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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舅母瞅着眼前的一堆东西犯起难,不收吧,大嫂都收了;收吧,东西太贵重,因听知言劝她:“几样东西略表心意,怎能比得上舅舅、舅母多年照看焕之的情意,二舅母莫要嫌浅薄才是。”也就心怀忐忑先收下,回去了再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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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舅舅一家晚饭前才离府回家,送走他们又用过晚饭,知言伺侍孟老太太服过药,这才先回房,让孟焕之与孟老太太单独相处。
知言一进屋直奔着床,被奶娘拦住扶到榻上坐下,丫头端进来早备好的热水,脱了鞋袜泡脚,立冬带着两个小丫头给知言拆取头上的首饰,挨个放在榻几上,摆得满满当当。
奶娘边给知言揉肩,不满地嘟囔:“这孟家好歹有点名堂,为何当初娶了个小户人家出身的儿媳。”她把别的话咽到肚子里,这是在孟家,不能想什么说什么。
知言轻瞥奶娘一眼,悄声解释:“还不是当年受了太公公的牵连,公公幼时身体受损,怕他长不大,孟家就断了后,早早聘了婆婆进门。说起来,婆婆要比公公大上几岁。”
奶娘胆子小,过分的话不敢多说,只低声说:“他家风也太邪了,今天席上有几个族亲偷着说,都是因为姑爷命太硬。”说完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知言,脸上满是忧愁,就差说姑娘,我很担心你被姑爷克死。
知言“扑哧”笑出声,奶娘更不高兴,自家姑娘这么傻,小小年纪跑来遭罪,晚上可是愁得睡不着觉。
立冬听了半天,只打岔说:“姑娘,今天怎么没见老太太娘家的人来。听刘妈妈说起过,也都是本地人,离得也不远,没理由不来。”
知言也注意到这一点,只点头表示知道了。
知言泡完脚,小丫头端着水盆往外走,迎上孟焕之进屋,福身称大爷,从知言到沧州第一天起,房里的丫头婆子全都改了称呼,人前称大爷和大奶奶,只在私底下按照在家时的称呼。
知言因没穿鞋袜,光着脚坐在榻上同孟焕之说话:“让丫头们端来水,夫君也烫烫脚。
孟焕之应道好,走近坐到知言身旁,也脱下靴子长袜,把脚伸进水盆里,水太烫,听他轻咝了一声,拉过知言的手,对着房里的丫头说话:“给你们大奶奶把指甲剪了。”
刮得那门子风,想起剪指甲,知言试了试,没抽出自己的手,抱怨道:“又不长。”
孟焕之展开双手让知言看,两个手心都通红,且被抠破油皮。
知言兴灾乐祸笑出声。
孟焕之又从水中取出脚,因浸泡过热水,脚背上一处青紫格外显眼。他眸光深遂望着知言,意在讨个说法,白日里明明是小娘子故意狠踩了一脚。
知言闭嘴装起傻。立冬忍笑走到妆台前取出一副镶宝石削刀带小剪刀,为知言修理手指甲。
知言瞅着剪得光秃秃的指甲,一点儿也不好看。她平日从不爱染指甲,为着出嫁才用凤仙花包了,现在被剪短,好似手指头上沾着浓胭脂,难看死了。
见知言不满,孟焕之还要加一句:“以后不许再留长指甲。”
这日子过得,留个指甲自己都说了不算。
☆、第92章奴大欺主
晚间睡下躺在帐子里,知言才想起孟老太太娘家的事,翻了个身,面对孟焕之轻声问:“焕之,今日为何没见太婆婆娘家的人。”
孟焕之平躺着,微偏过头说:“从我记事起,就未曾有过走动,祖母也是伤透了心,不让他家人登门。”
知言问道:“可是为当年之故?”
孟焕之吁一口气,语气平静说起昔年旧事:“是,当年祖父刚被投进大狱,祖母独自一人带着父亲和早夭的姑母在燕京艰难度日。杨家,也就是祖母的娘家,派了人上京列数祖母数桩罪,将她逐出族,断绝父女血亲关系。”说到此处,孟焕之顿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