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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帆一接到电话,就急急地赶到医院。
“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林菲见了江若帆,像见了救星一样“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骂我吧!”
江若帆道:“不要哭,小菲,快告诉我经过,现在宇飞和若云怎么样了?”
“若云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宇飞我不知道,我怕,我好怕。”
江若帆急得团团转,一边安慰林菲,一边张望着。
“他们就快结婚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说什么都是你的错,到底怎么回事?”
林菲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江若帆。
江若帆紧皱眉头“你太胡涂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宇飞?”
“你知道吗?宇飞就是他的儿子。”林菲终于说出了口,她知道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缘于此,因为她不能忘记过去。
“谁的儿子?”江若帆不知所云。
“那个人,那个我终生憎恨的人。”
轮到江若帆呆住了“你从没告诉我。”
“是的,我不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希望你心中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个人的影子。”
“但是他是存在的,是不是?你无法避免。”
林菲收住眼泪“我们不要谈这些,还是想想若云和宇飞吧!”
江若帆还要追究下去,见她这么说,只好收住口。
正在这时,手术室门开了,宇飞躺在手术抬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紧闭双目。
“宇飞!”江若帆扑过去。“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你是他的家属吗?”
“是。”
“他的手臂和腿骨都严重骨折,但还是有恢复的希望,只是时间长一点。”
“要多长时间。”
“短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但他脑部受损,是受伤最严重的部位。”
江若帆大惊:“那会有什么后遗症?”
“如果恢复得好,出现奇迹,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一般情况下,患者会陷入昏迷,更坏的情况就是变成所谓的植物人。”
“那么现在他的状况如何?”
“现在还不知道,要观察一段时间。”说完后护士推着宇飞进入病房。
“但愿出现奇迹。”林菲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心中内疚不已。
“谁是江若云的家属?”一位护士小姐站在走廊里问。
林菲和江若帆急忙跑上去“我们就是,她现在怎么样?”
“她醒了,你们可以见见她,但是不要太久。”
两人欣喜地对望了一下,若云终于醒了。
若云微闭着双眼,江若帆轻轻喊她:“若云,若云,我们来看你了。”
若云慢慢睁开眼睛,眼珠缓缓移动,望着江若帆,目光有些呆滞的,她牵动着嘴角似乎想说什么。
“不要说话,太伤身体。”林菲嘱咐她。
若云的眼光从江若帆的身上移到林菲身上,突然露出痛苦恐惧的神色。
“怎么啦?若云!快叫医生。”江若帆赶紧喊医生。
医生赶到后,让他们先离开病房,检查了一下若云的心跳。
江若帆和林菲等在门口,见医生来忙问:“怎么样?医生,她好些了没有?”
医生点点头:“我给她打了一针,现在她睡着了。刚才你们有没有和她说什么话?”
两人相视望了望,摇摇头。
“奇怪,她好像听到或看到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使她非常害怕,所以才会那么痛苦。”
“那么她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太大的刺激,现在的昏迷完全是因为受了刺激而造成的。”
林菲低下了头,她早知道这一点,宇飞也警告过她,但她没想到情况真的如此严重。
“她的生命没有问题,只是恢复后,脑神经可能会出现一些错乱,需要长期调养,不能受任何刺激,哪怕很小的,对她不利。”
“谢谢医生。”江若帆道了谢。
林菲神情沮丧“怎么会这么严重?”
江若帆安慰她“不要急,他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菲相当自责“你说,是不是我的错?”
江若帆不知该如何说,他也觉得林菲有点过份,但又不好责难她。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只希望他们快点康复。”
“你会怪我吗?”林菲眼光中充满乞求。
“我不怪你。”江若帆柔声道。
林菲松了一口气,全身似放下了一个包袱,如释重负。
“若云不会原谅我的。”林菲又忧虑起来。
“别胡思乱想了,快回去休息吧!你已经一整夜没有合眼。”
江若帆和林菲已经守护了整整一夜,两人都未睡,眼睛里满了血丝。
“不,我不回去。”林菲叫起来。
“为什么?”
“我害怕,整幢房子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害怕,我怕一踏进门就会想起发生的事情。”林菲眼前似乎又出现宇飞被她失手推下去的惨状,还有那惨叫声,一切都令她毛骨悚然,她不敢回去,她浑身战栗着。
“有英姊陪你,不要紧的,好好睡一觉,不要想别的事,醒来就没事了。”
林菲还是不肯走“不,我不要离开你。”
江若帆不忍心看着她日夜煎熬,硬把她送进计程车“我过会儿回去陪你。”
江若帆刚送走林菲,阿玲来了。她慌慌张张地抓住江若帆“若云和宇飞,他——他们,没事吧?”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阿玲大大地吐了口气,因为急着跑来,额头、鼻尖上密了汗珠,她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若云和宇飞是最幸福的人,上帝一定会保护他们平安无事的。”
“我也这么想。”
阿玲见江若帆疲惫不堪的样子,十分难过“若帆哥,你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来,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通知你的。”
阿玲虽然平时疯疯癫癫的,但这会儿变个成熟懂事的大人了。
江若帆躺着闭目养神,非常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接到电话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若云是他唯一的妹妹,他从小疼她,呵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欺侮,现在竟然会这样。
恋爱中的女孩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痛苦?一切都是为了宇飞,他也是非常喜欢宇飞,他把若云托付给他,希望他爱她一辈子,照顾她一辈子。
但是现在,两个他亲爱的人都昏迷不醒,宇飞的情况更令人担心。
林菲告诉他的事情经过,他不能全信,又不得不信。宇飞会是那种人吗?不会的,他一向为人忠实,表里如一,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宇飞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万万没有想到!林菲直到今天才告诉他,那么林菲对宇飞早有成见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不信任他吗?还是怕他追究往事。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宇飞是谁的儿子,只要他对若云忠诚如一就足够了。
照片?什么照片?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还有那个叫周美妮的女人,她到底和宇飞什么关系,若云知道些什么?
这些问题江若帆都无法一一回答,他骂自己,平时只知道工作,忽略了若云,虽然若云已长大,但她还是那么天真纯洁,对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怎么对付得了呢?
现在不知道宇飞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若云的事,如果没有这场风波,若云果真嫁给了一个伪君子,那岂不是害了若云,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交代。
“宇飞啊宇飞,你快点醒来吧!一切的缘由因你而起,你会帮助我弄清楚真相的。”江若帆在心底喊着。
他忽然又想到照片,林菲告诉他宇飞说这些照片是伪造的,但林菲不相信,为什么没有这个可能呢?他是相信宇飞的,因为林菲对这件事很不客观,他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想到这儿,江若帆一跃而起,顾不得周身的疼,驾起车直奔江宅。
此刻的江宅显得格外宁静,他不能想像十几个小时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江若帆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上楼,林菲卧室的门虚掩着,他看见林菲合衣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江若帆拿了条毛巾给她轻轻盖上,凝望了她片刻。
江若帆知道林菲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怕若云受宇飞之骗,才一时乱了方寸,但这一切都是想保护若云。
江若帆摇摇头,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在地上发现了那些散乱的照片。
他一张一张地捡起来,他不想多看,他要拿去立即做鉴定,他要证明宇飞的清白,他相信宇飞。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丝丝缕缕地照射在林菲身上。
林菲睁开眼,已经九点多,忽然她发现身上的毛巾,急忙跑到楼下问英姊:“是不是若帆回来了?”
英姊正在为若云烧香祈福“没有啊!噢,对了,听司机阿福说,他昨天晚上看见少爷回来一次,又走了。”
林菲猜想他又去医院了,梳洗过后也准备去医院。
英姊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饭盒:“林小姐,这是我炖的汤,麻烦你给我带给小姐和夏少爷,很补身子的。”
“好的。”
佣人们不知道具体详情,只知和林菲有关,所以对她态度冷冰冰的,但她是江宅未来的女主人,又不能过分失礼,所以只是在背后议论纷纷。
林菲刚下车,就看见江若帆也从车子里钻出来。
“若帆,等等我!”
江若帆回头看是林菲,停下来等她。
“你去哪儿了?”
“我叫一个朋友帮我鉴定照片。”
林菲听见照片二宇,神经就紧张起来“怎么,你也认为照片是假的?”
江若帆冷漠地对林菲说:“我相信宇飞的为人。”
“结果呢?鉴定的结果呢?”
“照片当然是假的。不过剪接的手法很高明,移花接木,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宇飞,只是从宇飞的照片中取了个头像。”
林菲的惊讶不亚于刚刚见到照片时的诧异,只是那时愤恨宇飞,现在是怨怪自己,太轻信周美妮。
“这个女人也太毒辣了,为了达到目的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江若帆恨恨地咬牙骂着。
林菲眼前交错着周美妮阴恻恻的笑容和宇飞被误解而痛苦的脸庞,她大梦初醒!宇飞是清白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错怪了他,她真该死。
当时如果她能冷静一点,早想到这一步,也不会酿成这出悲剧。
泪已流不出,只有往肚子里咽。
林菲无言地跟在江若帆后面,现在是去探望宇飞的时间。
就连有人和她擦肩而过,她都没有发觉。
那人站住了,回过头来盯着林菲的背影。
他就是叶志南,他是来探望儿子的。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莫名其妙地就看见宇飞浑身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
他知道这一定和江家的人有关,医生说宇飞是从江宅的楼顶上摔下来的。
他想去问,又不敢,怕遇到林菲。自从上次在宇飞的订婚宴上见到林菲后,他就寝卧不安,十年前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他的的确确抛弃了她,或者说玩弄了她。
当初他早已结婚,妻子在马来西亚,见到林菲的时候,就被她的清纯所吸引。起初他想玩玩没关系,谁知道林菲对他产生了真情,一发而不可收拾。他想了断这段关系的时候,林菲已经怀了孕,他在商界已小有名气,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名誉,于是他决定远走高飞,在他到新加坡之前他就把一切安排好了。他料定林菲会来找他,于是留下一笔钱。他摸着了林菲的脾气,这个女孩不会撕破脸皮告他,这样做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风平浪静过后,他再回来,带着妻子一起,他的事业还要靠老婆的富翁爸爸来资助,对待这位妻子可是不能怠慢的。
回来之后,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感到庆幸,为自己的这一招而得意。
有时他也担心林菲会找上门,但十年过去了,一切都很太平,他渐渐地将这事忘了,虽然偶尔想起也会觉得有点内疚。
毕竟今天的地位、财富、荣誉给他带来了他想要的东西,过去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也不会再提,在雅伦面前更是没有提过一个字。
加上宇飞回来了,他要的全有了,只是缺少儿女在身边,如今不比年轻的时候,十年一晃,他一下子老了很多,看见儿子长得又高又俊,很像他当年的模样,他颇感欣慰;于是他想补偿他亏欠宇飞的父爱,对宇飞百依百顺,希望宇飞能原谅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偏偏宇飞的脾气很固执,但对他还算尊重,他也心满意足,宇飞告诉他订婚的事,他也很高兴。若云他是见过的,温柔,小巧,可爱,他很喜欢。看见若云又想起他往日的心事,使他想起林菲的模样,林菲就是这个样子,但比若云少了份娇羞,多了份冷漠。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再次碰见林菲,她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她。林菲变了,只得成熟多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现在,在医院里,又一次碰见了她。她没有看见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林菲?”两个宇从他口中涩涩地挤出来。
林菲很本没有听见,她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叶志南又大声地叫了两声。
林菲终于听见,她一回头,四目相对。
她想逃开,她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叶志南又出现在眼前,岂不是乱中添乱?
她想跟上江若帆,但一转眼江若帆就不见人影。
她无处可藏,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脸的悲哀,仿佛历经多年的沧桑。
她为什么要躲?该躲的不是她,而是他。
她勇敢地抬起眼睛直视着叶志南,一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叶志南咳了几声,不知怎么开头说第一句话。
“你,你好吗?”声音微微发抖。
林菲理理了头发,挺挺胸:“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当然,我白问了,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叶志南先生。”
叶志南更尴尬了“林菲,不要这样。”
林菲冷笑了两声“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真荣幸。”
“我知道你恨我。”
“不敢,我是什么人?怎么敢恨你?我可以被人抛来抛去当皮球玩,要就百般呵护,不要的时候就扔掉,是不是?”
叶志南急得有点出汗“不是。林菲,你误解我了。”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误解,只有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误解的。我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相信。”林菲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
叶志南虽说是商界老手,股市的风云变幻都没令他有一丝动摇不安,现在听着林菲的话,却如坐针毡。
“是的,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你也要为我想想。”
“为你想?谁为我想想?我年纪轻轻的,又一个人,我是如何挺过那段时间,你知道吗?你知道这对我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吗?”
叶志南面对林菲一连串的问话,不知该如何招架。
“林菲,我愿意补偿我的过失,你说你要什么,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给你的。”
林菲已经失望透顶,她以为叶志南会请她原谅,至少一个诚挚的歉意。现在却又拿出他的看家本领——金钱,来抚平自己心头的不安。
林菲面露不屑之色“现在的你已对我毫无意义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你的所作所为会有报应的。”
“老天已经给了我报应,但是却落在我的儿子身上,他现在昏迷不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叶志南十分颓丧,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林菲看他痛苦的脸,毫无同情之意。可是这报应不该由宇飞来承担啊,而这一切更是她间接造成的。
她转身走开,她不想再看到叶志南的那副样子。
叶志南一人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呆呆地坐在长椅上。
若云已经好多了,林菲去看她的时候,阿玲正在喂她喝流质食物。
林菲定了定神,甩甩头,带着安抚的口气说:“若云,我来看你了。”
若云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流质食物,听见有人叫她,顺着声音望去。
突然若云的眼中充满恐惧:“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怎么啦?”林菲不知怎么回事“阿玲,若云怎么啦?”
“我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
若云又尖叫起来,把阿玲手中的碗“喔!”地一下打翻在地“阿玲,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阿玲安慰若云“若云,你看看,是菲姊呀,是你最亲爱的菲姊。”
林菲柔声道:“若云,我是菲姊,你不认得我了?”
若云缩在床角“我认识你,你是杀死宇飞的凶手。是你把他推下去的,把宇飞还给我,你还给我。”
林菲心痛不已,一步步走过来,想拉若云的手。
若云一闪“别碰我,你害死了宇飞还不够吗?还想害死我?”
“宇飞没有死。”
“你骗我,我明明看见宇飞掉下去了。”若云含泪哭泣起来。
林菲不知所措。
“阿玲,你把这个人赶走,我再也不要见到她。”
阿玲示意林菲到门口去“菲姊,我看若云受刺激太深,还没有恢复过来,你先让她静一静,我来开导她。”
林菲无奈地点点头。
几天过去了,林菲只要一走进病房,若云就尖叫起来,眼睛瞪得老大,见到她像见到鬼一样。
林菲终日叹息,江若帆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她一定不认得我了。她把我忘了,她只知道我杀了宇飞。”
江若帆也无计可施,他问医生,医生说这是因为受刺激太深,用药是无法解决的,只有等待,侍她慢慢地恢复,但也有可能会永远这样下去。
“那不是成了半疯了吗?”
江若帆心里好痛,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变成这副模样,老天有眼吗?
他天天守在若云病床边,和她聊天,让她快乐。
若云有时候常常会高兴地像小孩子一样拍手跳脚,那样子天真无邪,眼光却有点呆滞,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陷入恐惧之中,竭力地嘶叫,喊着宇飞的名字。
江若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又无能为力。
江若帆所有的心思在若云身上,对林菲也忽略了很多,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心一意只想要若云好起来。
宇飞已经昏迷了二十多天了,医生说照这情形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除了等待奇迹,他们已经无计可施。
江若帆四处求医,但经专家们会诊之后,都叹息地摇摇头。
一对金童玉女,如今却一个昏迷,一个半傻。人间的悲剧一刹那就可以发生,他又该怪谁呢!
江若帆知道在医院里再待久也毫无用处,于是决定出院。
宇飞被安排在他原来的房间,江若帆请了特别护士,并设置了医疗器材,医生每隔一天来作一次记录。
若云听说要回家,高兴极了。她身体已经康复,只是说话举止之间时喜时忧,疯疯癫癫。
“我们真的要回家了?我又能见到宇飞了?”若云一脸孩子气的笑。
江若帆锁着眉,强作欢笑。
若云忽又想起什么:“不对,我再也见不到宇飞了,他已经死了。”
“若云,宇飞没死。他还活着。”
若云歪着脑袋看着江若帆,表示不信。
“真的,我不骗你,宇飞还活着。不信你问阿玲。”
若云又转过头看阿玲,阿玲猛烈地点点头。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宇飞没有死,他还活着,我可以见到他了。”若云突然蹦下病床,在病房里手舞足蹈。
“快带我回去嘛!快带我回去。”她摇着江若帆的胳臂。
“好,好,我们马上回家。”江若帆别过脸,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一切林菲隔着门缝看得清清楚楚,她双目一闭,泪水就不停地涌了出来。
若云一进门,就大声嚷了起来:“宇飞,你在哪里?”
这边找找,那边找找,若云在房里穿梭着。
“快出来,宇飞,你跟我捉迷藏吗?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若云跑上楼梯,阿玲正要跟着去拉住她,却被江若帆制止,他们慢慢地跟在后面。
若云推开宇飞卧室的门,见宇飞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宇飞,大白天怎么睡觉?你快来,快起来嘛!”
说着就去拉宇飞,怎么拉也拉不动。
“哼,你这个人真懒,你答应和我去打网球的,怎么可以在这儿睡觉?哦,我知道了,这是装睡的,故意骗我,看我怎么把你弄醒。”
若云骚他的手心,又拉他的头发,宇飞还是一动不动。
突然若云停止了,惊骇地往后退了几步,又看门口的江若帆和阿玲。
“你们说谎!宇飞他死了,是不是?他明明死了。”
随着一声尖叫,若云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阿玲把她扶起来:“别哭,若云,宇飞真的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要睡好久好久。”
“不是的,你骗我,我叫他,他不理我,动也不动,他一定是死了。”
江若帆走过来:“他没有死的,你摸摸看,他的手是热的,证明他是活的。”
若云止住哭泣,慢慢地走到宇飞床前,拉起他的手贴在她脸上,果然是温热的。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呢?”若云悠悠地问。
“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相信他一定会醒来,你天天守护着他,他一定会醒的。”
若云不住地抚摸着宇飞的手,喃喃地念他的名字。
江若帆翻了许多杂志,找像宇飞这样的病例,一般来说医学技术无能为力,但靠人的意志或许可以使他恢复。
他相信如果宇飞的精神活动还存在,他一定也想知道外面世界发生的事,他一定很想说话,想见若云。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若云和宇飞心心相印,只有让若云来治疗宇飞的病,才有希望。
若云每天都守护在宇飞的身边,给他擦身子、换衣服,像一个妻子一样悉心地照料着他,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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