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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很多聪明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更加利己，也就是更加自私，恰好熙川先生书房里的这些人，包括他这个主人在内，都是这样的聪明人。</p>
他们都在转瞬间，就体会到了熙川先生这个提议的精妙，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士林，呵呵，也不知道学士这个士林领袖会怎么选。</p>
正因为如此，当然还是得黄学士拿主意，我们在后面跟着就好。</p>
物尽其用，也是聪明人会做的事，那就让黄学士您在被拉下来之前，再在我们前面站一会，帮我们再挡一次，如此，也不枉我们尊您这么些年。</p>
书房中的气氛，总算又活分起来。</p>
熙川先生又觉得，局面又重新被自己掌控，于是便面色凝重的说出自己的另一重担忧来，“虽然我儒门的功绩，没有谁能抹杀，虽然我更相信，不但是在座的各位，外面的诸多后辈，同样才学卓越，他们中，也多的是辩才无碍之士，但我总是有些担忧，这场辩论的结果，”</p>
他看着众人道：“那一位，相信大家现在都有了足够的了解，虽说他行事鲁莽，常有狂悖之举，但若论布局谋划，却不得不说，当得上是精妙，”</p>
众人纷纷点头，这在自己人面前，自然就不必摆出段誉的那一套，压根就不值一提的高人样子，还有人道：“我甚至都有些觉得，那位的那些鲁莽，都是故作的，他之所以那么做，很可能就是为了掩盖他算计出众的那一面，从而让所有人降低对他的防备。”</p>
段誉要是听到了，一定得给这位竖起大拇哥，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扮猪吃老虎来着，这鲁莽，就是我的保护色，用来掩盖我智计无双，算无遗策的这点小本事。</p>
熙川先生认真的点头道：“很有这样的可能，所以，我一直有些担忧，这场辩论，很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毕竟，是他主动发起这场辩论，”</p>
“而他，绝不是一个会做无把握之事之人，”</p>
“诸位，”他看着大家，“那样的结果，我们承受不起啊，”</p>
众人闻言也都有些沉默，段誉敢主动这么做，那一定有了相当的底气。</p>
因此此时，他们是真的都有些心生退意，那一天，最好不要去参与。</p>
那样一来，即便最后的结果于儒家不利，他们个人的名望，并不会有多少实质上的损害，但若是他们主动下场，最后还败了，那就真的是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p>
活得久了，算计多了，他们的血早就冷了，才不会像那些年轻的后辈一样，一腔热血上头，又听人鼓噪两句，便真的生出为了大道，何惜此身的念头来。</p>
熙川先生看着大家的反应，更是满意，你们这些领头人都有些心生退意，那么相国公府那边，我也好交差。</p>
要说，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一切都按照固有的套路，也就是大家熟悉的那些来，比如这些人就是惜名惜命的，所以我就能这么轻松的劝服他们。</p>
而一国的太子和宰相，本应该是稳重识大体，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说一些狂悖之言，其后又当众对数百读书人行刑……</p>
要让母国如宋朝那般文明，看来是任重道远啊。</p>
觉得肩上单子很重的熙川先生，见一切都在自己的谋算中，便进一步道：“所以这一次，我们又绝不能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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