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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神会出手拯救霍普斯金吗?
1-99:不会
100:会(为啥咧?)
骰娘:1D100=68
古树:似乎只是因为发现很热闹过来吃瓜看戏了。】
如果说在盈满的水袋上戳一个口,便会有水奔涌而出。那么牧师和村长宣布“以人燔祭”的消息便如同一根银针,戳在塞勒姆这装满恐惧袋子上。
人们不在乎死的人究竟是谁,又是因何而死,他们只是尽快完成手中的活,然后一窝蜂地凑到还没有搭好的祭坛前,彼此确认从路边和其他犄角旮旯里听来的,或新或旧的情报,并以此为基础拼凑出他们想要的事实,然后心满意足地投入到又一轮讨论中,并急迫地期待不常见的戏曲拉开序幕。
村民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毕竟他们是那么的虔诚。
搭建祭坛这等杂事自然不用村长和与之站在相对高度的人亲自动手,就连通知牧师,让他主持这一切也是麻烦卡特单独跑一趟。
先前展现出武力和应变能力的冯世则被村长留下,在守卫押走霍普斯金后,剩下守卫中的一个敲响皮克曼的房门。
【有人开门吗?
1:有(战斗轮)
2:没有(非战斗)
骰娘:1D2=1】
不多时,屋中便传来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皮克曼苍老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看了看堵在门口的人群,没有害怕,有的只是看穿一切,预料到这一幕的平静。
“你们终于来了?”
皮克曼视气势汹汹的守卫们如无物,声音像是午后和好友闲聊一样平淡。
【冯世观察(难度10):1D100=70】
冯世没有被皮克曼云淡风轻的姿态迷惑,他注意到皮克曼穿的衣服和早上不一样,右手手腕探出的一节内衣袖子上染了几点红黑色的圆斑,空气中铁锈的气息逐渐浓郁,就像是跟在皮克曼身后身形越发清晰的鬼魂。
不,那不是像,那就是三只枉死鬼魂!
冯世撞开皮克曼,冲过院子来到房屋门前,屋内惨烈地一幕令他不禁叹息。
——大片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面墙,无法被墙灰吸收的血液重新回到地上,又染红了小半个客厅,将三具尸体和地面接触的那面染得腥红。
尸骸脖颈和心口硕大且向外翻卷的伤口揭露了他们死亡的原因,那把杀死他们的柴刀堂而皇之地扔在一具年轻的女尸的胳膊边,柴刀手柄和刀身上的血液已经发黑,看起来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此刻村长和两个守卫菜姗姗来迟,他方才下令剩下的守卫则举枪对准皮克曼,防止皮克曼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此刻闯入的瞬间便盈满视野的血腥让他难以呼吸。
“你这该死的……”村长呻吟,尔后如同窒息般低声咒骂:“你这畜生!他们……他们可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媳妇!是你的孙女!”
“不,你不懂。”皮克曼摇头,用近乎缥缈地口吻否定,仿佛他的灵魂已经离开此处,只剩下空洞的回响。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这一切,都只是囚笼……”
“你疯了!”村长断言。
他想不到,也不允许有其他的可能性!
皮克曼疯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邪恶的力量攥住了,恶魔可憎的低语侵蚀了他的灵魂,令亵渎的尘埃落在曾经纯洁的灵光上,使得皮克放下种种疯狂的罪孽!
这就是唯一的真相,也必须是唯一的真相!不然他将夜不能寐!
“我疯了?啊……”皮克曼朦胧空洞的眼中多出几分清明,“啊,或许吧。”
他喃喃自语,看向众人的眼中满是悲悯,宛如俯视大脑受损的痴儿:“可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甘受蒙蔽?”
“住口!”村长怒不可遏,抬手,指着皮克曼大喊:“把这家伙抓起来!等那边结束了就来审问他!”
“不必了。”
皮克曼平静地说,冯世忽然意识到什么,可人类的速度做不出应对,冯世只能徒然地伸出手,眼睁睁看着皮克曼从内衬拔出一把菜刀,迎着枪的方向奔跑。
同时,那也是冯世和村长的方向!
冯世汗毛炸立,他想起亨特和他的小伙伴的解剖结果,立马抓住怒目圆视的村长,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拖往后方。
半米,这是村长被冯世拖动的距离,也是和两个守卫的距离,是生与死的距离。
沾染锈迹的刀锋闪过斑驳的轨迹,鲜血在守卫喉间绽放,年过六旬的老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冯世和村长身前。
在他的身后,两名守卫像是被伐倒木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体随着血液喷发的节律抽搐。
颈部的大动脉被割破,搞不好静脉也被殃及。
冯世迅速做出判断,在他眼中那两个守卫已经是死人。
麻烦了……
冯世可不想暴露自己拥有超凡的力量,也不想村长死在这里,但现实容不得他都要。
皮克曼气势汹汹地盯着他和村长,被血水染红的半边身子在越发昏暗的光线下尤为可怖,和跳过教程的玩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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