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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空口中的老头柳思，其实才知天命-五十岁而已。
五十岁的柳思在殿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臣出身贫寒，苦读十载才考中了进士，从县令到如今尚书，皆是得圣恩，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家中只有一女，夫人体弱，前些年去了，臣和幼女伤心不已。”
“如今皇上要夺幼女，如同挖臣心肺，要了老臣的命啊！”
柳思一直都保持着较高的调子，保证殿内的皇帝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殿内还有其他臣子，闻言，既觉心酸，又觉这户部尚书也是不易。
柳思寒门出身，苦读十载，自然霁月清风，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大周的钱袋子，平时有的是人巴结，却可以做到八面玲珑，游刃有余。
素日里这老柳都端着面子，自持着文人的清高，遇到点事就会喷回去，如今呢，为了个女子，竟是如此不不顾形象，也是叹为观止了。
他们小觑着周成帝的脸色，却见对方极为不满，心里更是无奈。
太后垂帘听政那些年，皇帝尚幼，看不出品性，十分乖巧。中年时沉迷酒色，老时则是顽固蛮横。
两个倔老头碰到一起，谁拳头大谁胜利。
柳思归家时，已经是月转乌啼。
管事的见了他，立马红了眼，迎上来。
“霜姐儿醒了，还给您做了一桌子的菜，一直等着您呢！”
柳思心里一喜，面色不显，脚步生风。
不如前厅时，就见一名穿着石榴红缎地平针飞鹤穿牡丹薄袄的女子正指挥着女使端菜。
昏暗的灯光下，女子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月眉星眼，仪静体闲，只是因着大病初愈，有些弱柳扶风之态。
柳思心想，他家女儿就是好看，一如她娘亲在世时，配给皇帝那糟老头，太可惜了。
反正在心里想想，柳思也不怕这话大逆不道。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当然找个顶好的青年才俊，而且那才俊必须洁身自好，屋中必须没有通房侍妾，必须承诺和他家女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位户部尚书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就他这个要求放出去，可以选择的青年才俊瞬间变成了个位数。而且恰好要对方愿意求娶柳衔霜，几率基本为零。
“父亲，您回来了。”
柳青螺早就注意到柳思归来，且还注意到对方在门口脸色变化了许久，跟个调色盘似的。
柳思矜持的颔首，又见一桌子叫不出名的菜，冷淡的询问。
“你做的？”
柳青螺轻笑：“闲来无事，试试罢了。”
柳思蹙眉：“交给女使去做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再病一次？”
“父亲教训得是，女儿知晓了。”
柳思这才入座，再见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里呐喊着。
我家女儿就是厉害！天下第一！
这更加坚定了他不将女儿送入宫中的想法。
让他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服侍那糟老头，做梦去吧！
见柳思面容狰狞了一瞬，柳青螺低头轻笑，又将汤碗推向对方。
“这是用老母鸡文火熬了大半日，极为入味，父亲您试试。”
柳思依旧矜持，心里却是乐开花了。
他家女儿，貌美又睿智，多才多艺，真是好啊！
233却是在偷偷的告诉柳青螺、
【系统：这户部尚书是不是有病？我探测到他的情绪起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