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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偿失吗?
接待赵牧的律师姓赵,和赵牧是本家,听罢赵牧的描述后,赵律师毫不讳言的指出,赵牧和万金公司的约定即没人证也没有物证,除非赵牧能够找到有力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说法,否则这场辟司的胜算为零。赵牧想起了梅如心又想起了亮子,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个人凭什么帮自己。
赵牧说了一声谢谢律师,抬腿要走,本家的律师拦住了他,客气的道同学,你是不是把咨询费交一下?赵牧看了一下墙壁上悬挂着的收费标准,悻悻的摔下两张粉色的老人头,心中骂道律师行就是黑,这么两句话,要收两百块,含金量也忒足了点。下辈子投胎,我也当律师,黑死那些打官司的款爷款姐们。
打官司这条道不通,赵牧的舍友们也没了兴致,一行人讪讪的拐回了宿舍,共商讨钱大计。讨论了半天,归根到底还是需要赵牧服软,低声下气的把钱讨回来。有舍友劝赵牧要认清现实,如今世界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你没见国家主席接见的不是政要首脑就是跨国企业的老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
赵牧没心情听舍友发表完长篇大论,一句:“我烦着呢,想出去转转。”
当事人都不在了,舍友们又侃了一会儿大山,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赵牧在操场上转了几圈,越想越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怎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押金了呢?商人不是讲诚信吗?为什么万裕通要出尔反尔,扣下自己的钱不发?
越想越不对味的赵牧跑到校外跳上公共汽车,来到了朝阳区法院经济庭,立案法官交给他一张起诉状,让他填写。赵牧在原告栏写上姓名,身份证号,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下来,然后把起诉状交给了立案法官。法官仔细看了一遍,说这件案子的胜诉不大,如果赵牧执意要告,也可以,不过要做好败诉的准备。赵牧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压下心中的恶气,豁出去了,告!交了一百块立案费(具体是不是这个标准,我也不清楚,大家别甚久!),立案法官拿起法院的公章啪啪盖了两个红戳,然后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了赵牧,并甩出了一句,什么时候开庭,等通知。
赵牧立马傻了眼,不是今天就判?立案法官掰着手指头,一一给赵牧道来,立案、通知原被告,取证、庭审等等一系列程序,那道程序不需要时间啊,一个案子从立案到最后审判短则一两月,长的好几年,就算是最后官司打赢了,被告不肯给钱,原告还得申请强制执行,又得花费一段时间。
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赵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法院大门的,他失魂落魄的返回学校的宿舍,一头栽到床上,我该怎么办?
连着两天,赵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想出解决的办法,巨额的医葯费压得喘不过气来,舍友们好心的凑了一千多块钱捐给了他,现在已经临近毕业了,大家都没什么钱了,这次赵牧没有拒绝大家的好意,深深地鞠了一躬,接受了这一千多元钱。可是这点钱相对于二十万的手术费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堂姐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他赶紧把钱汇过去,母亲的病有恶化的趋势,再不进行治疗就什么都晚了。赵牧心急如焚,决定明天找万裕通最后问一次,到底给不给钱,就算是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也要要回来一部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