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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点头，假装醉醺醺掏出几张钞票给服务员：“这是……给你的，小费！过几天再来！”
男服务员心有余虑，说：“我看，你们还是送陈总去医院吧？”
“没事！这点酒，小意思。你放心，出事了我负责……”
服务员听了，也没多问就回去了。
矮子开车，大家坐在车里，都不知道娜娜要把陈总送到哪儿去。另外，陈总若是出事了，她的那些个客户、家人如何搞定？这事儿弄下去会不会拖我们下水？
“妹子，别怪哥不讲情义，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要是两天的时间你不能让陈总复活，那咱们的兄妹关系就没得做了。这事儿你看着办……”我放狠话。
娜娜听了却不生气，伸只手勾住我的肩膀：“你放心就是，这几天警方会忙死，即便陈总死了，只要陈总的家人不主动报案，警察也管不到咱们头上来。”
就在这时，老贺突然来电话问我最近如何了。
我扭捏回答说：“还好……在……在泡妞呢。贺叔咋有时间给我电话啦？”
老贺说：“没啥事，就想早点看到录像！”
我想了想问：“叔！你们局里最近是不是有啥大案子啊？”
老贺略显惊讶：“你娃咋知道的？”
“哦！吃夜宵无意中听说。贺叔，听他们讲得眉飞色舞，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老贺说：“也没啥，就是打报警电话的人多了！”
说到这里，老贺再也没说，我也没敢多问。一扭头，却见娜娜抽着烟，一脸的坦然。我问娜娜：“你这是听到风声了，还是与警察碰到的事有关？”
娜娜说：“有关没关，到了白雾山就知道了。”
“白雾山，火化场？”我瞟了一眼被大块扶着的陈总，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矮子这人早已被吓得六魂无主，全身上下都在抖，车都开不稳了。
娜娜见了，立马让矮子把车停了，她自己来开。
咱们哥仨当中，就大块显得很淡定，这家伙根本就没拿陈总当死人。
“我……我闻到一股腥臭味！”矮子语无伦次说。
娜娜说他：“你死了也会有腥臭味！”
矮子听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子缓缓驶离城区，风驰电掣般朝白雾山驶去。眼前，雾气越来越大了。
白雾山之所以叫白雾山，就是因为雾大。这地儿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埋了不少国军和小鬼子。后来解放了，提到白雾山这三个字，当地的市民都会觉得不吉利。
因为人迹罕至，毫无开发价值，所以帝都官方就在白雾山建了个火葬场。
像这种阴气逼人的地方，若不是有亲属去世，出钱给别人别人都不一定愿来。
然而，这一天的晚上，白雾山这地儿却异常热闹。
车子缓缓开入火化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出来开铁门。几人下车后，老爷爷诡秘地打量着大伙，神戳戳地问娜娜：“客户来了吗？是哪位？”
娜娜指了指车里面：“在里面呢！大块，你和矮子去把人弄出来。”
矮子极为不情愿，但又怕自己惹事，只好硬着头皮和大块去搬人。
我发现大块这人越来越胆大了。
把陈总给抬了出来，娜娜说：“你们跟着我走，什么事到会场里面去说。”
“会场？什么会场？”我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是咱们微商会的会场。到了里面，你们只管坐着，就说是我发展的下线，千万别乱说话。因为隔行如隔山，你们还没有真正进入咱们这行，就别乱来！”
跟着娜娜玩火葬场管理处的房子里面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男子从里边迎面走出来。见到娜娜，她问：“需要处理一下吗？”
娜娜摇头：“多谢！魂刚走，还不打紧……”
那人听了，急匆匆走了。
到了三楼，一个偏僻的大厅里，我发现大概有上百个人静悄悄地坐在黑暗中。台上点着两根白蜡烛，蜡烛后面，站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冷艳女人。这女人其实长相还算过得去，就是脸上的妆太浓，白扑扑的，不知道敷了多少脂粉在上面。
再看她的衣服，在烛光的映照下，就像蜡光纸一样，总之越看越诡异。
大家坐下来，娜娜说：“她就是我们的经理，网名叫九命猫妖。”
“为啥叫这么吓人的名字？”我问。
娜娜回答：“因为她死过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