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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屋内蚊蝇嘤嘤嗡嗡的歌唱？
还是窗外满地银白色的月光？
是黑夜凝滞麻木的身躯？还是白昼残留的余响？
谁来为我作证？谁能够为我作证？
当我死去，生命的洪流淹没了船只
当我死去，生命的飓风折断了橹桨。
书籍和烟斗，笔墨和纸张
你们和我最亲切，你们是我的朋友
但是你们的生命难以久长
你们的生命会因我的离去而死亡
我的灵魂可否留一点点在你们心上？
当我死去，你们被弃之一旁。
最后的审判到了，我必被宽恕
我寂寞的灵魂必将进入天堂。
但那嘤嘤嗡嗡的歌唱在诉说什么？
那满地银白色的月光冷若冰霜
夜，奇妙的夜呵，它也在睡眠和作梦
白昼像一间大厅，阳光暗哑无声。
那一直燃烧着的火焰已熄灭
灰烬经不住狂风轻轻的一吻。
我赞美过的事物都静默着
在旋转的大地上迷失了方向。
我曾在衰败的季节爱过它们
我曾把鲜血输入它们苍白的心脏。
我曾慷慨陈辞，激情昂扬
但黑压压的旁听者拆毁了桥梁
冷冰冰的铁栅拴住了翅膀。
我沉默下来，怀着悲伤。
可一场看不见的飞行促使我昂起头来
在愤懑中蓄积着最后的力量。
我心中有一个可爱的姑娘
她的爱情一度使我疯狂。
但她早已被生活带到了远方
爱变成了怨恨，思念化为山冈
虽然身体近在咫尺，心灵却远隔重洋
我痛苦的爱情呵，宛如大梦一场！
谁来为我作证？谁能够为我作证？
也许为我作证的只有死亡----
“他曾在黑暗中歌唱着光明
他曾在痛苦中歌唱过爱情
他曾以敌为友，以德报怨
他曾把短促的生命作为死亡的演练场。”
（1995。10初稿，2004。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