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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没了，他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汹涌出泪水。
啪嗒啪嗒，好烫。
那水痕刚好砸在无名指上，萧褚忱垂眸，飞快的摘下对戒扔了出去。
那小小的银圈轱辘轱辘的滚到了男人脚边上。
“我不要……”
“我没有同意！”
萧褚忱好后悔，他讨厌祁聿，祁聿不是喜欢他吗？可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不该心疼的。
萧褚忱几乎把自己缩成一团了，可越是缩得厉害，就越是能闻到身上几乎腌入味的沉香木信息素。
这好像就在赤裸裸的告诉着萧褚忱什么消息……那些模糊的记忆是真实的。
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不，这不是真的。”
祁聿并不清楚萧褚忱在想什么，他只是弯下腰把戒指捡了起来，整个人有些沉默。
那双漆黑的眼睛落在床角的Alpha身上，平静的水面像是掩藏着无数的暗礁。
祁聿低语，像是劝服似的:“别再扔了，你亲口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萧褚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要去把戒指再给萧褚忱戴上，可一个枕头就朝他砸过来。
萧褚忱抬头瞪着他，凶得不行，可哭红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又让他看上去极其的可怜。
祁聿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萧褚忱会这么激动。
但他想，萧褚忱肯定是因为不愿意被他碰，所以才这么难受的。
从前每次都是这样，更何况，这次他是真的很过分。
真的很过分。
萧褚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真的会经历这些，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小腹，好像还残留着那恐怖的感觉。
祁聿明明答应过他的……
祁聿是个骗子。
萧褚忱无法抑制的哽咽出声，红肿的双眼望着男人，像是期盼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永，永久标记了吗？”
潮湿的泪水沁得萧褚忱的双眼特别干净，像是初生的小鹿似的。
他很紧张，像是都不敢呼吸了，濡湿的睫毛颤抖着。
祁聿终于知道萧褚忱为什么这么失控了，他明明该心疼的。
可他还是点了头，击碎萧褚忱的幻想，“对，标记了，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我身边了。”
但我会永远对你好，用行动去弥补我给你造成的伤害……
可萧褚忱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脸色苍白得像是易碎的瓷器，无助的低喃。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骗我！祁聿，你骗我……”
永久标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祁聿在他体内成纟吉了，萧褚忱已经记不清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但他害怕，他害怕极了。
他甚至可以慢慢接受祁聿的Enigma身份了，可他永远都是Alpha。
他不要生宝宝……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模糊的知道以后是别人为他孕育小宝宝。
可现在乱套了，全乱套了。
他该怎么办？
他不要生宝宝，他没办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