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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了。我一直沉默在她的身旁,默默地啜饮自己的酒。我总是品着饮酒的,默默地品。她把她的杯子直接给了我,没有什么话,就是用光亮的眼睛看着我。我当时就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这种眼神。我没有想到,她能这样让我代酒,我甚至有点战抖地接过她的酒杯。我带着欣赏的眼光看那杯子了,端详着一杯醇色的酒,就在杯子的边上看见了她红唇留下的印痕。我把嘴放在那红痕的旁边,很小心地喝了那杯酒我深地喝了下去一口啤酒,看着窗外大的雨和昏的灯,感觉在这种昏黄中,自己的眼睛很涩了,似乎渗了那昏的光掺了这湿的雨。
天已经很晚了,服务生走过来,很抱歉地给我们说——他们要打烊了!她还是游荡在自己的梦中,像个漂泊的灵魂,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一丝的关注。我埋了单,仍坐着,近似期求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够醒来。我想起我像对着个雕塑一般的,那雕塑是无比的美丽,但是她沉默的,没有一点儿的话语,连目光都是茫然了,空洞了!我一直以为我是最了解她的,然而,现在我是不敢说了。其实,每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这么坐着,我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我想的,就是能够看看她,哪怕在感觉上能够有她的一丝儿的气息。
她是作着噩梦了,竟惊怵地醒来,满眼的恐惧和失望、无助,竟又是连串的眼泪了。我不知道怎样地怜惜她?想,或许能够给她的,就只有这种无语的奉陪了。我们还是离开了,离开那个熟悉的小酒馆,离开了那个让人回忆和不忍的地方,离开了一屋的凄凉。我们漫无目的,躲在一个小雨伞下,走过冷寂的街面,彳亍在雨中。还是沉默,耳边只是那淅沥的雨声;眼前只是那昏黄的街灯;或许,也只有我们两个孤独的身影吧!
前面是一个小茶吧。我们不约而同地对看了,在对方的眼里,就又找回了曾经的灵犀。茶吧很小,茶吧的老板是个蒙古姑娘,也身兼服务员,是很热情的。我们要了一壶奶茶,甩了身上脸上的冷雨,就氤氲在茶香里。她是小啜慢饮,在我的眼里,竟有着诗意了。我近似欣赏地看那奶茶,上面泛着晶亮的油珠,像一层珍珠的小粒。那茶,就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珍珠奶茶!我很珍惜这种时光,哪怕时光能暂且的停留,也是愿意的。心中惟有的愿望,希望这夜,无尽的漫长吧!
她的心情该是很好的了吧?!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清亮,并不是眼泪的光的!我知道,很多次的知道,我们这种无言的相会,也该告别了!外面的雨是小了,而我的心却泛着潮,我知道,明日的晴朗,已是我的阴雨天气了。她的晴空,给我的是阴的凉,但我是心甘的,无奈的心甘!
我又见着了她,却是上了一辆豪华的小车,是我没有的。我的世界里,又是复归的岑寂,没有她的消息了。很久,至少我觉得很久!
“明子!老地方见,我等你!”
我拿着电话,孤独地站着,听筒里是“嘟嘟”的声音。
她的雨,再次淅沥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