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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原因，可能是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萎靡不振下去了吧，我好歹也算是山神。”
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样子。
苏烁棉听他说这话，感觉有点心疼，还有点心酸。
他可能也没有之前看起来的那么无所谓，心里其实还是在意的吧。
“我之前一直觉得啊。”
九凤眼神很温柔，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看在地上忙碌着的小精灵们，嘴角带着笑意。
“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当不当山神都可以，消不消失在这个世上都无所谓，反正我活在这里，守着这座破庙，一点盼头都没有。”
“活这么久了，看着这些人啊，为了一些无所谓的东西争抢，有点好笑。”
“我只想窝在这个破庙里面，看地上这些树根冲破石头地面，也挺有意思的。”
苏烁棉也跟着盯着地面上忙碌的半透明的小精灵们，专心致志地听九凤在她身边讲话。
“但是日子现在稍微有点盼头了，就像是我有时候会在睡觉的时候期待着第二天早上的清晨一样。”
九凤说着，雾蒙蒙的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
苏烁棉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九凤现在不想消失，正在为了自己而努力着，至少现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小精灵们在地下翻翻找找，拔出来在地上狠狠扎根的树藤，在泥土里找到什么东西，从远处捧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跑到九凤的身边，把东西递给了他。
苏烁棉瞥见一眼，貌似是个陶瓷的小茶壶。
茶壶里面塞满了泥土，壶口还有很多裂缝，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九凤把茶壶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神有些迷茫。
看了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一样的哦了一声，拍了拍壶身，用袖子擦了擦壶的表面。
“这还是我一千年左右的时候土地爷送我的呢。”
九凤笑了笑，笑容温暖的像个孩子。
苏烁棉也稍微被九凤感染了，她冲九凤笑笑，声音也温柔了很多：“那这次要好好保管了。”
九凤点了点头，笑道：“是啊。”
说着，他伸出手指在壶面上摸了摸，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苏烁棉：“小丫头，送我点什么东西吧，我想好好保管着。”
苏烁棉一愣，知道九凤是想重新开始，把收到的礼物都好好保管着。
但是没有抽到九凤的卡，不知道可不可以送或者说是送什么才好。
就在她还在思考要送他什么才好时，九凤开口道：“你头上那根簪子，可以送给我吗？”
苏烁棉摸了摸插在头发处的发簪，那是她在服装商店随便买的最便宜的一款。
九凤既然这么说了，她就抬手把发簪取下来，放到了九凤的手心里。
发簪放到九凤的手心，他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发簪，木质的发簪上雕刻着一朵梅花，散发着檀木的香味。
他笑了笑把发簪放到了口袋里。
“很好看，符合你的气质。”九凤抬手摸了摸苏烁棉的头，语气温柔沉静。
苏烁棉内心感叹道如果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的话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说出这么破坏气氛的话未免太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