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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的嘴里,直到他大叫投降,不敢再唠叨下去。
峰的骨子里,既感性又有几分悲观,时常也会表现出傻呆呆的孩子气。
一次晚后无事,我随手拿起书案上的钢笔,信手写出他曾为我而写的,我已烂熟于心的一着小诗。他坐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一股热浪从耳后徐徐吹来,峰有力的臂膀游移过来,将我紧紧的绕在怀里。他的唇在我的耳边摩挲着,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鼓:
“我有时真的好怕,会失去你。”
我侧过脸,迎面看到他迷离的眼神,轻吻一下,无奈的,叫了声“傻瓜”他似乎做了几秒钟的梦般,回过神来,静静的,笑了。
(四)
这世间太多太多的美好,总是脚步匆匆,在不经意间,从岁月的门槛溜走。转眼,和峰相识已近七个月了。
在我所在的这个小城,连小孩子都知道,在一流的国企工作和在小私人企业工作,这两者间层次的差别。
我不知这是上苍对我的垂青,还是对我的残酷无情。以我的家境和背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去本市一流的金融单位工作时,这个机会却悄然来临了。
母亲在偶然的一个聚会中,巧遇了失去联系多年的同窗好友。当她得知母亲寡居数年,用微薄的工资供我读完大学的艰辛时,陪着母亲,洒下一掬同情的泪水之后,我的工作问题,被她一口承包下来。
母亲拿出了供我读书后,剩下的全部家当——两万元,作为我办理工作打点人情的费用。母亲千恩万谢的好话,说了数不清有多少箩筐。拿出这笔钱时,她是兴高采烈的。因为这是在很多人的眼里,花十万元也是心甘情愿,不可及的好事。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本市可以进入这金融单位唯一的,需要省批的指标,一个月后,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立即拿起手机,把这个喜悦得让我跳起来的消息,告诉了峰。峰表现得比我还兴奋,清亮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不断传来。
然而,只过了两天,当我沉浸在幸福中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褪去,因工作而引起的严峻的争议出现了。
(五)
峰的母亲坚决不同意我们将来结婚后,两地生活。她说,以我们微薄的工薪,如果两地生活,那挣的钱,不都捐给电信和交通了吗。自从与峰相恋,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定了,会去峰所在的城市打工。可现在,以我们两家的社交背景,谁也没有在两个城市间,调转工作的能力。峰的母亲只给了我们一个选择——由我放弃工作。
为了峰,我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何况一个工作。可一想到父亲故去,母亲供养我的艰辛,我犹豫了。思虑再三,战战兢兢,还是抖着胆向母亲提出了这个想法。
母亲睁大双眼,用惊恐的眼神,绝望地,望着我。从开始的数落,流泪,抽泣,到最后的失声痛哭。几年来,她独身一人,为了供养我所受的一切艰辛和委屈,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母亲哭着哭着,开始夹杂着可怕的咯咯笑声。母亲在父亲的突然故去时,受刺激太深,落下了这个毛病。我头猛然涨大,泪流满面,发抖地跪在母亲的面前,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在我哭嚎着的哀求声中,母亲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手拔通了峰的电话。我嘶哑的声音传过去,他沉重的心痛声传过来:“你怎么了?”
泣不成声的诉说了母亲的状况,咬了咬发紫的嘴唇,狠心的说:“你母亲那说不通,我们,就,只有分手了”
一夜无眠,早晨六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门铃响起。开门,脸色苍白的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瞬间,眼泪再次如洪水般泛滥决堤,窒息般,拥我入怀。
轻抚着那苍白的脸,我问:“哪次列车是这么早的?”
他布满疼痛的眼神的灼着我:“等最早的还要一小时,我等不及,打出租来的。”
寒蝉般,偎在这个倾我所爱的男人怀里,除了流泪,我还能说什么
为了母亲,我再不敢言放弃自己的工作。与峰商量再三,他决定,回去与他母亲再行沟通,实在不行,他放弃现有的工作,来我的城市。峰在父母面前,从小就乖巧孝顺。对此,我虽表面上笑着目送他走上列车,可心里,却忐忑不安,没有丝毫的把握。那时,我一直都不明白,峰的母亲为何对我一反常态,坚决不让我们两地生活。很久后,我才知道,当时,峰所在单位局长的女儿暗恋上了峰,局长大人托人找到了峰的母亲
峰回去后,我心绪烦乱,在焦灼中等了两天,峰仍没有电话打来。第三天清晨,电话铃响,我扑上前去,抓起话筒,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几分钟后,传来峰沙哑哽咽的声音:“我说了我的想法,我妈以死相逼,雪儿,我们都不能放弃父母,只好放弃我们自己保重”
话筒从手中无声的滑落。我蹲下身子,抱紧双肩,泪眼朦胧中,峰深情的双眼,仍痴痴的望着我
(六)
表姐在电话里说,峰一切听母亲的安排,与局长的女儿结婚了。关于结婚的一切,峰没有任何意见,随意母亲。只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峰望着他与新娘的合影,突然失声痛哭
似硫酸浇过的灼痛,自胸腔蔓延。心慢慢的,撕裂开来,血一点一点的渗出,落地,一滴,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