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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围观群众看唐书玉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听那话,分明是唐书玉身陷狼口,骆金跑回去救她。她却趁势把人推到狼口面前,不料摔倒磕破头。结果还要倒打一耙,这心性也太坏了吧。
郭通达甘蔗园里那只大狼狗,谁不知道有多凶性。脸上真要被啃块肉,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对比唐书玉额头上不一定留疤的小口子,惨状不可比拟。
这么一想,众人看向那白白嫩嫩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姑娘时,心里不自觉发寒。
“恩将仇报,这已经不是人品的问题了。”
“胡婶子虽然没跟儿子住一起,可是那独居的新房一点都不便宜啊。”
“骆家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老实本分。刚才说骆金和骆白那么坏,我就怀疑不太对。”
刚才对骆家产生怀疑的人,此刻自打嘴巴,无地自容。尴尬全转为对胡淑蓉和唐书玉的不满。
胡淑蓉气得直发抖,唐书玉低头小声哭泣:“不、不是这样的,徐哥也在,能替我作证。”
那厢徐母眼珠子一转,立刻就说:“好,我现在去喊徐强过来,弄个清楚。要是有些人逼急了就去讨好某些人,撒谎诬赖人家没权没势的小姑娘也不一定。这做人嘛,还得对得起良心。”
郭通达沉下脸:“徐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母:“没指名道姓,谁认了就是心虚。”
饶是脾气好的郭通达也被徐母的做派恶心到,不愿再同她说话。徐母却当成自己的胜利,回家去把徐强喊了出来。
徐母拉扯着徐强:“快,把你看到的全说出来。不用怕别人记仇针对,妈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若有似无的看向骆白。
骆白似笑非笑,看向徐强:“大胆的说出来,我绝不会记仇,更不会针对你。徐婶子有句话说得对,做人要有良心。不过我这儿还有句话,做人得感恩,别扭头就把恩情忘得一干二净。您说对吧,徐婶。”
徐母脸色难看,徐强则是表情僵硬。
在徐母找过来的时候,徐强就想用最恶毒的语言描述骆金,但一见骆白就想起刚才被警告的那些话。既是害怕徐父的工作被炒没,也是害怕考试作弊、欺骗学校领导的事情被捅穿。
于是徐强小声回答:“骆金没推唐书玉。”
徐母得意洋洋的笑顿时凝固,唐书玉也猛地抬头,血液凝固的脸上颇为阴沉。
胡淑蓉更是脸色难看得很,耳边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心里恼恨非常。
而原本对于骆金的恼恨,在此刻全都转变为对骆白的厌恶。要不是他出来插一脚,自己怎么会被嘲笑?
同时胡淑蓉也感到诧异,以前的骆白不一直都是个书呆子吗?
唐书玉难堪得掉眼泪,心里也是恨死多事的骆白。
徐母灰溜溜拉着徐强离开,骆白喊住她:“徐婶,您刚才说我顶撞老师、经常去市里舞厅找小姐的事,是亲眼看到了?”
徐母支支吾吾:“不——我是听说,听别人说。”
骆白:“听谁说?”
徐母:“厂子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也不记得。总之,无风不起浪,有人说,那就是有可能的事呗。”
骆白眸光渐渐变冷:“徐婶,人言可畏您该比我懂。毫无根据的事情随口就来,真要追究起来,您是要被告诽谤罪的。”
触及法律,徐母的态度立即从理直气壮变得畏缩恐惧:“随、随口说说,这也不至于……”
骆白的邻居,一个中年大婶扬言道:“徐婶子,话不能这么说。三人成虎,不就能害死人?你也是当人妈的,怎么那么糊涂!”
围观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一向就大嘴巴子,现在越来越没分寸。”
徐母还想狡辩,而骆母来到她面前:“徐婶,请你向我女儿和儿子道歉。”
徐母欺负骆母惯了,一时被她态度激怒。正想反唇相讥就听到骆白在旁阴测测的警告:“徐婶,徐叔厂里要评职称了吧。”
徐母猛地看向骆白,以及面罩寒霜的骆母,思及骆父和那厂子的关系一时有些后悔。要是骆母跟家里说了声,让自家那口子评不上主任,她不得被打死?
于是她悻悻然道了歉,自觉丢脸的徐强一把将她拉扯走。
旁人见无戏可看,渐渐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