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萨拉玛斯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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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到蒂格勒的手上的时候，他粗糙坚韧的皮肤甚至都因为冻气而被灼伤了。而那些冰刺也如同是嗜血的食肉虫一样向着蒂格勒的肉里钻着。剧烈的疼痛使得蒂格勒甚至有些握不稳了自己手里的战棍。而当蒂格勒手上的力气稍稍松懈了一些，萨拉玛斯的利爪就立刻往前了一点。

    当蒂格勒因为剧痛不得不退缩的时候，萨拉玛斯还在不断地进逼。蒂格勒试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萨拉玛斯甩开，虽然成功了，但是也付出了胸前很大的一块肉作为了代价。

    “萨拉玛斯！你的主人是我！”早在萨拉玛斯和蒂格勒面对面的时候，蒂格勒就已经认出了他。而萨拉玛斯的变化也使得蒂格勒感到了一阵心悸。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主人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而现在他就要来杀死自己了……

    “我的主人……主人让我杀了你！”萨拉玛斯根本没有认出这个自己曾经效忠过的酋长，而是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继续向前。在萨拉玛斯不顾自身伤势的进攻下，蒂格勒也是在节节败退。所幸萨拉玛斯由于一边的胳膊受伤，行动的时候早已不复最初的迅捷，使得蒂格勒还能够勉强维持一下战斗的天平。

    此时的场上，除了蒂格勒的大吼，和萨拉玛斯的尖啸声，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声音。那些奴隶们和战士们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决出一个胜利者。而原本不可一世的依古尔带着一身的伤势躺在了地上，在身边随侍的几位巨魔战士早已经身首异处后，一个想要搭理他的巨魔都没有。

    蒂格勒在节节败退。即使差点被自己卸掉了一根胳膊，萨拉玛斯依然如同没事人一样凶狠，而他的伤口之中甚至没有什么血流出。而在蒂格勒这里，他身上早已经是伤痕累累，血液带着生命力、体力和勇气在不断地流逝着。最终，蒂格勒放弃了和萨拉玛斯对攻，而是借助萨拉玛斯胳膊受伤，无法自如行动的便利，开始采取游击的办法。

    巨魔们之中出现了许多嘘声。他们并没有听到萨拉玛斯嘴里那些喃喃着的话语，认为萨拉玛斯不过是其中一个想要争夺大酋长之位的战士而已。对于这样的一场决斗来说，蒂格勒的行为自然是很不荣耀的，因此也遭受了自己战士们的不满。而在他们的心中，原本战无不胜的蒂格勒在之前的苏尔提尔，以及今天的这个蓝色巨魔的接连打击下，形象也变得越来越暗淡了起来。

    随着嘘声越来越大，很快的蒂格勒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他很明白自己的这些战士们已经开始对自己失望了。发出嘘声的战士们不仅仅是那些小酋长麾下的战士，甚至还有着自己麾下，从自己杀死父亲夺权开始就支持自己的老战士们。而对于一个巨魔酋长来说，失去了自己战士们的敬畏，往往就是宣告着下台与死亡的钟声。

    除非他能够用血和死亡来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蒂格勒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面前的萨拉玛斯，他那充满了杀意的空洞双眼，看上去真的如同是一只野兽一般。这样的一只野兽或许是可以阴谋诡计对付的，而自己即使不荣耀的解决了了他，但只要自己活下来了，自己就是这个联合部落之中最强的勇士。

    听着耳边越来越大声的嘘声，一个计划慢慢地在蒂格勒的心中浮现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在山上看戏的楚原的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萨拉玛斯在获得了自己给予的一部分力量之后，很明显的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战士，甚至比起蒂格勒还要强大很多。然而，他却表现的太过于像一个没有生气的东西了。

    在思量再三，觉得自己针对他所构造的幻境只不过是将他变成了一个疯子，但并没有伤及他的灵魂后，楚原陷入了思索之中。有什么东西使得萨拉玛斯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楚原也必须思考，到底应该如何才能让萨拉玛斯继续在自己的剧本之中扮演好他所应有的角色。

    而在此同时，一直站在楚原身边的苏尔提尔却静静地离开了这里，向着被火焰、血液与喧嚣充斥着的山下走去。当他离开的时候，楚原依然在静静地思索，而站在自己身后的雪人正抱着一根硕大的骨头啃得山响。因此，苏尔提尔觉得楚原肯定是没有察觉自己的离开。

    走在狭窄的小路上，苏尔提尔抽出了手中的长刀，脚步轻快。渐渐地，苏尔提尔甚至还哼起了小曲。那只蓝色的巨魔即使是苏尔提尔看都会觉得不对劲，而在他的身上，苏尔提尔也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那就是跟当年他在逃亡途中遇到的那个神秘旅人一样的，危险的气息。

    “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杀了你！”苏尔提尔一边轻轻地说道，一边伸手摸上了自己胸前的一块皮肤。在那块皮肤上，是一个诡异的印记。而这，就是那个赐予了自己许多知识，和强悍的体魄的神秘旅人留下的其他礼物之一。而他留下的其他礼物之中，甚至还包括了苏尔提尔根本不想想起来的梦魇。

    而在苏尔提尔消失在山崖的阴影前，楚原长叹了一口气，挥了一下自己的手。在空气之中猛地产生了两墨波动，然后立刻恢复如初。做完了这些之后，楚原又重新低下了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