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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本来就紧巴巴的,别跑了,你跑那两趟的时间里我裤子自己都烘干了。”
路荣行斜眼看了他一下,无法苟同地说:“用什么烘,肉吗?”
关捷知道他下一句8成是打击自己只有骨头,连忙偷换概念:“不啊,用体温。”
路荣行看他还有心思扯淡,没再接话,只是抬脚上了琴室那栋楼的台阶,在走廊上把伞收了,探到屋檐下去滴水。
走廊只有一个伞面那么宽,关捷落后他一步,一脚踩上去,鞋子里都是“叽叽”的水声。
从他感觉到袜子湿的那一刻开始,关捷就放弃了治疗,哪里水深他就踩哪里,将板鞋当成雨靴在用。
路荣行循声盯了下他的脚,突然想起除了裤子,拖鞋似乎也得有一双。
关捷却以为路荣行是在看他鞋子外面挂的污垢,他是有一个月没刷鞋了,但有什么问题吗?他们男生都是这样的。
很快关捷就进了小琴室,将伞斜靠在门内侧,站在里面打量。
这屋子很小,是个条状,墙壁上有些陈年的涂鸦,即使路荣行天天在里面弹琴,里头也没什么人气的感觉。
路荣行翻出一把折叠椅给他,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了,架谱子、翻琴、缠指甲、调弦,忙里偷闲地说:“旁边有个厕所,你可以去把裤子脱了拧一下水。”
关捷将椅背拖到靠墙,弯腰捏了下裤脚,真就出去了,过了几分钟回来裤腿上还是沉甸甸的模样。
湿有湿的道理,因为他压根没脱裤子,只是去撒了个尿,关捷回来坐了不到两分钟,就连着打了2个哈欠。
路荣行被他打得频频抬眼,瞅了他一下说:“困了?”
关捷将头抵在墙上点了两下,没说昨晚跪了几个小时的火盆,只说:“有一点。”
“那你眯着吧,”路荣行的眼珠子在谱子上穿梭着说,“我大概1点钟完事,到时候叫你。”
关捷对他竖了个“大哥就是稳”的大拇指,闭着眼睛瞌了一会儿,居然睡不着,只好睁开了扯淡,他说:“我今天看见殡仪馆的送别仪式了。”
路荣行手上没停:“仪式怎么了?”
关捷看着天花板,并不难过,就是有点憋闷:“没怎么,就是那个大厅里有个屏幕,上面亮着我姥姥的名字,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大名叫什么。”
“你呢,”他轻轻地说:“你知道你奶奶叫什么吗?”
路荣行被他问得一愣,实诚地说:“不知道。”
关捷说:“那你回去问问她吧,说不定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