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我无所依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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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别人是不能帮什么的，说了也是白说，所有的结果都要自己扛。因此，我极少给别人说起自己的事情。人们说往事如歌，愈久愈新。如歌曲的往事却一直被我小心地掩藏着，生怕被人发现。但是，在这个春天我经常性地想起一些从前的很多发生在春天的往事，无论是我在班车上，还是走在路上，亦或是我读书识字，发呆无聊。回忆过去的往事总是那些年老的人们的专利，对于我拥有春天一般大好前途的青年而言，似乎回忆过去那要很久之后才行的。我怀疑自己是否未老先衰。难道我的心竟然苍老的一塌糊涂吗？

    我曾经尝试着结束这种流浪漂泊的状态，开始一种安稳的生活。可是，我发现无法让自己安心，总是觉得这很别扭，不舒服。我知道这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那么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我又不能给自己一个完满的答案。这实在是个滑稽的问题。于是，我只好继续无边的流浪着，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忽然想起曾经，也是这样的一个春天，我流浪在西安很多胡同和巷子里。那时侯，那些胡同和巷子还固执地存在着，现在则已经成为现代化进程中的牺牲品和曾经的历史的见证。我站在柏树林街兴隆巷的高家大院。高家大院是“易俗社”创始人高培支先生的旧居。因为拆迁，房子的主人早已经离开，没有人气的院落在这个春天似乎也发觉了他的穷途末路，整个院落给一种破败之后的回光返照，反而是适合了我没有阻碍地晃荡。那是个下午，春天的阳光充足地照耀着，落在身上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大了嘴巴在贪婪地呼吸着。我悠闲地在这个建于清朝末年的院落，努力地想象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记得刚来深圳的时候，那是种怎么样的辛苦和不易。现在想来，我都佩服自己。漫无目的的奔波，让我很快忽视了春天的存在，当然，还有她的朝气蓬勃。一直到前几天，我在公车上晃荡着，才想起春天，进而想起去年的那个春天。一片一幕仿佛电影，在心头闪过。人总是要学着成长，学着适应这个纷繁的社会。就像天天说的那样，把执著和倔强掩藏在骨子里，不要那么孤傲，那样会让人无法靠近。而笑容，总是无害的吧，做快乐的人，对自己或者他人都是温暖的存在，开始慢慢地用一种快乐的生活习惯。

    前几天去南山新安古城里无所顾忌地游荡，看着那些古旧的建筑在这个春天有些寂寞地偏隅一角，使人感到怜悯又不知所措。午后的阳光充沛地洒落在这些建筑物、街道两边的店铺和路人身上。我眯着眼睛默默地与他们对视，屋顶不知名的植物在阳光里舒展腰身，街上的路人匆匆，很少会关注这些曾经的建筑。忽然想起看到曾经读到过这样的语句，在这个鲜花开放的时节显得孤僻又另类：我时常觉得自己像一个通缉犯，被生活所追赶。芸芸众生成了我最安妥的安身之所，我的面孔将被无数张相似的连所掩护，生活无法透过枝繁叶茂的人群将我辨认出来，捉拿归案。茶园和床榻有着相似的功能，它使我放松下来，并且，将混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所有关于春天的记忆在童瞳里慢慢放大，一点点开始四散扩来，如同旋风般向我袭来，这种感觉你不懂，仿佛一个人突然间失明，看不到五彩的世界一样恐慌和不安。曾经的那些时光，永远都定格在2007年的春天，一切都成了历史的一小片。我一边唏嘘不己，一边继续着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