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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哪儿了?啊,姐姐!”
他勾了勾了勾嘴唇,风度翩翩又恶意森森:“新衣服是姐姐穿的,生日要跟姐姐一起过,外婆给的压岁钱总是没有给姐姐的多。”
秦销的手掌沿着汪悬光的小腿,一寸寸往上抚摸。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裙子也往下不拉了,生卡在胸骨下方。
汪悬光面色仍旧很平静,呼吸略有痛楚,但绝不让秦销听出一丝窒息感。
“爸爸喜欢姐姐,妈妈喜欢姐姐,外婆喜欢姐姐,谁都喜欢姐姐,这世界上好像没人不喜欢姐姐……只要有人夸姐姐,父母就把你拎出骂一顿……”
“……”
“‘没有没有,都是一个妈生的,你看老二就不行。啧,讨债来的小孽障。”
“……”
“‘你能不能看看你姐……'、‘多跟你姐学学’、‘但凡你有你姐一半听话’……”
“……”
“这些话,你还记得吗?”
大概认为这些话语本身足够有杀伤力,秦销没有刻意模仿父母的语调,反而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极尽温柔,仿佛隔着一段久远的时光,安抚着受伤的小女孩。
“你出国的时候年纪小,还没到青春期。要是你和姐姐上了同一所学校,你暗恋的男孩子等在你家门口,看到你出现时先是惊喜,后失望,然后问‘你姐呢’?”
无影灯下,汪悬光的肌肤与白色大理石溶成一色。
平躺的姿势让她微微抬起下颌,从脖颈、肩膀乃至手臂的线条自然流畅,是个过于放松的姿势了,丝毫看不出她正被人搁置在餐桌上肆意玩弄羞辱。
秦销好像演上瘾了,三言两语构筑出一个鲜活的情境,越来越低的语调像为那场不曾存在过的暗恋而伤心。
“这个世界很操蛋是不是?”
他叹了口气:“总是要求内向的人变得开朗,却不让外向的人闭嘴。”
自说自话时,秦销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抚到汪悬光的大腿深处,话锋突然一转:“刚才令原摸到了哪儿?”
“……”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
汪悬光没有一点反应。
秦销还继续,从表情到语气都充满了同情:
“大名鼎鼎的Charlene·Wang,坐在一群妓女中间,被男人摸大腿是什么感觉?嗯?”
“要是没有‘小夜莺’,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你这辈子,有没有一瞬间,你希望你姐姐从来没出生?”
秦销不疾不徐地拉下她双腿间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遮挡,故意“哦?”了一声,惊异地问:
“……你有阴毛?”
汪悬光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不耐烦到极致的眼中简直在说“你没有吗”四个字。
秦销又笑了,声音轻轻的,很怀念似的:“你姐姐是‘白虎’。”
“中文里的意思是,生来不长阴毛的女人,天、生、尤、物。”他解释。
丁字裤挂在汪悬光的大腿上,最私密的地方彻底暴露在无影灯下。
秦销却没往那里看。
他穿着黑色衬衫,面容素白,气质矜贵。在这样高强度的白光中,漠然俯视着着汪悬光,眸光幽深不见底,仿佛认真检查的妇科医生,有种冰冷禁欲的错觉。
——要能是忽略他的手。
三角区域因经年不见日光而显出皮肤的冷白底色,脱毛后更加敏感。
男人用手背、用指节在上面摸来摸去,漫不经心,又肆无忌惮。
“果然……不如天然的好。”
他很失望:“你姐姐这里……光滑细腻,你这里却有点沙沙的触感,能感觉到一茬新的,要长出来了。”
“……”
“你多久脱一次毛?用蜜蜡吗?撕掉的时候,很疼吧?”
“……”
秦销摇了摇头,声音轻却很心疼:“你姐姐与生俱来的,你却要‘很疼’。”
“……”
“……”
窗外的寒风一下下敲打着玻璃,餐厅内的空气像死水一样沉寂,甚至狗的呼吸声都很轻。
汪悬光平静地躺在桌面上,略一歪头,向秦销瞥去一眼,问:“说完了?”
“……”
秦销忽地收回了手。
久居高位的人,强势凌厉不必刻意表现,举手投足不怒自威。
反社会人格与表演型人格迭加在身,秦销脸上总是带着三分温柔的笑意。像混入人群中“非人异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掏出对方的心脏,深情款款地舔一口。
然而视线相撞的这一刻,他眼底浮现出一丝古怪的冰冷。
他和汪悬光在餐桌上一躺一坐,谁都没动,也没说话。
餐桌上方悬着的要是一盏普通的灯,那么秦销的影子会笼罩住汪悬光,逆光中的他,看起来会更加疏远生冷。
而现在光太亮了。
外科手术使用的灯,明亮却不刺眼。柔和的白光将世间万物照出最赤裸、最真实的样貌。
无可遁形。
秦销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汪悬光的脸上,不肯放过任何每一丝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要刺穿皮肉,直视她的灵魂。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又短得像只在几秒间,秦销眼中那种反常的灼亮倏然消失了。
他轻声笑了笑。
终于把“捆绑”着汪悬光的连衣裙脱了下来,顺手扒掉了丁字裤,接着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汪悬光温柔地扶到自己面前。
现在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
秦销低头,略向前靠近,那精钢般有力的手指板过汪悬光的下颌,低声道:
“其实你的五官,比你姐姐精致。你长得像她去韩国微调过一样。”他略微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柔软细腻的侧脸皮肤,“只是她看着,就比你好看。”
“……”
“知道为什么吗?”
秦销穿着裁剪得当的衬衫西裤,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处,墨蓝领带被银质领带夹固定在胸前,从发丝到皮鞋尖每一寸不在散发优雅矜贵的气息。
相比之下,汪悬光犹如一颗被剥掉壳的鸡蛋,白嫩光滑,吹弹可破。
可她的眼神仍然冷如坚冰。
不论秦销说什么,她脸上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难堪和羞耻,甚至连麻木都不见。平静像巴以边界的死海,因盐度过高,而浮起一切。
秦销拨开她脸庞的长发,倾身过去,滚烫的唇舌贴在颈侧,感受着大动脉的节奏:
“因为你姐姐的眼里有温度。”
他戴着腕表的左手,还扣在她的背上,表带滑过皮肤时,带过冰凉的触感。然而这时,他的右手却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指——
德牧闻声跳上桌面,汪悬光猛地一激灵!
狗毛贴上小腿的一刹那,她的脊背都绷到了极限。
但秦销仿佛毫无察觉。
他把汪悬光紧紧地拥在怀里,深深嗅着她的颈侧:“好香啊……宝贝……”
汪悬光紧咬着牙,竭力控制着发抖的身躯,连指节都泛白了。
“……用你的话来说,是杏仁核被激活,肾上腺素激增,血清素骤降,以至于血压升高,汗腺收张……”
秦销话音一顿,轻轻吸吮她的脖颈,感受到了她的细微颤栗,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是宝贝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