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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无能。”不知何时起,知言把心中的烦闷对着孟焕之全盘托出,也慢慢依赖他,不再凡事自己一人抗着。
孟焕之被逗笑:“傻瓜,怪不得惊慌失措,手都冰凉,吓我一跳。谁说你无能,府里上下不都打点的很好,以你这般年纪,已很是不错,别冒傻气了。”
知言还是不开心,头脸在孟焕之怀中蹭来蹭去,闷声说:“我也不小了,一事无成,女红也平常,功课更是泛泛,唯书法和画作略能说得过去,也只是闺中手笔。”
孟焕之更可乐,手下边不老实,开解道:“以上诸事不要你出色拔尖,你只须帮我理好咱们的小家,悠闲度日。好生养两年身子,再生个孩儿,人生也便圆满。”
万一过不了一辈子的少奶奶生活,知言把心中念头压下去,任由孟焕之手指捻捏,心中想起一事,挥开他的手,质问道:“在马车上,你何故咬我一口,晚上又不是没给你饭吃,使那么大劲,现在还隐隐作痛。”
知言的手劲挡不住孟焕之,他换个地方再摸索上去,诞着脸皮:“让我瞧一眼,可是用要药。”
知言才不信,远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立场坚定:“我身上没好,不许胡来,你去睡自己的被窝。”
到口的美味吃不上,总要换个别的解馋,孟焕之极尽所能,在知言身上讨便宜,末了在她耳边吹着气。
夹杂着一缕淡淡酒味的气息直扑知言耳根,立觉酥麻,她已觉情迷,受不住孟焕之这般亲呢。正欲挡开他,不料孟焕之移唇先是蜻蜓点水般轻琢,乃后缠|绵悱|恻的长吻,默声倾诉着心声。
知言觉察到今天的孟焕之与以往有些不同,两人之间有亲呢举动半年有余,一丝一毫变化身体远比言语忠实。此时,她只觉大千世界只剩他二人,脑中一片澄净,双臂攀着孟焕之的脖颈,试探、回应、融洽……不知几许后,双唇依依不舍分开,孟焕之将知言包裹在怀中,抚着她的青丝,暗夜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后,知言轻抱怨:“焕之,玉麒麟硌得我肩膀疼。”孟焕之将头置在知言脖颈间吃吃笑着,最后放声大笑,知言掐他一把,示意噤声:“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怎么了。”
孟焕之唯唯应诺,依是想笑,却又忍住,说起正事:“到了燕京,事非恐多起来,除了几家亲友,等闲不要与外人交往。你若觉得闷,等春闱后,我带你去郊外,骑上飞翩和追风,我尚未瞧见小娘子骑马的风姿,一直引以为憾。”
提起骑马,便想到骑马装,一肚子坏水,知言转念又想到别处,故问道:“可是四哥说了什么?”
暗夜中,孟焕之手指绕着知言的青丝,只大致说几句:“今科的主考官乃去前才入阁的安大学士,此人有些古怪牛性,在朝中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应酬交往,年前已早早封府。再者,朝中有几件事,你不听也罢,只安心在家等着我回来。”
知言最讨厌孟焕之用哄孩子的口气,哼哼唧唧撒着娇问他,孟焕之只答:“不要紧,万事我都有准备。乖啊,累了一天,快早点睡。”见知言还是不答应,故意伸手做怪。
这招果然灵,知言立马闭眼装睡,其实没多长时间,她便也睡去,留下孟焕之一人思索诸事,头抵着知言的额头,暖意填满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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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首要之事便要打赏留守的下人,两个老家丁并大寒的爷娘老陈头、陈妈妈,及大寒的兄嫂陈栓儿及栓儿家的。
这陈头原是秦府赶车的车夫,跟着诸位小姐太太出门惯了,都是相熟;陈妈妈是以前只管着园子的粗使婆子;陈栓儿在外院当着杂使,只他媳妇有两分手艺,针线活出彩。
知言发过赏,打发老陈头父子去了前院听孟焕之调度,叮嘱他们万事都要听姑爷,不能有一丝怠慢,两人迭声应下去了前院。陈家婆媳两人依着她们所长也做了安置。
知言翻着册子,听孟焕之的口气,孟府短期内都要闭门谢客,至少一两年间都要低调行事,也就不做大排场,能精简省去繁琐最佳。
从沧州带来的人,后宅只她的陪嫁和刘妈妈,加上陈家婆媳,针钱上和杂使都缺了人,厨下几个仆妇却是秦枫一早寻来连带身契送来,已上手做得顺当。如此一来,满打满算,再买十个丫头婆子也便够使了。
知言心中盘算好,方开口:“聂妈妈,择空寻个官牙,按单子挑出五个丫头,五个婆子。不必急于一时,要身家清白,没病没灾,人也要稳妥。笨点都无妨,买来再调|教。”
聂妈妈会意点头,再听知言继续说:“刘妈妈,后宅的主事仍要麻烦你老,也算是替我分忧,万莫要推辞。若平日有一两处兼顾不到,可让聂妈妈和立冬在旁帮衬你,跑腿的活她们都出不差错。”
刘妈妈笑着应下,若不是因为老头子和儿子,她一心留在沧州终老,上燕京前早都想好来了只打杂,全听大奶奶的调配。如今听说仍让自己管家,略一细想也就明白,这是替未过门的儿媳占着位子,满心欢喜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