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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知道这几人向来嘴贱,他们说这些话也是特意避开外人才讲,刚走过来听到对话的孔德伦都得上去拼命。你爹才病在**.处呢,这是人说的话吗?等阿爹康复,必然要好好告状。
只是,现下还要继续忍,理由同上。孔德伦压着怒气解释道:“那个房间只有王县伯和孟郎君能进去,连我们想入内看望都不成。你们不信可以到阿爹的院子看看,只是若打扰王县伯治疗……”
后面不用继续说,几人自行脑补了很多。就算他们没打扰到治疗,那俩老头听说此事后,也得装着有后遗症往他们身上赖。咱就是来看热闹顺便秀秀存在感外,外加打击一下经常站在道德制高点喷他们的两个酸儒,可不想沾惹上麻烦。
程咬金:“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呢!治疗可是大事儿,我等实不敢打扰。”
尉迟敬德:“就是,若早说明白,我们何苦走这么多路?那啥,既然不能探病,我们就家去了。”
几人警觉性很高,说话间赶紧顺着原路往外走。气得孔氏门徒们直抖,孔德伦更是在心里大骂:滚,赶快滚,麻溜滚蛋!!!
正在堂屋待客的虞家人也不好受,他们接待的虽是文明人,却也足够招人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指派负责查案的崔智贤。
“那日有人到衙门报案,说二位大人被套麻袋打脸,我们接到消息后虽惊诧觉得不可能,还是立刻去那报案者说的地方查看,结果真的在那处找到他们。由于当时情况混乱,再寻找时那报案人已不见踪影。”
虞昶回道:“忙乱间难免疏忽,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时间救回人,此事还要多谢长安令反应快。”
“不敢不敢,我是职责所在,怎可再劳家属特别感谢。”
瞧着崔智贤说完话又开始喝茶不语,虞昶都快腻歪死了。早朝后一群人陆续来拜访,这家伙是跟着第一拨人来的。结果连在他之后的人都走光了,他硬是赖着留下来东拉西扯,也不知他到底想干嘛。
小悲崔此时很郁闷,他也不想一直这么打扰人家,只是他想说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见好脾气的虞昶已经隐隐表现出不耐,他决定硬着头皮提一提心中的疑惑。
崔智贤面色尴尬,轻咳一声说道:“是这样的,那日我们救人时,刚好衙门的仵作也在场。那个…你也知道衙门没有医者,仵作当时帮忙看了一下,说二位大人只是伤及面部。”
行了,到此处已经不用再继续往下说,虞昶终于弄明白这人到底是何意图。平日脾气好就不会发火了?虞昶拍案而起大喝道:“长安令是何意思,你这话是指我父与孔祭酒装病?!那歹人与你是何关系,你竟要污蔑受害者来替人洗清罪责?!你让仵作给我爹瞧病,并且觉得仵作比王县伯医术高明的事情,我必要上折子禀明圣上!!!”
“来人,送客、送客、送客!!!”孔德伦刚调节好心情,进门就听到这么让人心塞的话,他一整天积压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了。我管你们是国公还是将军,管你是来办案还是打探消息,赶紧都从我家滚出去!
至于那背后的歹人到底是谁,我们有墨家帮忙查,可不指望崔智贤这个惯会和稀泥的混蛋。瞧他刚才那番话,就能得知此人知道是谁下手。既然知道又不捉人,那人必然是他不敢招惹者。若小事还好说,他爹的命都快没了,此事必然不能善了。
就这么着,大唐顶层叫得上号的几个人物,竟真被孔家仆从推搡着给扔出府外了。
由于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让人出丑,在报案前早有人在民间宣传两老头被打的事情,崔智贤到场时有很多百姓也跟着呢。故此,两老头的事情如今已越过圣上也要办报纸的消息,迅速上升至长安八卦排行榜榜首。
听说受伤的两人都在孔府,又有王县伯特意过来诊治,孔府外总有闲来无事的百姓过来转悠。这不,赶巧就看到孔家仆从赶人的场景。有趣儿很有趣儿,这几人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一向最讲究礼仪的家族给扔出来了?
瞧着几个武痞正在气头上,百姓们不敢上前询问。咱不敢上前,但是可以在旁边偷听嘛。
“崔智贤,你小子有病吧?!你自己没口德,竟害得我们也被迁怒,你说这事儿怎么算?”此为外混内慧的程咬金,这么多百姓围观的情况下,必然不能就这么离开,而是将惹事者点名。当然,他自己做得那些惹人厌的事情,已经被他自动过滤掉了。
别人也不傻,听程咬金说完又看到围观者恍悟的表情,连忙义正言辞地数落起崔智贤来。话里话外一个意思,都怪你嘴贱又是非不分才让人家大怒。至于我们为什么也被赶出来,全因人家为亲人担心本就心情不好,做起事情自然不会如往常一样有分寸,这点我们完全能理解并且不会记仇。
几个痞子摘清自己后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不敢还口的崔智贤尴尬站在原处。见百姓们对他露出鄙夷的神色,崔智贤连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然而,有一点他却清楚的很,年前因设局剿匪得到的赞誉,这下算是全没了。
到底是何人做的事情,让崔智贤不敢捉人呢?墨云来解答。
又是晚餐时间,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两个老头一概不知,不然他们也不能有心情大吃大喝。至于王珏和孟襄,他俩还是轮流去屋外拿菜,好处是大家以为能吃的那个是孟郎君……
就在四人餐后围坐聊天之时,墨云来了。这小子也不客气,进门后拿起糕点一顿狂吃,完全不在意两个老头可怜巴巴的眼神。吃饱喝足打个饱嗝,“我为了查出是何人动手,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墨小郎仗义,老朽对此感激不尽。那害我之人实在可恨,还请如实相告。”
孔颖达话落,虞世南也赶紧说了些感激的话。墨云因为造船之事一炮成名,关于这孩子有多尿性,在大唐上层已不是秘密。人家为了咱这般劳累,可不能跟人摆长辈谱。
墨云对二人的态度很满意,也没打算卖关子,“已经查清楚了,那日共有三拨人出动。一拨人动手,另外两拨在路口假装弄坏牛车,以防别人在动手时走进巷子。三拨人分别来自陇西李氏、宇文氏和窦氏。”
若孔德伦听到这段话,必然会恍悟,为何崔智贤不捉人。首先,这三家同崔智贤一样同属世家,想来那日早朝后他们必然是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说到商议对策,肯定不止这三家参与,崔家之人必会到场。
至于为何没人阻止,也许是这三家人先到,越想越不忿。也许是还有旁人在,大家皆咽不下这口气。为啥人家敢下手,人家又没想要人命,就是想给点教训罢了。似这样的小坏事,长孙无忌那样的人几乎每个季度都要做一次。以他们的背景,无论李世民出于何种考虑,都不可能做出罢官的决定。咱有的是钱,只要不罢官咋罚都不怕。
当然,如此有恃无恐,除了家族背景强悍还有一个原因,人家是太上皇的亲戚!李家就是陇西李氏的一支,李渊的媳妇、李世民他娘是窦家的闺女,同时又是宇文泰的甥女。李世民兴许不看重这点,李渊却是个念旧的人,从他一直对裴寂照顾有加就能看出此点。
大家都知道圣上做梦都想和太上皇缓和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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