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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在家歇班,正赶上二儿子开学。因为实验班要在下午去学校报到,妻子想陪儿子一同去,她想去看看一高的校园以及教儿子的老师。儿子坚持不让,说他自己去就行了。妻子给儿子说笑话:“你让我去了,有人问了我这个老婆子是谁,你就告诉他不认识!”把儿子逗得直笑。儿子说:“放心吧妈妈,我自个儿能的!”这时,儿子的同学来了,他们要一块儿上一高报到去。这样,妻子就不再坚持,由儿子和他的同学结伴去了。
吃过午饭,我从乡下打电话,想问二儿子到一高报到的情况。电话半天无人接听,可能是妻子带着儿子到一高报到去了。想到此时工作正好告一段落,便自作主张,索性回家看看。
下了车,径直朝一高走去。我想走到一高门口再给妻子打电话,但是没走上几步,就伸手拿过手机,摁下了妻子的手机号码。原来,妻子正在午休,她告诉我,儿子自个儿已经去学校了。不等我说话,妻子就问我去不去一高,我说现在正往一高走着呢。妻子听了,就让我等一会儿,说马上就到。
走进一高校园,妻子不住地说这儿的环境比二高如何如何的好,还指着张贴公布的学生分班后的名单:“你看人家这儿都是打印的,二高都是用手写上去的。”接着,她又数落大儿子不听话,坚持要在二高念书。妻子说,二高只是大了些,院子也不比这儿干净。妻子说得有些道理,这儿的校园虽小却精致,而且环境幽雅,有一种古朴的味道。不过我想,只要学习用功,能考上大学,在哪儿读书都一样。
多少年没有进一高校园了。当年我和妻子在这里求学,院子的中间是几排蓝砖瓦房教室,而操场上的跑道,是圈着瓦房的外围而设的,每天早上跑操,是绕着教室转圈圈。
冲着学校大门走廊的两侧,是一排又粗又高的垂柳。而今的蓝砖瓦房已经不见踪影,原来的位置早已夷为平地,现在已被水泥地面所替代。南面的教学楼下,弱小的垂柳替代了印象中的柳树。西边的操场以及西北角的那个主席台也看不到了,代之以数控中心和学生宿舍楼。
热闹的校园犹如节日一般,到处充满了喜悦的气氛。妙龄花季的男孩儿女孩儿们如欢快、轻巧的燕子,在校园中穿梭来去。我和妻子走到实验班公布名单的橱窗前,只见那儿早被少男少女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努力凑上前,恰好,在缝隙中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的大名。于是,我激动地把妻子喊过来看。妻子听到了我的喊声,朝我打趣:“眼睛近视不近视的,看得倒挺准!”妻子心细,她凑到前面仔细查看了班的容量、数量,还有儿子所在班的老师的名字。妻子说:“如果要按儿子在班级分的名次,应该是十六名。”我说可能不是按照名次排的吧,因为刚才问过正在接待新生的老师,她说不是的,向老师问分数也说不知道。妻子笑着说:“中考时不知道成绩,开学考试不知道成绩,上了实验班还是不知道成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上到了小班!”
我和妻子又走到南面的教学楼下,见到儿子所在班级的报名处,在那儿搞接待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面相和善、戴着眼镜的女老师。女老师落落大方,说话稳重,气度不凡。妻子看了一眼就感到这位老师的印象不错。我回答:“看你说的,一般的人能教小班吗?”又转了一会儿,我牵了妻子的手说,别在这儿了,省得孩子看到了不好意思,然后就走出了校门。
走出一高校门,妻子问我:“想不想再去二高看看?”其实在我们往外走时,我在心里就打算了要去二高看看,去那儿看一下大儿子军训的情形。妻子跟我的想法一样,于是高兴地同妻子到二高去。
二高和一高同在一条街上,二高在一高的东面,相距不过几百米。我和妻子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了二高的门口。呵,透过栅栏,远远的就望见了二高的校园内,孩子们列出的无数队阵。有的队伍正昂首阔步,有的队伍军歌嘹亮,有的队伍席地而坐,站在旁边的教官正对着队伍比划着什么。此时,校园的外面还有不少观看的群众。我看妻子还要往前走,担心被老大看到了而影响了注意力,便止住脚步,让妻子停下一边观看。妻子看儿子心切,不听我劝说,径直走到校门口,朝里面观望。过了一会儿,我想喊妻子回去,恰好妻子转身朝我走来。见我过来,立刻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妻子面前,妻子用手指着东南面的一支队伍:“快看,咱们的儿子在那儿!”我顺了妻子手指着的方向,看到了大儿子站在队伍里,身子朝南,正在接受教官训话。
从后面看过去,大儿子和二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于是,我自豪地对妻子说:“你看,这弟兄俩长得多一样!”妻子开心地接过话:“可不是吗,你忘了别人给儿子开玩笑,叫他们‘大熊猫’、‘小熊猫’!”我和妻子开心地哈哈大笑。
回来的路上,妻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幸福和欢快始终洋溢在她的面庞。妻子喃喃自语道:“不简单,俩儿子都上高中了!”妻子说话时,眼睛里流露出了一股满足、一种自豪。看着绽放在妻子脸上那花儿一样的笑容,幸福和快意也在我的内心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