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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两天,他没法跟陶龙跃深入讨论这个案子,这小子现在急赤白脸,暴跳如雷,少不得要跟他掰扯,犯罪侧写是虚头巴脑的东西,证据才是实打实的定案根据,法医鉴定不会错,监控录像不会错,凶器上的指纹更不会错,在丛颖一家死亡的时间里,只有张玉春一个人在场。
这点谢岚山以前也同意,但就案论案,现在这案子的未解之谜还有不少,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沈流飞挂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谢岚山客客气气:“欸,沈老师说要请我喝酒,还作数么?”
沈流飞倒也爽快:“地址给你。”
大约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这回两人没约在不便讨论案情的公共场所,直接去了沈流飞的住处。
傍晚,几条街外的商业区率先亮起霓虹,从沈流飞的住处俯瞰出去,犹如一片闪烁光影的海。
两人没谈案子,先喝酒,沈流飞拿了两杯红酒,让谢岚山品尝。
极其复杂独特的果味、花香与烟熏味,带着那一点点涩,与味蕾发生猛烈碰撞,余劲悠长,谢岚山慢品着口中红酒,微微一闭眼睛,这酒确实难得。
沈流飞也举杯轻抿一口,问谢岚山:“怎么样?”
谢岚山放下酒杯,十分确定:“拉图。”
沈流飞没否认:“哪个年份?”
谢岚山想了想:“1986。”
沈流飞眼里稍有了一丝讶异之色:“怎么猜到的?”
“瞎猜。”谢岚山似乎对这类顶级红酒十分了解,话倒说得挺谦虚,“这种口感至少三十年以上,考虑到波尔多的酒庄‘逢7必衰’,那就猜个86年好了。”
“晚餐好了。”沈流飞微露一笑,起身去厨房。他在家穿着悠闲,白色衬衣只系了一颗扣子,袖子随意挽起,能清楚看见大面积的艳色刺青像玫瑰藤蔓,从其健壮的左胸一路缠绕至颈部。
先来了一打冰镇生蚝,谢岚山忍不住就笑起来:“生蚝配红酒,民间催情偏方。”
沈流飞不接这不入流的玩笑,只说:“今早从法国空运来的,你尝尝。”
生蚝个头颇大,淡淡的海水咸味中还带着一股独特的甘味,十分味美,谢岚山一口气吃了半打,犹豫着要不要再拿一只时,突然变了脸色。他脸色发白,呼吸急迫,且越来越显急迫,很快就捶着胸口,完全喘不上气儿了:“我好像……没法呼吸了……”
过敏症状来势汹汹,谢岚山濒于休克,幸亏沈流飞应对及时,将他抱入卧室,平躺在床上。
沈流飞俯下身,伸手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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