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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苏灿瞥眼暗中观察了一下,家里的装饰和普通人家并没有什么俩样,但这到处画的鬼画符是什么鬼?
目光所到之处,就看见了六七张黄色的符箓鬼画符。
古筝的声音从单间传出来的,苏灿侧头,同时向中年女子抛去询问的意味。
中年女子面露难色,那面黄肌瘦的小孩又朝着要吃东西,她摇摇头,说这是辟邪用的,而那单间里面住着的人是她丈夫,以前是撞邪后来疯掉了,所以这满屋子里贴的都是这种请高人画的辟邪符。
苏灿哑然,继续追问,中年女子说她丈夫疯了以后,先是住过几年医院,但是没啥症状跟正常人一样就送回来了,当然恐怕也有住院费用的问题,这个家庭不是很连小康都算不上。说来也奇怪,他丈夫常皓如平时跟正常人一样,也没见有什么精神病症状什么歇斯底里啊都没有,但有一个奇怪而且诡异的地方就是,每个一个多月他就要发作一两次,但也不是说像其他精神病那样歇斯底里,脾气暴躁,常皓如一发作喜欢弹古筝。
中年女子说古筝也是她去买的,因为她丈夫常皓如吵着要古筝,但她一个二字不识的文盲哪里知道古筝,还是几番转展才弄来一把古筝。
常皓如抱着古筝就跟着魔了一样,如痴如醉,而且无师自通地弹得一手好古筝,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常皓如的妻子表示自己的丈夫就是一个普通地道的农民,跟她一样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对于乐器的认识也就仅限于鼓和锣,但这突然会弹一手古筝,这,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后来还有专家和记者来报导过,有专家研究了一下,说了一堆也许是他自己偷偷摸摸研究了古筝曲谱的屁话,无法自圆其说,就说用一堆科学术语噼里啪啦说一堆。
再后来连记者们也走了,因为他常皓如只知道一个人弹古筝,疯掉的那段时间,根本就无法和人正常交流,在记者看来无法发掘到有商业价值的新闻也就走了。
“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他以前撞鬼的还是一个古代鬼?”苏灿觉得匪夷所思,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中年女子表示自己要去做饭菜了,他丈夫就在里面可以进去看一下,但不要打扰他弹琴,不然失去理智的人是最可怕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个疯子,那就更可怕。
苏灿点头,推开门走进去了。
苏灿终于正面看到了常皓如的样子,蓬头垢面,下巴都还留有长胡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像疯子,而且还在喃喃自语,但苏灿却发现,常皓如左手摁在一块‘木板’上,右手提弦而谈,而且谈古筝的动作很专业,至少苏灿承认自己做不出来。
常皓如的目光没有焦距,眼睛望着窗外,就像是走神和游离一般,全然没有关心苏灿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他抚筝而弹,嘴唇张合,依稀辨别,可以听到他在唱:“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门外客携琴,依稀太古重逢……髙低处,落雁惊鸿。怕弹指,唤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浓。任闲愁千缕,也不解踈慵。焦桐,非中郎青眼,徒沉埋爨下残红。休虑却,调高和寡,换徵移宫。”
“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盼何时,钟期再遇野航中。”
苏灿默然。
明白常皓如这是在唱高山流水,伯牙与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