旁边的栏杆,怔然地看着面前隔着保镖不断向他拥挤着的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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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
贺砚回的声音打断了现场所有的喧闹。
像是骤然被中止了一样,在贺砚回从楼梯拐角出现的那一刻,所有闪光灯和话筒就齐齐转变了方向,却没有任何人开口。
贺砚回伸手就直接把凌粟扯进了怀里。
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凌粟的身上,单手按着凌粟的后颈把他死死按在了自己怀里。
“没事。”他轻轻地拍了拍凌粟的肩膀,感受着凌粟努力压抑着的颤抖,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没事。”
他连看都没有看下面挤满了整个大厅的媒体,直接带着凌粟转身上了楼梯,走到了他们之前上来的侧门边。
凌粟被完全包裹在贺砚回的大衣里,被他用着温柔的力道带着站到了一旁。
“凌粟。”贺砚回带着他站定,在看着随身的两个保镖站在转角处站定之后,半蹲着把裹着凌粟的大衣整理好,披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
贺砚回的眼睛很深,眸色不浅,像是深海般的平静和神秘。
凌粟看着他眼睛里的关切意味,只觉得腿都似乎有些站不稳。
“贺砚回……”凌粟低着头,感觉到贺砚回扶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大,可是自己却根本忍不住往下软的腿。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少,少得让他只能看清眼前不断靠近的急切的人的脸。
贺砚回,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一个人撑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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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又看见了凌粟那种熟悉的眼神。
那种透过他,在看一个别的什么人的眼神,无助得像一个在雪地里走丢了的孩子,硬撑着自己走着,苦苦等着有人回来牵上他的手把他带走。
贺砚回知道他渴望着的不是自己。
但他还是把凌粟裹进了自己的大衣里,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外面的媒体已经被保镖和工作人员收拾得干干净净,贺砚回抱着凌粟从安全通道匆忙下楼。
等他把凌粟抱起来的时候,贺砚回才发现凌粟瘦得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肩胛骨膈得吓人,卷在大衣里的时候就剩小小的一个。
贺砚回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有种夹杂的愧疚和不甘的复杂感情开始从心底蔓延开来。
直接带人上了车,贺砚回也没有放开凌粟,只是把他小心地抱在怀里,说了凌粟一直住着的医院的名字。
“先生?”坐在副驾的秘书似乎有些不解。
只不过贺砚回刚上车之后,吩咐了一句地址之后就垂下了头,认真地确认着怀里凌粟的情况。
“去就是了,哪那么多话。”贺砚回淡淡地回答道。
凌粟前段时间住院一直是在同一家医院,贺砚回去看过他几次,没问出太多,但总觉得凌粟和那儿的医生有些不对劲。
凌粟的病历很少有人过手,陆云他们旁敲侧击地几乎快把医院查遍了,却只觉得那位李医生简直就是个铁板,根本找不出一丝半点凌粟的信息。
贺砚回看着凌粟不断往自己怀里蜷缩的样子,忍不住把他抱了起来。
凌粟在微微颤抖着,靠在贺砚回肩膀上的时候无意识中带着呜咽的哭腔。
贺砚回收紧了手臂,把凌粟抱在了自己怀里,小声安抚着他:“没事的……没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