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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掂量了一下，面包能吃，火柴不能，而且面包一带只有一个，而火柴有很多根，这笔买卖相当划算。叶天立刻同意，跟顾烨换。
顾烨在黑暗里摸着火柴盒，他抽了一根出来，用小拇指确定擦条的位子，又将火柴头在擦条上按住，然后一听有动静，立刻将擦亮的火柴扔了出去。
黑暗中火苗一闪而过，落在那黑影的旁边，黑影微动，转过身来，微弱的火光照亮他侧脸。
火光立刻灭了，在黑暗里什么也没留下，但仅仅是这一道一闪而过的微光，都让顾烨的心跳少了一拍。
“谭林，”他在黑暗里向黑影跑过去。
一直跑到谭林面前，他停住了，头顶的云终于被吹散，他又看见谭林头顶那圈银色的光。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英俊健朗。
谭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几乎没有看他，冷峻的目光直接从他头顶略过，径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叶天和小丁，然后微微一抬下颚。
顾烨只觉自己忘记跳动的心脏中了一箭，他从来没见过谭林这样，原来不是他的时候，谭林一般是用这种眼神看其他人。
小丁看见谭林像是看见了救星，立刻冲上去给了谭林一个熊抱，说：“啊！是你，我们正在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谭林拍了一下小丁的背，小丁放开手，谭林对小丁微微点头，问：“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小丁说：“三个，就我们三。”
顾烨从谭林问题里听出点别的意思，便问谭林：“你们有几个？”
谭林低头看向他，目光依然冷峻，紧接着他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小丁解释一下，小丁便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说他是顾烨。”
谭林再次低头，这一次目光柔和了点，似乎在解读什么。但紧接着，他眸色立刻一寒，说：“撒谎，顾烨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顾烨明白谭林的意思——按理说，当时湘湘先出局，他们算赢，可因为谭林出了意外，所以他也连带出局。
要说服谭林，比说服叶天和小丁麻烦太多，顾烨干脆说：“你是不是要证据？”
谭林没说话，只是两臂环在胸前，眉尾微抬，意思是：你有吗？
顾烨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向谭林走近了一步，他以为谭林会往后退，但谭林没有。谭林的脚尖微动，并不喜欢别人的靠近，但却忍住。
顾烨松了口气，伸出手，将手心轻轻放在谭林中枪的位置，说：“还痛不痛？”
谭林的小腹在顾烨的手心下一点点变得僵硬，但他始终没说话。
顾烨再次抬起头看他，这一次，谭林看他的目光终于变回来了，很温和。
“已经没事了，”谭林将他的手从小腹移开，但他并没有松，保持着礼貌地亲近，“你为什么会来？”
顾烨将卡片的事儿告诉他，说：“我来带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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