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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了,片刻,门把手转动,吕九所撞出来,迎头碰上逐夜凉,面孔难堪地扭曲了一下,别过脸,垂着肩膀离开了。
逐夜凉往屋里看,窗帘拉着,没开灯,岑琢散乱着头发斜靠在沙发上,狼狈地握着皮带扣:“妈的,你怎么在这儿?”
他声音虚软。
“倒霉,路过,”逐夜凉没进去,“起来吧,别在那儿瘫着了。”
“操,腿软了。”岑琢自嘲地笑。
“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我可不扶你。”
岑琢轻哼着站起来,一拐一拐走到门口,可能是伤口裂开了,逐夜凉扶他一把,那小子得了便宜卖乖:“不是说不扶吗,帅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帅了?”
“这么没面子的时候还让我有脸跟你贫,你帅爆了你知道吗?”
“啧。”逐夜凉轻笑,陪他回房间。
三楼卧室,岑琢进屋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很直接很彻底,连条裤衩都没留。
“喂,我还在这儿呢。”逐夜凉提醒他。
岑琢身材修长,肌肉不大,但很性感,都是实用的小肌群,看得出来有锻炼的习惯,比常年操纵骨骼的人更有爆发力。
只是那身牡丹……逐夜凉移开视线,有点过于漂亮了。
“哦,我总觉得你看不见,”岑琢这样说,却没去穿裤子,晃着个裸体在地毯上走来走去,“你就是一堆钢铁,给你看光了也无所谓。”
既然他这样说,逐夜凉往后靠上墙壁,肆无忌惮地欣赏起来。
牡丹花,艳丽的颜色,妥帖地把肉体包裹在其中,盛放的花蕊下面,左腹部,有一道刀伤,淡粉色,微微渗着血珠。
“嗯!”岑琢把酒精倒在纱布上,把纱布摁在伤口上,有些疼,他抿着嘴唇昂起头,颈动脉勃勃地跳动。
逐夜凉低下头,忽然说:“你应该控制一下你的家头。”
岑琢把纱布固定好,抬头看他,嘴角带着一抹少年的笑:“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我控制全世界都不会控制他,他就是他,咄咄逼人也挺好。”
“你有受虐倾向?”
岑琢披上丝绸睡衣:“你不会懂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哦?逐夜凉觉得好笑。
“除了那事儿,我们什么都能干,”岑琢倒上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他就是拿把刀顶着我的脖子,我都不会反抗。”
逐夜凉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样的人,但没开口。
“对了,你多大?”岑琢的脸红起来,因为酒精。
“记不清了,三十多吧。”
岑琢直勾勾盯着他:“你比我大十岁!”
逐夜凉有点后悔跟他说实话。
“大叔!”
逐夜凉攥起拳头。
“大叔?”
逐夜凉亮起背上的炮筒灯。
“大叔……”
逐夜凉狠狠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跪下去,掀起睡衣下摆,揪住刚贴好的酒精纱布,唰地一撕。
“啊!”岑琢倒吸一口凉气。
威士忌弄脏了地毯,逐夜凉大手罩着伤口,钢铁指尖轻轻点着皮肉:“还叫吗?”
“不、不敢了,”岑琢疼,又有点刺激,急喘着,“给、给我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