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群－情人节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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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情人节叙事？

    整个下午，怀抱着一口大鱼缸？

    吞下的三只金鱼，在胃里翻转？

    太阳是骂街女人的嘴，传播绯闻？

    在濡满唾沫的唇齿之间，强吻？

    每一栋拒绝过恋爱的建筑物？

    把门关上，把窗户关上？

    灯打开。卧底进来的一只猫？

    心肌梗塞，体形像膀胱？

    隐藏在床底的某个角落？

    吃掉一张纸，代谢出来的诗？

    像耳朵，每一句都是兔子在听？

    看没有指针的钟，是否？

    敲准二十一下？

    哐——哐——哐——？

    把眼睛里所能碰到的物质？

    统统纳入一场运动，颠覆？

    反对任何苹果落地的框架？

    让所有的秩序都陷入到？

    牛顿的思维当中去瘫痪？

    去解构一排牙齿？

    抽取白色的栏栅？

    语言的篱笆里？

    吃掉的一颗草莓太酸，香蕉太软？

    脐橙年龄太大而缺乏营养？

    整个情人节？

    被这三种水果吃掉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用来吞并一条公路？

    再咀嚼三十公里的沉默？

    诗人最好还剩出一只手？

    在搂住身边女人的同时？

    搂住电线杆，防止？

    上面脱落的铁皮，砸中脑袋？

    诗人最好牺牲在一团棉花里？

    然后碰到两片木棉的子。宫？

    干瘪得像一个女人要在黑夜里？

    寻找的身体，被拒绝在修辞之外？

    一颗开花的树。开花与不开花？

    它生长的轨迹，也不可能？

    遵循着一种叫作名字的伤痕？

    你走后，背影是饵，脚步是钩？

    垂钓了眼睛。渐远消迹，我注定？

    要在风口里站下，十五分钟？

    整个心情就像是要把收费站拆了？

    一直，我都在想翻过了这座山？

    是否还能找到原来的路？

    －  （2011－0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