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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这个假日,有些时光,我在读着贾平凹的封笔之作秦腔沉浸进去,碰触的都是琐碎泼烦的日子和农家衰败劳碌的身影,剪纸一样的生活浓了又淡,贴了又揭。往往分神离开那些书页,再看时常常又不得要领,看到后来,也就失却了线索和语境,有些似曾相识的人物会突然冒出来,说了句什么又倏忽不见了。
和爹娘一块笨拙又投入的玩着麻将,哗哗啦啦的声音反倒使心更清净,周围的世界也跟着清净。在这个青光明媚的季节,我知道,好多的人,相爱的、不相爱的,多情的、仇怨的,男的、女的,穷的、富的,都在渴望并实践着、放松着、张狂着。群山在远处巍峨、峥嵘,导游小姐嗲声嗲气的招徕着一些渴盼新鲜的眼球。也许生活是太过平淡了,象素馅的包子,人们需要一些调料呀、肉呀、味精什么的。身边的好多人都出去了,连平日单调无聊乏味到极点的同事张都跑出去爬山了,带着其丑无比的老婆和同样肥硕的孩子。
我凝视着远处街道边的一棵法国梧桐,它长了大约有四层楼那么高吧。巴掌型的叶片正面淡绿背面是一层毛茸茸的白。球型的果实点缀在叶片间,尖尖的小刺突出来,似乎在做出一种拒绝和防护的姿势。突然间就很想去接近那棵树,走下楼去,感觉到了一丝凉凉的遥远又亲切的风,头顶的天空蓦然堆满了白的云黑的云灰的云,瞬息之间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图案和色彩,变魔术一样,一边呆呆地看,一边走着,到了树下,一滴雨就跟着落了下来。
下了一场很大很透的雨,是5月4号的事情吧。雨是从夜间一直下到了昱日中午才收起了红肿的眼泡和锣鼓帐篷匆匆撤退的。在我的感觉里,它就是昨天下午落下的那一滴雨的孩子,那一滴雨会是这场雨的第一个飞逸而来的音符吧?无端地落在我的面前,又是要透露些什么样的信息呢?
果然看到了邮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语气,氛围。她在寻找着、失落着,又在享受短暂的幸福安宁,那或许就是那一瓣淡绿的香蕉吧。在沈三白的文字中,她宁静、饱实、易感而又困惑,嘴角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笑。那些书页和文字载着她的船,其实她是渴望一只竹筏子的——在江河的上源,在汹涌而湍急的溪流中箭一般飞驶。迷蒙的水气恣意婉约而阴柔,溅起来,湿了她的衣角和发稍。
在难得的独处的安静中,她有了一些感动。回忆象水一样,遥远模糊的事物忽而清晰又深刻地再现。她看到了自己和曾经的日子,有些人来来去去,有些人停了下来,她颤颤地伸出手,更多的人选择了漠然。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些人心怀叵测,眨着淫亵的诱惑的目光,红红的,似乎要剥去她的衣服;带着些失望和负气,她忽然想唱歌,想宵夜,想游泳,想完美的性爱氤氲的夜色拥起来,有些象雾,陡然响起一阵强烈的节奏,不是交响,不是迪士高,而是古筝和箫还有柳叶笛的如怨如慕的韵律,于是她的一颗泪落了下来,雨点一样,洇湿了我的心灵
我陷入了一种盲乱而孤独的思维
”丁冬“”丁冬”门铃的声音。我迫使自己离开了电脑,进来的是二姨家的表妹,她带来了几只菠萝,切开一个,我尝了一口,滋味稍稍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