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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开口道:“确实,来日方长!”指不定最后是谁落到谁的手上!
一众大臣们听着这两人仿佛是情话,但又有些不对劲的交流,都两边看了看,嗅到了一丝丝剑拔弩张的味道,然而,还不待他们再多想,君临渊已经策马而去。慕容双的马车紧随其后,在经过苏锦屏的面前的时候,一只素白的手掀开车帘,探出一双阴毒的眼看着她,确实,来日方长!
苏锦屏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滚蛋吧!再见,不,最好再也不见!鬼他妈的才想再和你们来日方长!
送走了君临渊,众人自然是都要准备穿着各自的麻衣,去灵堂守孝了。皇甫怀寒转过头,别有深意的看着苏锦屏,寒眸中带着戏谑、探究和复杂之色,然而他看了苏锦屏半天,对方也没有露出丝毫愧疚或是不自然的神色,就那般略带得意的凝视着他。某皇帝眼角一抽,冷笑一声,拂袖而去,苏锦屏自然赶紧跟上
众大臣也都跟在他们的身后,感怀的看着苏锦屏的背影,不论是左相派、右相派还是皇亲贵族,都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感叹,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子!可惜皇上只是让她做个小小的宫女,可惜,实在是可惜!众人想着,还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皇甫怀寒在前面走着,听着自己身后某人那欢快的脚步声,心下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估摸着不是她刚刚才装完衷心,后面还跟着那一众大臣,她甚至会在后面哼起歌来!不知为何,见她愉悦,莫名的,他的心情也有些舒畅起来。
到了朝阳殿的门口,众大臣便和皇甫怀寒分道扬镳,都去换了衣服,而后赶至灵堂。而皇甫怀寒此刻要回养心殿换一身适合去灵堂的常服,然后去一趟灵堂,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苏锦屏走到养心殿和御书房的分叉口,便准备回去和夏冬梅聊天,于是对着皇甫怀寒开口道:“皇上,奴婢要回去扫地了,先行告退!”
岂知某皇帝冷哼一声,略带嘲讽的开口道:“要回去扫地了?苏锦屏,你不是对皇后衷心耿耿吗?为何不等朕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带你过去,让你能好好的为皇后守孝?”
某女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忍着将自己面前的人痛揍一顿的冲动,强笑一声,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启禀皇上,这守孝都是要穿麻衣的,奴婢经济能力有限,买不起麻衣啊!”骗点银子也好!
皇甫怀寒眼角一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那还真是委屈你了!”说罢转过头对着小林子开口吩咐:“待会去给她找一身麻衣来!”他知道苏锦屏不愿意去给赫连容若守孝,所以很是单纯的想给她添堵!
苏锦屏闻言,再次磨了磨牙,在心底不停的扎皇甫怀寒的小人,你大爷的,谁要去给赫连容若守孝?给那个贱人守孝,不如一刀子捅死她算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了下来,强笑着开口:“奴婢遵命!”
接着便是一阵漫长的等待,苏锦屏等在门口,看着养心殿的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茅房,还有上面那个眼熟的牌子,以及牌子上那陌生的两个、据说是“御用”二字的繁体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心底慢慢的思索,要是自己穿越而来的那天晚上,没有因为银子心情不好,跑出来散步,也没有正好放个屁和皇甫夜斗嘴,就不会跑到这里来找厕所!要是自己来了之后,没有武断的认为皇上都应该穿龙袍,而且上茅房还有很多人跟着,就不会以为皇甫怀寒是冒充货然后成功得罪了对方!更不会变成打扫景仁宫的宫女,也不会认识那个傲娇的家伙,肚子上面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多上一块肉了!尼玛的,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当初的那坨si惹的麻烦!流泪
一边哀叹着自己的人生,一边等着那个换件衣服比绣花还艰难的狗皇帝出来!足足等了有三炷香之后,皇甫怀寒才在下人的伺候下换好了衣服,穿着一身墨色的锦袍踏了出来,襟口和袖口都绣着墨龙的龙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锦带,头顶上还是黄金打造的龙冠,整个人看起来霸气逼人,别有一股冷冽内敛的气质!
苏锦屏短暂的呆愣了一下,这家伙穿起墨袍来,比穿紫金色的更好看嘛,虽是少了一分贵气,却多了一份霸气和冷冽的气息。见着某女那短暂的失神,某皇帝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出现了些许愉悦之感,也许只是单纯的出于男性的自尊心作祟,他从来都是被女子仰望的存在,唯独到了这个女人面前,似乎变得身价全无,行情也跌倒了谷底,今日看她这神色,自然也找回了自己那伟大的自尊和虚荣。
然而,苏锦屏呆愣之后,表情又马上恢复了常态,凤眸中还隐隐露出了可惜之感,长得这么英俊,可惜人品差到这个地步!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表情自然让皇甫怀寒黑了脸,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就将一身麻衣拿了过来,递给苏锦屏,苏锦屏胡乱的往自己身上一套,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而后转过头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模样无比深沉:“皇上,您有没有觉得奴婢今天有点不一样?”
某皇帝额角的青筋自己跳动了一下,冰冷的唇角有些微抽,为什么自己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这女人不是又来了吧?“有什么不一样?”
“咳咳!”某女大声的咳嗽了几下,而后伸出一只手,无比深沉的按着自己的眉心,微微低下头,颇有动漫里面,神秘人物要露面时的调调,语气很是深沉的道“难道皇上没有觉得奴婢今日格外英姿飒爽,大气凛然,对您和东陵又是忠心耿耿,所以奴婢今日的身影看起来格外高大吗?”
眼角抽了抽,身影格外高大?他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小林子更是有一种晕倒的冲动,恨不得冲上前去拨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里面装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英姿飒爽?大气凛然?身影高大?这个苏锦屏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皇甫怀寒凝视了她半晌,见她还是保持着那幅模样,看起来很是诡异和搞笑,嘴角抽了抽,开口问道:“所以呢?”
“所以?您居然还问我所以?!”抬起头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红唇张开“这还不简单吗?奴婢如此忠心为国,事事都是为皇上考量,难道您不认为应该给身影格外高大的奴婢,奖励一点点银子吗?例如,一百两黄金?”
“砰!”、“砰!”、“砰!”好几个太监听完这话,皆是没站稳,栽倒在地,躺在地上眼泪横流,苍天哪,不要这样折腾他们的心脏好吗?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无耻不说,竟然还公然找皇上要钱!
皇甫怀寒的脚步也踉跄了一下,虽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可能会说些什么,但是真正的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是不同的感受,无语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很是明智的选择了无视她的话,径自往灵堂的方向而去。
苏锦屏咬牙切齿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个小气的狗皇帝,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她诅咒他万年不举!磨了磨牙之后,在他身后柔声开口道:“皇上,其实也不用真的一百两黄金,八十两也可以啊!”前面的人闻言,脚步一顿,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龟裂的痕迹,然而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提起步子,接着走。
苏锦屏见对方仍是无动于衷,于是又开口:“皇上,其实五十两也可以!做人不能太小气,更何况是做皇帝!”
小林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给捂着,半点都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找死之言。居然跟皇上讨价还价,还教导皇上做人不能小气,这个女人八成是真的活腻了!
然而奇怪的是,他偷偷的看了一下皇上的脸色,竟然发现对方虽然没说话,但却在笑,确实是在笑,冰冷的唇角上扬,暗紫色的眸中也是明显的笑意,只是他身后的苏锦屏没有看到。小林子有些心惊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头,心思千转百回。
到了灵堂的门口,苏锦屏已经将价位砍到了十两黄金,但是皇甫怀寒还是半点要答应的意思都没有,深呼吸了一口气,估摸着这个周扒皮是不可能答应了,现在又到了灵堂,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悻悻的闭了口。
皇甫怀寒一来,众人自然是全部起身行礼。帝王袖袍一挥,让他们平身之后,便站到中央,点了一炷香,容色冷峻,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其他的东西。
一时间哭声震天,有真心也有假意。苏锦屏便跟在人群之中,在众大臣的赞赏目光之下,像模像样的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看起来无比伤心难过,不少大臣都在心中感叹,娶妻当娶这样的女子,有了女儿也要以苏锦屏为模板来教育。当然,这想法要是被皇甫怀寒知道,定然会嘴角抽搐至死!要是全天下的女子都如苏锦屏这般,他们这些男子干脆都不要娶妻算了!
吊唁之间,皇甫夜的身影忽的出现的苏锦屏的身旁。今日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刚刚才从逸王府那边赶过来。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畔的人,神色略微有些复杂,樱花般的唇畔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之后,低声开口询问:“小锦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皇兄的主意的?”
苏锦屏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然而却面色不变,淡淡的开口答道:“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不会答应。大婚的前两日,他抓了浅忆,威胁我。”
“若是皇兄不抓浅忆呢?”他急急的问了这一句,问完之后,怔住了。
“不抓,我也不可能嫁给皇甫逸,我跟他,并不适合。”这只是委婉的说法,不是不适合,而是不喜欢。
皇甫夜笑了笑,只是那笑极为复杂,不知道是为皇甫逸悲哀,还是为自己高兴。
而苏锦屏已经无意再探讨这件事情,因为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结果,只是转过头看了对方一眼,见他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锦袍,配上那张妖娆的容颜,怎么看怎么不搭,便开口打趣:“今日怎么不穿红衣了?”
嘴角一抽,有些不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口道:“若是今日也穿红衣,宗族的那帮老家伙还不得念死本王!”
苏锦屏闻言,但笑不语。司仪开始念着长串的悼词:“皇后赫连氏,品行敦厚,淑德贤良我后圣慈,化行家邦。抚我育我,怀德难忘。怀德难忘,于万斯年。毖彼下,悠悠苍天。母仪天下,慈德昭彰”
一串又一串的赞美词吐出,就连苏锦屏这个对古文不甚了解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话说那个皇后为人有这么好吗?自己怎么一点,不,半点都不知道?还品行敦厚,淑德贤良,圣慈,化行家邦?其他人竟然还都很是虔诚的低着头,很是认真的听着这串赞美词。
苏锦屏又听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对着一旁的皇甫夜小声开口:“小夜夜,你确定那个人说的人是赫连容若?”这尼玛的坑爹呢?
皇甫夜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讶异,有些失笑:“赫连容若本身是没有这般才德,不过悼词么,不都是这般。”
“果然最完美的人生都在悼词里,希望哪天有人也给我写这么一个!”要是赫连容若还活着,她百分之百确定对方会被这些话夸得心花怒放!
“”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不言。哪有人期待自己被写悼词的!
哀悼的差不多了之后,大臣和其家眷们,还都跪在此处,皇甫怀寒则转身离去。苏锦屏也没兴趣继续在这装哭,跟皇甫夜打了个招呼,就跟上了皇甫怀寒的步伐,奇的是皇甫怀寒竟然也没有刁难,就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了御书房。
一路上,苏锦屏忽的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一阵的疼痛,而且越走疼痛感越是明显,甚至额头还渗出了不少冷汗,脚步也有些虚浮起来,尼玛,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痛!
皇甫怀寒听着她的脚步有些不对,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对方脸色有些发白,浓眉拧起:“怎么了?”
“没没事!”有些慌乱的开口,心下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莫名其妙的肚子疼,该不会是动了胎气还是怎么样吧?所以一定不能让皇甫怀寒知道自己有事,不然若是请个御医——她就可以被拖去凌迟处死了!
皇甫怀寒的神色也有些狐疑,但她都说了没事,他也没有再开口。一路走到御书房的门口,苏锦屏自然留在门外准备打扫,胡乱脱了自己身上的麻衣,交给小林子,小林子便将那麻衣递给下人。
皇甫怀寒进御书房之前,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苏锦屏一眼,看她的样子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楚,莫不是中毒了?可是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这个女人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死,冷声问道:“真的没事?”
“没事!”苏锦屏的声音放得有些大,明显的不是很高兴被反复盘问。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实在是疼的难受,又担心孩子出了什么事,烦躁极了,再听见皇甫怀寒问话,自然是格外不爽。
小林子和夏冬梅都被她这一声吼吓得一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着皇上大吼!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为她擦了一把冷汗。
皇甫怀寒也很是不悦,冷着脸怒喝:“苏锦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不敬!”是自己对她太纵容了吗?所以才让这个女人无法无天!
苏锦屏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夏冬梅的一声惊叫:“啊——”
这一叫,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苏锦屏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只见夏冬梅小脸绯红,指了指苏锦屏的裤子,道:“你的裤子上面是什么东西?”若是她没料错,应当是来月事了吧?上次自己来月事,是她提醒的,这次不过夏冬梅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毕竟这么多人都在,最重要的是——皇上也在!
裤子上是什么?苏锦屏扭过脑袋,低头一看,那屁股后面的布料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血迹,这一看,让她面色苍白!话说她不是怀孕了吗?那应当不是月事吧?再加上月事怎么会无端端的肚子疼,所以
“苏锦屏,你到底怎么了?”皇甫怀寒看着她裤子上的血迹,那一瞬间也没反应过来月事这回事。
某女虎着脸看着那团逐渐变大的血迹,又听见皇甫怀寒这一问,瞬间脸都绿了,哭丧着脸一声悲鸣:“遭了,我流产了!”说完还不等其他人反应,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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