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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回忆实在是美好,上天赐予一群伙伴诞生与自然相伴,每个小生命都鲜活水灵,在一起时打闹嘻哈,植入最初的记忆。
我最初的回忆是一幅幅场景,在村庄背后的小山坡上,春夏秋冬,白昼黑夜,各自向我展现。我无法看到这些图画交替的过程,只是知道即使是在最萧条的季节,心中也暗暗生出希望,别看现在这树这草是这个样子,一岁一枯荣,来年它们又会逢春,发芽长出新枝绿叶,焕发出新的生机,到夏天又给人们带来凉意。现在的寒风吹到脸上已经感到刺骨,但如果想到有了叶子风更加大,就会多了点感激之意。我当时的希望还不能与自然相融,但越是面对它们,就越感觉自己的生命之渺小,还不敢渴望事情能像瓜熟蒂落一样水到渠成。树枝上是快乐的小鸟,下面常常出现的一群无忧无虑的儿童,也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下过雨后空气格外清新,半空中出现了彩虹,一下子靠近的群山,都诱惑着小孩子们向前奔跑。我不记得那些都是谁,甚至也忘了其中的童趣,或许大家心中都有相同的疑问,却不会去讨论:云彩上面有没有天宫?风雨雷电是怎么回事?到了晚上为什么月亮会跟着人走,还有那些闪亮的星星,是我们自己的眼睛在眨吗?……。我的疑问要多一些,常常沉默寡言,羞怯独处。
大人们辛勤劳动,孩子们也不闲着,装模作样,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那时候还分不清劳动和游戏的区别,我既没兴趣,也不厌烦,常常是积极了一阵子就会退缩。山坡上的石头堆里可能藏有蝎子,孩子们知道那是可以捉去卖钱的,于是在夏日炎炎的中午,常常见一群孩子在弯着腰用小铁钩翻动小石块,如果真有,蝎子就本能地往里钻,用嘴一吹,它就卷起尾巴,身子缩起不动,小孩用镊子夹起来放进瓶子里,最幸运时一天能逮到数十个,自己就会像个有钱人一样,实际也确实能卖不少钱,能给家填一件像样的东西了。不过要被那尾巴上的毒刺蜇一下,是很折磨人的事,会肿上几天,疼上几天,这些调皮的孩子都被蜇过,钻心地疼,不断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但是大胆的人是敢用手去捏的,只要那卷起的刺不扎在手指上就行。有时候石堆里还潜伏有蛇,它们是在隐居,或是喜欢在黑暗中穿行,我马上知道是我们扰乱了它们的作息,只要我们不搬起石头去砸,它们是会溜走的,我的天性更像它们,也希望可以默默地做一些事情,不想被人打扰。在村头的大坑里,我们经常在那里洗澡和抓鱼。当我第一次看到鱼时,仿佛第一次看到鲜活的生命,之后常常在我的脑海中映现。有一个孩子城里的表哥教给大家“钓鱼”这个新鲜事,于是孩子们会回家在针线盒里偷拿出一根针,在煤油灯上烤红烤黑,再用钳子夹住弯一个钩。村子里有几片大的竹林,大概算是公家的,孩子们用镰刀砍上一根,再有尼龙绳加上个几寸长的葶子,简单的钓鱼工具就做成了,诱饵是从泥土中挖出的小蚯蚓,当然钓到的也只是几寸长的小鱼。
小时候喜欢钓鱼的人,后来也许做什么事更有耐心,我只是盯了一会水面,就走开了,还有一个地方更吸引我--村边成片的林子,那里鸟语不绝,燕子,斑鸠,大雁,麻雀,黄莺等叽叽喳喳。好景不长,调皮捣蛋的孩子们是敢爬到树上破坏那些鸟窝的,或者会用玩弹弓打小鸟,大人们管不了,经常扯嗓子骂,有时候正在屋里闲坐,可能听见屋顶上呼呼啦啦的声音,因为那石子从高处落下,就会砸烂瓦片,到下雨时,雨水就不会从屋顶沿着整齐的瓦片流到屋檐了,必要时还得在屋内放一个小桶。而小孩子们打小鸟时是不顾这些的,也可能大人们骂的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天性使然,在农村的童年并不乏味。玩具随地可弄,或者是折一个纸飞机,或者是从山坡上折下一根树枝,就算是从地上抠下一块泥巴,也会让我们很兴奋。
“童年是美好的”,就是如此吧,比如说你知道了我们天天吃的食物多半都是经过化学物催化而来的,比如说用显微镜观察的话,会看到我们周围有许多细菌等带病源的微生物,比如说你知道了地球作为一颗行星,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转,与其他星球发生碰撞也是有可能的……。我们没有想过,也没有人教我们这些事,完全是形势大好的样子,虽然并不知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历史是不可能详尽的,很多的英雄也会被埋没的,供参考的文物因战事连绵也会被毁掉的。我发觉到了时间的可怕与作用,推动着历史的年轮浩浩荡荡地向前进。
每当听到大人们说的历史知识和朝代更迭,我总是怀疑它的真假,如果没有实事存在着的建筑,如果不是我追思我从哪里来的,父母呢?祖父祖母呢?……,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些人编出来的,和最初认识自然一样,我看到了刚出生的婴儿,我才知道任何事物都有他本身的历史。我常常在想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的确,父母有个孩子是会觉得很好玩,尽管关怀无微不至,付出的艰辛很多。但是就连那孩子的哭闹,也给年轻的夫妻带来了无穷的欢乐,这快乐是瞬间的,后面的日子里父母要面临多么漫长的等待。而我在地上会爬了,能够发出声音了,会招手,脸上也能够露出各种表情了,那个时候年轻的父母一定是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刻,不必去想这个孩子以后可能给他们带来很多烦恼。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听听母亲给我讲一下我儿时的故事,要不然的话,我就会认为,我的生命应该从懂事起开始计起,以前都活在别人的记忆里,懵懂的岁月里都是天真和好奇,父母的爱都很深沉含蓄,说起话来难免有些不自然。
村里的房子全都是土坯瓦房,好一点的可以凑上几块青砖。我的家还可以,像是北方的四合院式,主房中间一间客厅,左边一间是卧室,右边一间存放着些生活材料,主房前面左右两边各有两间厢房,用作厨房和别的。客厅的地板是用砖铺成的,一间厢房的墙角,摆放着一些家具,小小年纪的我都摸过用过。门口进去两步处摆着一个大的用水泥聚成的槽,后面拴着两头牛,那时候经常看到父亲喂牛时忙碌的身影。父亲结婚分家时,家里还比较富裕,宽松的环境一直延续到我的童年快结束。
村子里的人一代一代都活在这块天地下面,一年四季与庄稼打交道,绝少出远门。比如去了一次县城回来了,就有了从大城市刚回来的喜悦的样子,完全不知道,我们那个县城到现在还是很落后的小城,而城市是分等级的。他们生活着的年代,跟毛主席最亲,一个个都是纯朴的面孔,知道些什么呢?说起“北京”这两个字,还是好像跟古代的人提起“皇上”这两个字一样,顶礼膜拜。?父母巴望着我们走出农村,因为种庄稼很苦很累,遇到天灾甚至还吃不饱。这个村子在中国的内部,而且离城市较远。分土地已经有几年了,大人们还是很高兴,祖辈父辈们都乐于搞社会主义生产。此时国家发生过的一些喜庆的事,但是文明之风迟迟没有吹进这个村子,人们也尝不到改革开放带来的甜头。少数的人从村委室里读到《人民日报》,谁的家里用报纸糊墙,也是一件气派的事。邻居家的墙上有一张风景画,下面印的年代已经算是久远的了,几年后才知道那是安徽黄山的画面,别人肯定也说不出来。
这个不小的村子聚居着各式各样的人,他们不停地做活,很少去思索,如果某人听到一个新词,就想找一个合适的场合去炫耀,尤其是人多的地方,如果说给一个人听,还怕别人窃了去。我对大人们是非常恭敬的。当我反感一些人时,有几个信教的老者也能吸引住我,他们一年中有几次要走路去深山里朝拜。有一些庙会,母亲也是年年都去,有时也牵上我,她总要杀只鸡带着供品去祈祷,虔诚而严肃地嗑头许愿,那心愿无非是平安和后代的昌盛,是的,希望在我。在以后的几年,每每回忆到这一幕,我知道自己不仅是属于我一个人,如果只是平平安安,笑口常开,那我也不难做到,但我对信仰有了认识后,便不得不思考起自己的命运,这道难题在我心中一直放不下。
村东头有三间土坯房,住着两个男人,四十岁出头的颜森和儿子福祥,颜森老婆死的早,他辈份挺大,性子活沷,是个老小孩。每天天不亮,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去到村边的小学,颜森也在村头溜达,小孩子都随大人直呼其名。颜森是个勤快人,很少闲下来,当他扛个锄头去地里干活时,经常是边做着,边扯开嗓子哼唱几声。除了分到的田地外,他还开恳了几个小片荒地,并用石头圈起来,小石墙本来是磊的整整齐齐,但总是被一些调皮的孩子拔的乱成一堆或遍地都是,生气的时候他会扯开嗓子骂这群小兔崽子。福祥憨憨的,没受过教育,但是很听话,也不算是累赘。两个劳力也常常帮别人家干活,所以很受欢迎,他抽烟喝酒有瘾,喜欢用大碗,也常常拿着个旱烟袋,人也显得爽快。
颜森有一杀猪的手艺,要过年的时候,院子里总是拴着好几头生猪,也围了不少人。那场景我一直都记得:一边在大锅里烧着水,另一边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把猪抬到平放着的门板上,两个人专门按在猪的头部,猪还在哼哼乱叫,颜森眼疾手快,猛地在猪的脖子上就是一刀,主人把提前准备的桶搁在下面接猪血,随着血淌淌流下,那猪开始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变成了**,接着就慢慢不再动弹,发出最后一声喘息。也有些猪在人们以为它已彻底断气了时,还猛地伸了一下蹄子,“哟,还想划两拳啊”,不知是谁冒出来这样一句,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接着各忙各的,帮忙的女人们去厨房把接到的猪血炖给大伙吃。那边大锅还在烧水,这边用铁钩钩掉两个猪蹄壳,再用刀穿个小孔,塞一节几寸长的竹子,就用气桶夹住开始打气,猪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本来很小的猪,六七十斤,充气之后也像一百多斤的样子。一个人提耳朵,一个人抓尾巴,两个人用力攥住四条腿,就可以把这头猪放在锅台上,因为它不像刚才那样乱跳和乱叫了。颜森老汉用瓢舀起锅里的开水浇这头猪,混身浇过几遍后,就用锋利的刮刀刮猪毛,“哧哧哧哧……”几分钟后,人们眼前就呈现了一头雪白的裸猪……。
村里如果哪一家办红白事的时候,也同样要杀头猪的,那户人家周围都要围满了人,全村的人几乎都有去过,三四天里要煮大?饭,需要很大一批柴火,这个时候就用得上颜森的儿子福祥了,因为那柴禾都是他上山里砍的,在那些个重要的日子里,他也是起着自己的一份作用。有些人在叽叽喳喳说他傻,我也曾和别的调皮的孩子一样,受到蛊惑去捉弄他,但他只是傻笑着,后来我逐惭长大,越来越体会到明白勤劳可以摭掩一切。每次他运柴回来,也不邀功,还忙着劈柴或舀水,空的时候,会去跟小孩子玩,他看我腼腆不耍滑头,常常跟我站在一起。我很想听听他讲讲山上的情景,问他山高不高,他也像是在诱惑我一样,说肯定呀,到跟前都望不到顶,说着还竖起一根手指头,我说你唬我的吧,下次带我去瞧瞧。
他以为我说着玩的,我承认当时也只是好奇,但是当天晚饭后我在家里一直闷闷不乐,我跟母亲说了心里话,说想去山上一趟,她也没太当真,还假装生气地不同意和吓唬我,说一向文静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我只好说只是有这个念头,并多说一句,要是哪天早上起来不见我了,就知道我是上山上去玩了。我心里没顾及母亲的感受,只盼望村子里有一件事情发生。
没过几天,村子里有户人家要宴请宾客,主人给福祥打了招呼,过两天要用柴火。得知他第二天要去时,晚上我跑到他们院墙外,听里面准备的声音:把驴好好喂一顿,确保车子也是安全可靠的。第二天我也是早早起床溜了出去,跑到那个他出村的必经之路,蹄嗒蹄嗒,驴车就过来了,是颜森送儿子出村的。当很快经过我,他们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时,我一溜地爮上了驴车,恳求能带我上山去,他们笑笑,没当回事,觉得我在耍性子,但是看在我赖在驴车上并且很认真的样子,他们不想耽误时间,就答应了我,老颜森会向我父母交代一声。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中午在半山腰一家人中吃了粗饭,他们很纯朴,一直乐呵呵地看着我,觉得很好相处。这也是我第一次登高,使我心中产生了敬畏,我站在山顶上遥望四面。这里的高度比我们村子里的小山坡高多了,但我也知道,这同样是沧海一粟,那山脉和地形在我读过的地理课本上丝毫没有过描述。这里视野开阔,我多的是惊喜,也没有感觉到在这上面有大人们说的那么惊险。
晚上当我坐着驴车,满心欢喜地回到家里时,家里给我留了门,母亲也没合眼,等着数落我,而我还是嘻皮笑脸的,她的责备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仿佛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就理直气壮地顶撞了她,她生气极了,当时她几乎是哭着说的一句话,让我后来不敢忘记“像只鞋那么长,把你养这么大了,你就知道气人”。可惜我当时不懂得,我那倔强的性格使母亲有多担心,她在背后为我操了多少心。我惹她生气了,她看我使性子,就又会千方百计地过来哄我。
一个夏日下午,太阳正要落山了,放暑假的我还在享受午睡。母亲摇醒迷迷糊糊的我,让我和她一起到小山坡的地里摘绿豆。看我好像没什么兴致,就说我在家里做饭也行,说完她就挎个蓝子走了。听到了她推开院门又关上的声音后,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愿意在家里烧火煮饭,还是去坡上吧,上面还有风。但我不想马上跟出去,因为母亲走的慢,她在上去的过程中肯定也会往下面看,确定我来没有。等估摸她走上去时,我才出门,瘦小的我身体正娇健,甩着手臂,努力登着大脚步,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不断喘气,像是在平地上赛跑一样,为了给母亲一个惊喜,而此时比得了奖还有成就感。仿佛几秒钟的时间,我就也到了坡顶。当母亲走向我家那块地的时候,我在她后面悄悄地加快脚步,在距离不够近的时候,虽然现在稍微大点腔喊一声“妈”,她就会感到意外,可我想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但现在她要和旁边田里的大婶打招呼了,自然地向一边转头并看到了后面的我。
“哟,你看俺们这娃,我刚才上来时,还不见他的身影,真跟个兔子一样。”
大婶在旁边开玩笑地说:“孩子要好好上学啊,咱可不干这活”。我的傻笑也代表着有礼貌。大婶走后,母亲说让我好好想想上学的事,因为村里的孩子上学的越来越少了,上学的时光艰苦而充实,刚开始时获得的知识是非常必要的,如果心中充满疑问,就会受到诱惑。我的伙伴们纷纷离开了学校,自万杰后,就剩下我一个了。每一次来地里干活那些大伯大婶都会说这样的话,这些朴实的话在我看来也许他们真的说不出别的有水平的话,我已分不清几个是聪明人,有些人打招呼时只会问我几号开学。母亲应该是很喜欢听,她知道别人是在夸她的儿子,在我和母亲开始搁下篮子摘绿豆的时候,我才真正停下来,发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不过小风一吹很凉爽。紧接着我并没帮母亲做多少事,摘豆子得来回地走好几躺,我只从这头走到那头就坐下了,剩母亲一个人在忙碌,我看着远方的风景胡思乱想,农村的天空一直是那么清澈,红日在远方的天际,清淅的蓝天和白云,这里没有青山秀水,也没有肥沃的土地,离城镇较远,历史上鲜有战火烧到这里。乡亲们更畏天命,经历过大旱大涝,村边有个水坑几次干涸和水满溢出,水土流失严重,而且水域面积逐年减小。暴雨来时不断冲刷着本是倾斜的田地,一条高低起伏的公路串起了我们的村子,另一条白色的带子是水坝,它巧妙地与村头的大坑连接在一起,在当时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每次洪水过后,岸边的大树半身也挂着农作物的茎藤,还有一些破的麻袋,那不是风吹上去的,当时的水位真有那么高,小桥被淹没或冲跨,尽管有的石头跟我的身体差不多大,越来越少的农户敢住在地势低的地方,炎热的夏季,人们对暴雨又爱又恨,如果冲垮了一片果园,水面上漂浮着的东西就更丰富了……。
也就是从那一个下午开始,我迷上了小山坡,母亲也是很高兴,她身后常常是跟着儿子。小小的我那时候是懂事的,这一件事能让我留作记忆,在母亲那里我想她也不会很快忘记这件事。可是我跟母亲学做的家务事实在是太少了。有一次母亲说她也不相信三间房子大的麦秸垛被自己一把一把地拽回到家里,我知道她创造的奇迹远远不止这些,只是从未想过。
印象中一个月中总要去外婆家几次,幸亏路不远,感觉那个村子更古老,来回的次数多了,我常常想闭着眼睛试探着走几步路该拐弯,在这路上慢慢懂事。路边有一座关帝庙已经存在好多年了,一次母亲带着我时,领着我进去瞌了个头,以后我一个人也经常走进去跪下说几句话,小时候的爱与恨一一倾诉,这样还使我记到了许多当时的小心情。外婆步履愈加蹒跚,我常常是拽着她的衣襟,喜欢她讲一些母亲小时候的事,我回家跟母亲一一求证。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调皮,记住了外婆那么多的章容笑貌。这个村边有个叫婷婷的小女孩,尽管初见时的情景很偶然,但我毕竟清淅地记起了她少女时代的脸。之后我从她家门前经过,总要往她家院子里看去,当她家院门紧闭的时候我会很恼火,有时候还围着包括她家房子在内最小的圈绕上一圈,只是为了能再次看到那个矫小的身影。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条路上的石桥下面有口水井,村人们经常去挑水,有一次母亲拉着我,和一个妇女讲话,母亲让我称呼,我害羞地看着,她和婷婷长的可真像,我还听她们说这两个孩子只是生月相差了几天。
我总是这样想,若是一个小女孩从我家门前经过许多次,那么我会察觉到的。我后悔过一段时间,就算是我硬闯入到她家,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所为,并不会带来严重的恶果,至多我编一个谎言,可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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