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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向玫琛的心忍不住兴奋起来,脸上也绽放出欢欣的笑容。
“你是谁?”强盗头子怒问。两个人进了寨子,居然没有人向他报告。
“他们是来救我的,你死定了。”向玫琛急忙替两人自我介绍,顺便恐吓这群山贼一番,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放松下来的喜悦。
慕容风苦笑望着她的笑脸。她的脸皮可真是厚哪!但她确实说对了一半。他是来救行李——顺便拎走她,但若是她硬赖着不走,他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可惜的是,好像没有这种情况。
“我来和你打,如何?”慕容风缓缓走至他面前,平静地问道。
慕容渊其实手痒得很,但是一直都没有表现的机会。现在看到二哥自愿代打,他便忍不住叫道:“二哥,让我来吧!”
慕容风挥挥手,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向玫琛。慕容渊马上会意,点了点头。
强盗头子沉思了会,毅然道:“好,来吧!”
“真是不可思议”
全场的人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同样不可置信的山寨主和已将剑收回剑鞘,背着手站立的男子。
“我赢了。”慕容风平静地说道。
“你赢了。”强盗头子坐在地上,仍未从方才的惊愕中回复过来。一招!对方只用一招就把他打败了。
强盗头子慢慢站起身,谨慎仔细地盯着眼前武功卓绝的年轻男子,能在一招内打败他的人在江湖上一定颇有名气。“你是谁?”
慕容风想了想,报出姓名应该没有关系吧“我姓慕容,单名一字风。慕容风,字云卿,请多多指教。”
“慕容?”强盗头子想了想,脸上血色倏地退去“你你们是慕容三剑?”
慕容三贱?向玫琛敝异地看着慕容风,怎么有人取这么难听的外号?
“不敢!”站在门口的慕容渊笑得扬扬得意“可惜我大哥没来,没让你见到完整的慕容三剑。不过你能看到其中两个已经很荣幸了,别抱着遗憾终老一生啊!”这个渊!慕容风忍不住白了弟弟几眼。
山寨主朝慕容渊抱拳行了个礼“敢问公子名号?”
“我就是名满天下、威震八方的慕容渊,字德卿,请多指教。”年纪轻的人就是这样,不懂得掩饰自己的锋芒。
慕容渊这几句话令慕容风忍不住微皱起眉头。
看来全场最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向玫琛了,她奇怪的眼神梭巡在慕容兄弟身上。怎么有人叫“慕容疯”“慕容冤”的呢?不只名字,连外号也叫“慕容三贱”他们真是辛苦啊!活在这种烂名字的阴影之下。
向玫琛不禁可怜起他们。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告辞了,再会。”慕容风朝山寨主一拱手,示意慕容渊把马车套上已预备好的马匹,然后转过头看向呆在一旁的向玫琛,他想了一会,犹豫地伸出手。
向玫琛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先是一阵惊讶,这男人怎么良心发现,懂得对她好啦!可见像她这种好人是不会被欺侮太久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高兴起来。她急忙跑过去,手自然而然放入他掌中,并仰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但令她失望的是慕容风在身体不自主地震动了一下之后,口中吐出了类似咒骂的语句,然后就将头转向正前方,不再看她一眼。或许他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吧。
满怀心事的向玫琛,顿时失去了她的尖牙和利爪,只是顺从地上了马,低垂着头任马匹载着她往前走。
不论走路或骑马,都应该全神贯注,双眼看着前方,不然很容易造成意外。向玫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鬃,心思则不晓得云游到哪去了,因此连她被坐骑“陷害”到山崖边也不自觉。幸好慕容风眼尖,一把拉住她的缰绳,硬是将马儿拖回原路上。
他努力压抑狂乱的心跳及陡然蹿升的怒意和惧意?“小姐,拜托你专心一点好不好?如果我不小心被你吓死,害一个英俊有为的年轻人英年早逝,可是个大罪过哟!”他把缰绳塞回她手中,没好气地恐吓她。
“反正我只是你的负担,摔死了对你也没坏处。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怕我变厉鬼来报复你?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心胸宽大,一向不记恨;所以像你凶巴巴地对我大吼大叫,烧掉我的衣服这些小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向玫琛本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慕容风的表情之后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感谢你的宽恕。”慕容风嘲讽地看着她“不过我劝你还是专心一点好,因为我听说坠下山崖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全身摔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想想!死不能得全尸,那是多可怜的事啊”“好了好了。我会专心的,你不用再说了!”看来向玫琛已经受到了严重而有效的威胁。
“很好。”
于是三人平安地下了山,往江陵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空气沉默得令她差点尖叫以示抗议。
就在她爆发之前,慕容风宣布下马休息并用午膳。
向玫琛痹乖地把分到的干粮啃光光。肚子饱了就想喝水,她站起身拍拍裙后的草屑,正想循声到河边喝口水,大眼却瞧见了一旁啃青草的马儿。
她走到自己骑的马匹前,用很无奈的语气向它说道:“虽然你对我不忠,很坏心地想摔死我,但是我决定原谅你一次,因为你终究没有成功,所以我还是不能对你不义。好了,走吧,我带你去喝水。”
距她数尺远的慕容风很不小心地听到了这段话,弄得他啼笑皆非。她和一匹马讲起忠义之道来了?如果大哥知道这个女孩这么怪异,不晓得作何感想?这时,慕容风突然不希望大哥到来。这个念头令他自己吃了一惊,但它仍旧在他脑中生存、跳跃着。
他深吸口气,强迫让脑中一切想法、思虑沉淀下来;接着他举步往河边走去。去了那么久,河水也可能被他们喝光了。
他静悄悄地往河岸走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画面夺走了视线。她她这叫喝水?慕容风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女孩。事实上,向玫琛正光着脚,站在清浅的小溪中妨害小鱼的生命安全。她半弯着身子,一双小手小心谨慎地探入水中,河中和岸上的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向玫琛是怕鱼儿溜走;慕容风则是怕她会骂他:“都是你害的!”
他怕她骂他呢!慕容风这会儿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此时,向玫琛从水中伸出了她湿淋淋的手掌,上头揍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她松了一口气。
“啊炳,抓到你了吧!”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但随即若有所思起来“嗯应该把你放在哪儿好呢?
我的手已经很酸了。”
“放上来吧。”
向玫琛呆望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慕容风,他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大概在她抓鱼的时候就在了,那那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就被他看光光了吗?如此一想,她的手掌也忍不住垂了下来,手中的鱼儿直线往下坠去,正好掉入慕容风伸出的手掌。
“我你”她满面通红地支吾了好半天,最后放弃地闭上嘴,提高裙摆走上岸。
慕容风将手掌浸入河水,让鱼儿在他手中游泳。
向玫琛擦干脚上的水滴,重新穿上鞋袜。见他仍专心地和那只俘虏玩耍,索性也一**坐在草地上,享受河畔清凉的微风。
她再也不能沉默了,嘴巴,不是吃东西,就是说话的,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身上的器官呢?向玫琛决定找个话题和他聊天。
“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聊天?“好吧!今天的天气还不坏”
果然是聊“天”!“不是这个啦,就是那个
唉!”向玫琛泄气地叹了口气“这样好不好?我问你答。”
慕容风不想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因为她已经开始发问了。
“为什么你们要叫慕容疯和慕容冤呢?实在不是很好的名字耶!还有慕容三贱,一听就觉得你们是大恶棍的样子。”
他们的名字又做错了什么?慕容风疑惑地瞪着向玫琛,但脑筋一转就猜到她脑中想的是什么东西。如果换成别人,他可能会反讽回去或大发一顿脾气;但是这是由向玫琛口中问出来的,一瞬间这些话就变得很好笑。
“即使你正在侮辱我们兄弟三人,但我仍不得不称赞你丰富的联想力。我一向欣赏想象力和联想力好的人,向姑娘。”
“不用称赞我。”看到他嘲讽的表情,向玫琛也猜出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位“天才”“别再提这个了,没趣!”
又保持了一段静默。
向玫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咱们要上哪儿去了吧?”
“江陵。”
“江陵?好像很远的样子。”向玫琛认真地说道她根本不知道江陵在什么地方,不过照他们走了这么多天来看,应该是挺远的。
“你怎么知道很远?”慕容风知道她不想让嘴巴休息,只好随便找话题和她聊。
“听起来就很远。”她老实地说道。
慕容风没有说什么,但他低下头,隐藏了唇边的一抹笑意,他强迫自己——他今天强迫自己做了好多事——正视自己的内心,或许他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她的。他自己也隐约察觉了,当她身陷贼窟时,他着急、发怒的并不是那车行李,而是躲在行李中的那个人,当时他也自责过自己;但真正有所感觉,大概是她将手放在他手中的那阵轻颤以及她的笑容带给他的震撼,使他心中蛰伏的感情苏醒过来。
向玫琛偷偷瞧他一眼,庆幸地发觉他并没有发火的迹象,于是又大起胆子问:“你们为什么呃,不让我成亲呢?这样实在让我觉得有点丢脸。而且我敢说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你们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她从本来的畏怯进而转变为愤怒地指责。
伤风败俗?她真是滥用成语。“你觉得我们做了这件事让你很难过吗?我不晓得你对你那无缘的夫婿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慕容风讥讽地说道,话中隐含了一股酸意。
不知该说幸抑或不幸,向玫琛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什么深厚的感情?我连看都没看过他,这个婚约、这场婚礼根本就是我爹安排的,而我这个女主角竟是最后一个知道,想起来就气。”向玫琛发着牢骚,还用力拔起一把青草表示她的愤怒“至于我为什么决定嫁给他,讲起来不太好意思”
慕容风用眼神强迫她讲下去。
向玫琛只好外扬自己的耻辱“因为他家有很多好酒,我一时高兴,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她是为了酒而成亲的?慕容风憋着笑,难道她不晓得为了那几坛酒,她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吗?也许没有人告诉她成亲之后她该尽什么义务,因此造成她错误的观念。慕容风再次为这次的抢亲感到高兴。
他从水中举起湿淋淋的双手,看着那条鱼摆尾游走,他才惊觉已经聊掉了许多时间,但他并不觉得浪费。“好了,我们该赶路了。”
她听话地站起身,跟在他后头。
江陵,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