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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过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商路。
这个朝代的染料大多是植物的汁液,易褪色易晕染,画在绢布折扇上用不了几年就会褪的暗淡,不像现代的颜料色度饱和鲜艳持久,放个十年八年都没事。
不过陆辞瑜还真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做的。虽说他是理科生,可这种涉及到化工的东西的课程还真没怎么涉及过。陆辞瑜随手在一旁抽了张纸将想法记上,待日后有了空暇再说吧。
他在屋中画画,林迟则抱着一大堆兔皮蹲在院里慢慢鞣制。
很多年前,在他仅有的几次进镇时无意见到过一位公子。衣着锦绣外罩白狐大氅,手捧暖炉足踏云靴,有下人上前掀开半边车帘,那位公子便扶着奴仆的手缓步下来。
那个公子一看就是身份尊贵,林迟与他二伯家人连忙避让,唯恐哪里冲撞到了对方。他只是隔得远远遥看了一眼,看不清对方容貌,只能看到对方身披大氅上的绒毛。
林迟后来听人说过,那么一件大氅要几十只狐狸才能制成,最普通的一件都要几十辆银子,皮毛成色好色泽度统一的甚至能卖到百两千两。
他对那件大氅印象极深,总觉得这是只有真正的公子才能穿的东西。
陆辞瑜自己并不在意外表穿着,只有逢上重要日子时才会仔细收拾一下。林迟眼看他行事越来越像个村民,初见时的疏离隔阂已经很少再出现在他身上,一边开心一边心疼。
他总想着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可林迟能力有限,众多地方都不如陆辞瑜,好不容易有一件他能做的事情了,就想着给陆辞瑜也做一件。
调料一事亦是同理。正因为是陆辞瑜想要的,所以才会像强迫症一样一遍一遍的改配方调比例。
想到这里,林迟又来了力气,深吸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继续干下去。
好像看到陆辞瑜身着皮毛大氅的清贵模样,就能触碰到他的曾经过去一般。
这俩人做的事不一样,手腕倒是一个比一个疼。
陆公子一口气把那些绢布画卷全都画完了,见林迟蹲在那弄皮毛,干脆找了几块木板直接当场钉了个板凳。把人按在凳子上让他坐好,又拿了那些剩下的兔肉进了灶房腌起来。
等他忙活完了瘫在床上,闲来无事便开始日常一撩林迟。
林迟刚将初步鞣制好的皮毛放好,拿了些枝条就要编制安置灰兔的笼子。
陆公子见着长长的枝条在他指尖弯曲扭动,没过多久笼底便逐渐成型,心底的小人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看我多慧眼找了个这么能干又可爱的媳妇儿。
他戳戳林迟,将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猜猜我为什么带了只活兔子回来?”
林迟放下手里枝条:“它跑进了你的陷阱里?”
“不不不。”陆辞瑜看他。
“今天刚上山,什么还没做呢那只兔子就自己扑进了我怀里。”
林迟认真道:“是因为秋天到了它们没有食物了吗?”
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啊,这个季节它们也不是很缺食物啊……”。
陆公子一脸淡定点头:“是啊,他们不缺食物的。”
“后来我想明白了原因。”陆公子一脸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