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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
800米高,俯视就在连绵的山峰
雾气锁住山尖。一片废墟迂回地被拉出来
远古的神话造就了“火焰山”
历史的痕迹
我们一滴一些然后温热了传说
几十年前的世道和几十年间的沉默
像一位老人跨过世纪,面对青山
剩下高高低低的小山堆,荒废的煤渣
剩下碧绿的高尔夫球场。高处
我们站在中间,匆匆经过
2004/09/16
伤了的芦苇
大巴车五个小时的行程,总在路上
间或一些芦苇伸高了腰
一大片的,零散的另外地醒目
风来时,它们经常压伤了腰部
像苦难地诞生。身旁的男人将它
一直说到河源,跟我们真的很靠近
不能不记住,我昏昏地想入睡
总是梦到一大半,人便被什么叫醒
2004/09/17
中秋
蛙鸣可以兴奋到天亮
秧子的味
在夜风抵达一阵浓过一阵
纯粹地 自然地
层叠的荷叶
将月色撑起 满掌皆是
路的心肠两边无尽头
时光它通往了天堂
归来了 年轮又圆了
年年有今夜
年年我们告别 远方的行路人
灯火阑珊处
是否安歇你拔节的梦
2004/09/21
夜宿大洋村
800米的高度让人有了飞翔的快感
水的气息迅速地
包围着我 一个异乡人
仿佛天马行空 放牧自己
赶着一群牛羊从白云处下来
三五成群地闲聚 是自由的
众人的言语点缀大洋的灯火、体温
假如神赐予力量
我们是神的使者
山中 我在夜落时慢吞吞地关上门
所有的痛楚与叨念全部打开
所有的树木全部沾上水汽
木木的样子 羊群安静地睡去了么
就让我成为叶子 长在木之上
深度生机勃勃
2004/0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