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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得赔数百金币啊!
对面下注的,是以麻子为首的几十个郭氏族人,个个身材高大,一副春风得意、趾高气昂的模样。
梦修这边仅有三五个外姓人,身材高矮不一,个个面色灰暗,咬着牙强弩着精神支撑着,当梦修的眸光掠过时,还有个别人眸光躲闪,一看便知是在道义上的支持者。
生活在虎阳滩的人,几乎都是郭氏族人,惟有几个被认为是上门女婿的外姓人,交往中他们饱受排挤。
似乎这场赌斗是郭氏族人与外姓人之争。
不久,两只噬石鼠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相互厮杀起来。
只见灰鼠前爪刨地后腿一蹬,腾空而起,龇着獠牙扑向黑鼠。黑鼠身体一侧疾速躲开,翻爪就拍向灰鼠的腰部。扑空的灰鼠,眼见不妙,凌空一个筋斗,同时如钩的双爪凶狠地抓向后方。
“吱!”
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嘶,鲜血喷涌而出,灰鼠终是慢了半拍,左前爪被削去半拉。受伤的灰鼠暴退,背部刮在铁笼上,火星四射。
“哈哈!我赢啦!”梦修仰天长啸,但瞬间啸声就被四周的惊叫声、嘶喊声和咒骂声淹没。
“吼!”
黑鼠暴吼,声音中充斥着喜悦,直冲云霄,四爪狂舞,一道道劲风向前狂扫而去。
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灰鼠一阵嘶鸣,动作激烈狂怒交加,身体一卷如离弦之箭,向黑鼠疾射而去。
转眼间两只鼠相遇,黑鼠那如刀刃般利爪切入了灰鼠的后背与四肢,顿时鲜血四溅。
对于躯体上的伤痛,灰鼠并未顾及,似乎身躯麻痹了一般,只是一味地向前冲。贴近时灰鼠霍然张开嘴巴,一抹银芒闪烁,尖齿瞬间刺入黑鼠的颈部。
旋即鲜血喷射而出,黑鼠轰然倒地,仅余四肢无意识地抽搐。
斗兽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最终,梦修赔出去一座小金山,赌灰鼠胜的人个个满载而归,喜笑颜开。
四下张望,梦修没有发现儿子梦秋的踪影,他苦笑不已,落寞地拎着血肉模糊的黑鼠,施施然的向家走去。
……
虎阳滩村北,有一个坐北朝南、气势恢宏的大宅子。
宅子正厅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年男子,他比一般人足足高出一个头,肩膀宽阔无比,眉宇如刀似剑。
一个满脸雀斑的人恭敬的站在老人面前,似乎在汇报什么。老者眉头微蹙,沉思不语,充满了肃穆与威武的感觉。
半晌,老人淡淡的话语传了出来,“你们适可而止,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
虎阳滩村西,有一个泥土和巨石混合搭建而成的小院,简朴而不失齐整。
院中有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妇,盈盈而立。那少妇不停地唠叨着呵斥着,与那淡雅脱俗的俏脸很不相称,美丽清澈而又大乎寻常的双眸时有雾气凝结溢出。
“你这个百无一用的占卜师……天天赌,天天输……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那少妇声如珠玉,清脆异常,体态婀娜多姿,只是看起来显得颇为柔弱,惹人无限怜惜。
此时,院墙外的梦秋懊悔不已,因为自己的一句“反其道而行之”,他老爹就错选了斗鼠,输得一败涂地,这让他倍感自责。
“真是妇人之见。不知内情你莫要乱说,赌斗输钱,乃是我有意而为。一连十八天‘不宜出行’,你们郭氏族人恨不得要将我扒皮抽筋,输点钱只是想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梦修讪笑,冠冕堂皇道。
“今晚又可以饱餐一顿了!”梦修自我解嘲道,一双手忙着收拾那一大盆子的噬石鼠肉,以此来缓解心中的愧疚。
旋即他喃喃自语,声若蚊蝇,“这帮家伙,心狠手辣,竟敢设局……”
没有人知道梦修在嘀咕些什么。
院墙外,梦秋的双眸瞪得溜圆,熠熠闪光,灵动中蕴满了迷惘。
赌兽输钱,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恐怕也只有他老爹梦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