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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槛,更别提第五阶。
而没有达到五阶的他其实不能算作部族真正的祭司,也就暂时没有接触部族核心的权利。
看着面前一卷卷繁复艰涩的祭司法决,应涵咬咬牙继续学习起来。
*****
秋夜里的澜沧江已经开始刮起阵阵冷风,草木瑟瑟,一轮寒月悬在天际。
大约是习惯了,应涵连着几个夜晚都不知不觉走到了澜沧江畔,他低着头裹紧了白色长袍,然后靠在了往常藏身的石块后面。
他的目光之前已经在澜沧江岸扫视过一圈了,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背影。
其实自水神节当晚,沧寂就不再出现在这里了,应涵很能理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出不出现都有些尴尬。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失眠。应涵缓缓蹲下身,大约是白日里的事情让他心情不好,他思绪有些纷杂。
当初告白过后应涵就什么实际行动也没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在这方面离游刃有余差了很远,他嘴上说着喜欢沧寂,但实际上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喜欢一个人。
他手指摸上自己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拿出怀里习惯性采摘的几片榕树叶,怔怔地出神。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色里却突然出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应涵警醒过来,他起了身,视线在远方逡巡,借着泠泠的月色,他如愿看到了前方有个人影正踱着步往江岸行去。
穿着较之以往有些随意的亚麻长袍,乌发垂落,步伐稳健,背影依旧显得冷冷清清。
应涵有些惊诧沧寂的突然出现,一个不小心后退一步也跟着踩到了几块石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沧寂是战士,警惕性极高,他步伐一顿,立刻转身,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忽然出声道:“……是涵吗?”
已经被叫破了,应涵再掩饰也没有必要。
他从大石块后面现身,将帷帽下拉,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沧寂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他往常习惯坐的那个位置,又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应涵跟着坐下。
他从前惯常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地方不大,坐两个成年男子有些挤,应涵握了握拳,小心地坐在一角,让两人中间留出了空隙。
沧寂将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楚,眉峰一凝,并没戳破,指了指他走过来的地方:“从前你就是在那个石头后面藏着为我吹奏的吗?”
应涵温顺地垂眉点头,帷帽下半张脸丑陋狰狞,却自有一股温柔平和的气质。
“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沧寂打量他半晌,说出了这句话。
仿佛心口被轻微地刺了一下,应涵长睫微颤,有些意外沧寂的敏感,他以为他遮掩情绪的功夫已经够火候了。
谎言在喉咙里转了两圈最后又被咽回去,他有些无奈地苦笑:“嗯……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你相信直觉吗?”应涵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