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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呆呆的看着唐晓蝶被餐厅经理赶去后厨，看来经理以为她和和客人发生了口角，郑凡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他不是真心来给唐晓蝶找麻烦的，更没打算向经理投诉唐晓蝶是未成年人，让她失业，便说道：“刚才……我和你们的服务员随便聊了两句而已，她情绪激动是因为我无理取闹，你不要怪她！”
经理微微一笑，直接坐到了郑凡的对面，这样的举动让郑凡很费解，郑凡觉得自己都已经解释完了，就和经理就没什么可聊的，“我这没什么需要你服务的，你忙去吧！”
“刚才你们之间的一些话我听到了，你是她的老师对吧！唐晓蝶逃课来我这打工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老师来找她。”经理已经了然一切的样子。
郑凡听到后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经理耳朵挺长的，“你知道她是逃课的？那她现在……嗯！”郑凡本想问经理是否知道她的年龄，但考虑了一下还是不问的好。万一经理并不知道，郑凡这一问会给唐晓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高中是很重要的阶段，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以前不来找她？”经理问起心中的疑问，明摆着他已经知道了唐晓蝶的年龄。
“这学期开始我才在这个学校任职，是她的新班主任。嗯……你也知道她念高中？那你还……”郑凡没有继续问下去，说不定唐晓蝶是通过什么关系才来这家快餐店打工，规则虽然不允许，这世上能变通的事情太多了。
经理往前倾了下身子，胳膊压倒餐桌上，探过头对郑凡压低了声音道：“唐晓蝶是兼职，但和别的兼职员工不同，我给她的工资是日结的，入职记录上也没有她。其实……她去年来应聘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她岁数不到，她给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是做过手脚的，有一次无意中我听到她打电话才知道她还在上高中。”
经理的声音很小，郑凡知道他不想张扬，小声回道：“那你还雇佣她？”
“她说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当时有点死缠烂打，我就试用一下午让她发传单，还给她安排了很高的任务量，本以为她会受不了自己提出不干了，谁知道她真的忍受下来了。我当时看到她那么拼命到处追着人送传单，被人白眼也努力面带微笑，一刻也不曾休息，实在不忍心赶她走，就留下她了。
开始我给她安排的工作都是晚上，怕影响她上课，她总说我安排的时间太少，白天也要来。起初我一直反对，直到……”经理住了嘴，回头看了眼店里面，唐晓蝶早已经进了后厨没有出来。
“直到什么？”郑凡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急着问道。
经理回忆了下当初的情景，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安排她在大厅收餐盘打扫，她突然跑进了后厨，说要帮忙后厨的工作，找人和她调换，看上去像是在躲着什么人。我被迫同意了，然后亲自去大厅接替她的工作，当时有点晚，餐厅里面人不多，新进来点餐的只有一桌，是一家三口。我就故意在他们身边转了转，发现那个男孩的学生卡上写着唐小杰三个字。
我估计他们是唐晓蝶的亲人，就好奇地找话题和他们闲聊。知道了他们是刚去补习班接完孩子，一家三口路过这里顺便进来吃饭。聊着聊着就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就是唐晓蝶。然后我问他们女儿在干什么，他们说女儿不爱学习，总是逃课，女儿成绩差，他们就放任不管了。但是儿子成绩好，是他们的骄傲，以后就等着儿子有出息后指望着他养老了。
我当时有点气愤，女儿就在这家店打工他们竟然不知道，对女儿太不关心了吧！他们那一顿吃了一百多块钱，唐晓蝶辛苦工作十小时也挣不回来。然后我听他们商量着儿子下次考试达到多少分就给买这买那的，就更是生气。我还记得唐晓蝶打工几天后给自己买了件几十元的衣服，欢喜得不得了，说她一年多都没买过新衣服了。所以……那之后我就同意唐晓蝶白天来打工了，因为是小时工，按时间算工资，她每天工作的时间很长，也很勤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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