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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巧合,宋子北恰好晚上未睡在灯下看书,就听到诗画小声吩咐外面守门的丫头,让她们晚上瞪大了眼睛守夜,不要偷懒耍滑。
如果只是吩咐一遍,宋子北自然不会多想,只听诗画吩咐了一遍,又严肃的重申:“我跟告诉你们了,要是你们谁偷懒耍滑,我一定会告到老夫人那儿去,让王妈妈收拾你们。”
见小丫头们吓得缩脖子,莹彩忍不住插话道:“诗画姐姐你吓她们做什么,她们两个自来乖巧不会做出偷懒耍滑的事,平时也没见你那么严厉,如今你紧张的模样就像是有人今晚会闯四爷屋里似的。”
诗画捂住了莹彩的嘴,见莹彩愣住,咳了一声放下了手:“府里那么多家丁,守卫也是有的,怎么可能有人闯爷的屋里,我是怕你的乱说话让胡妈妈听见了。”
宋子北手上的书,久久未翻,凤眼半眯突然想到了那个像小蜜蜂一样围绕了他一个月的傻丫头,手指点了点桌子,就把诗画叫进了屋子。
听到主子的传唤,诗画还以为是她教训丫头的声音太大吵到了主子,浑然不知从她踏进门开始,就拉开了她卖队友的序幕。
宋子北把她叫进门又不说话,诗画站了一会,就忍不住道:“是否奴婢刚刚太大声吵到了爷?”
“诗画,你来瑾落院几年了?”宋子北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诗画的精神越是紧绷,通常主子用伺候了几年的问题开头,后面要说的问题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爷,奴婢从十二岁时来的院子,如今已经有六七年了。”
宋子北点了点头,仿佛他只是随意一问,问完又不开口了。
通常伺候男性的贴身丫鬟总是向往以后能做主子通房之流的,就比如说是诗琴,但诗画却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念头,原因自然是因为宋子北这个主子的气势太过骇人。
就比如现在,再那么沉默下去,她都想干脆跪在地上求饶了。所以她才对秦兮能无视宋子北的冷脸搭话感到钦佩,她现在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宋子北光是沉默她就气弱的不敢开口,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诗画回想几遍这段时间她做的事情,怎么想也没有一件犯宋子北忌讳的,所以问题只能出在秦兮的身上了。
难不成主子知道了秦兮要爬床的事?想着又觉得不可能,主子总不可能跑去听她们的墙角吧。
“鸢尾姑娘最近又给爷做了许多的贴身衣物,爷要看看吗?”诗画憋了半天,决定还是提秦兮。
“不看。”宋子北拒绝的干脆利落,“她跟你说什么了?”
冷待的够久,宋子北终于进入了正题。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秦兮了,诗画冷汗直流,想着自己为秦兮不值的那些话不是让主子听到了吧。
“鸢尾姑娘说爷没消气是因为她做的不够多不够好,她要是做的够好了,爷一定会原谅她。”
宋子北敲了敲桌子,真难相信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回想她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打算夜闯我的屋子。”宋子北用的不是疑问句,平铺直叙就像在阐述事实。
诗画本来就心里有鬼闻言立刻就跪了下去:“鸢尾姑娘只是突发奇想,奴婢已经劝住她了,她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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