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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就请他们来问个话,不过你非要插手,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规矩你应该懂的。”
“我懂,他们是我罩,所以有什么你就冲我来。”
刀疤黄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不悦,这家伙好大的口气!
戚凌在道上是有些名气,可始终是后辈,即使不说辈分只讲势力,那也要靠边上站。
胆敢跟他叫嚣,简直是冒犯!
“黄老板,人我就先带走了,你有什么要问的,下次换个别吓到他们的方式。”
“好,你就尽管试试能不能带走。”
陶秋安暗暗攥紧了挎包的背带,戚凌则捻灭了烟,勾勾嘴角。
刀疤黄眉头一紧,霍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包房的落地玻璃面前,一下拉开了窗帘。酒楼正门的街道上,两两三三的站了许多闲人,有的两手空空,有的大大方方的握了木棒铁棍,从高处望下去是一片人头涌涌。
这些人聚集在酒楼周围,不走,什么也不干,并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刀疤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心中自然有数,他今天总共就带了四个人,还被陶夏宁打伤了两个。他确确实实以为陶家兄弟只是普通学生,否则也不会掉以轻心,现在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不放人了。
“行啊,黑脸鬼,后生可畏,不过奉劝你一句,年轻气盛很容易做错事,得罪错人。”
戚凌咧嘴笑笑:“你说得是,年轻人都有个毛病,不懂事,也不怕死。”
陶夏宁被打得不轻,得让他哥架在肩膀上带走,三个人一前两后的走出逸轩酒店。戚凌伸手拦了辆的士,让两兄弟坐进去,然后关上了门,显然没打算和他们一道走。
陶秋安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只好叫司机把车开到医院。他无力地靠在后座上,脖子一直在痛,虽然草草的包扎过,可是伤口太深了,血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止住,浸湿了纱布。
他很在意戚凌想杀死自己的事,但还有另外一件更在意的事,当时他动了杀念。
他想杀了戚凌,下意识地,想铲除掉这个对自己构成危险的人。
猜错别人,远远比不上猜错自己来得可怕!
而戚凌晚上回到家后,照过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处有几个青紫色的手指印。
他用手摸了摸,深吸一口尼古丁憋在肺里,眯起眼睛。
好在陶夏宁受的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所以留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两兄弟促膝长谈,达成了约定。
“哥,我答应你只有放假才会去拳馆,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上大学以前绝对不谈感情。”
陶秋安把他的脑袋抱在胸口,揉了两把:“是我口气太冲了,对不起,我担心你学坏。”
陶夏宁哼哼唧唧地撒娇:“兄长,小弟已长大了,分得清是非对错。”
“是是是,都是为兄过分忧心了,见谅见谅。”
陶秋安还追问了关于黄鼠狼的事,但陶夏宁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总是跟他耍花腔打太极,他实在拿这个口齿伶俐弟弟没办法。也许人长大了都会有秘密,当陶夏宁问起他脖子上的伤时,陶秋安也是扯开话题绕圈子。
不知不觉就到九月份,正式开学了,陶秋安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辍学。
他想过了,本来自己就没打算读大学,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允许,自己也不是读书的料。既然如此,读不读完高中区别不大,加上陶冶出事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他必须要面对现实做出选择。
陶夏宁大力反对:“哥,我能搞定自己的学费,多参加些比赛多拿些奖金,还可以利用课余时间翻译,你不要辍学啦,好歹等到高中毕业再说。”
陶秋安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除了学费,房租水电吃喝拉撒,哪一样不用花钱?”
“安啦。”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陶秋安又说:“我还得把叔找回来,压根没心思念书了,倒是你,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少有事没事折腾什么比赛,嗯?”
“知道了。”陶夏宁闷闷不乐。
陶秋安打工的经验丰富,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工作,一份正职和两份兼职。正职是在茶馆里当侍应生,兼职是是销售安利纽崔莱的产品,还有半夜在便利店当收银。
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很满意,尤其是正职,因为能了解各种茶叶和学习茶道之余,还满足了个人癖好——偷窥。茶馆位于城中村一栋旧楼的三层,从南面的窗口望出去,刚好正对戚凌开的桌球室,陶秋安有事没事都往窗外瞄上几眼,然后自个偷着乐。
陶秋安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戚凌都知道了,自己不能被他白咬一口,怎么着也得看个够本。
没过多久,戚凌就发现自己又被盯上了。
他很无语,有想过要装窗帘,但桌球室采光很重要,于是只能尽少到窗边去。
两人就这样楼对楼,以偷窥和被偷窥的形式,隔着一条老街相安无事,直到有天晚上,打了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